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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舊了,只有始終在彼此間的誠摯,經年不衰。
卻是此時,外頭傳來侍者的聲音,叫著顧少。
二人神色頓時大變,青驪當即拿起流觴燈朝門外砸去。
“七姑姑……”慕空失聲間,已見顧庭書靠近。
青驪轉身就朝慕空摑下一掌,怒斥道:“奴才始終是奴才,你還配不上對我頤指氣使!”
青驪揚手又要一掌扇下,卻被顧庭書攔住。她側目看著已然蹙眉的男子,疾言厲色道:“讓開!”
顧庭書卻架著她的手未曾動作,審視的目光裡同樣被感染了憤怒,勒然命令道:“拖下去。”
其餘人將慕空帶走。青驪還想追上去,卻被顧庭書強行帶到被砸毀的流觴燈前。她如何也掙脫不開男子的鉗制,最後只聽顧庭書一句:“我自然會懲處。”
而後顧庭書將青驪放開,默然盯著已經毀裂流觴燈,問道:“既然不想看見,做什麼還要帶來?做什麼又要在我面前砸了?”
“顧庭書,你以為我留下來是為了什麼?被你這樣禁足,還是被那些下人暗地取笑?”青驪質問。
顧庭書轉身正視著情緒激動的女子,如同當年將“漸離就是顧庭書”這個事實擺放到她面前時一樣的疏離冷漠。他重新扣住青驪手腕,一字一句道:“你是我顧庭書的人,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該要的東西,我會幫你討回來。但也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這次是你自己留下的,所以一切的屈辱也只能由你自己承擔。”
青驪甩開顧庭書的手,搖著頭,最終也只落得無望淒涼,道:“你不明白。”
她踩著地上的狼藉經過他身邊,將這些年來他摒棄掉猜疑和顧慮之後的用心塌在腳下。
終究不過是騙局,誰又在乎誰付出了多少。
顧庭書卻忽地將她拽到身前,又是如此親近的距離。她能感受到他眼光裡的灼熱,聽見他憤然的呼吸聲,這樣的情形,似曾相識。
這一次,她卻泰然相對,抬頭看著慍怒的男子,一切灼然。
“我只要結果,不問緣由。”這一刻的相對裡,驀地少了那些紛繁雜亂,乾淨得就像過去他們的自欺欺人,沒有殺仇,無關時局,就只是他們兩個,青驪和顧庭書。
青驪笑了,笑容宛若逐漸展開的花卻是悽豔,淚水晶瑩也終究被強行忍下,反問道:“那你又來問我是不是待你真誠?”
“你除了問我是不是知道原因,又是不是想過要告訴我?直截了當,毫不隱瞞地告訴我,為什麼留下?”顧庭書淡淡,冷然裡卻當真是在等待什麼,依舊這樣同她靠得近,“你一日不說,我就當一日不知道。你既然問我,我也等你的答案。”
他掐著她的腕,暴露在顧庭書面前的她的手也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嵌進掌心,教青驪清清楚楚地記得這一刻的痛。
她將另一隻手伸到他眼前,深深呼吸藉以評定心神,卻彷彿虛脫,道:“將來就用你這雙手把我綁上雨崇城樓。”
“你做不了威脅,寒翊不會在乎。”顧庭書道。
“所以自始至終在乎我這條命的只是你。”青驪道,看著顧庭書失措的神色,她笑得帶了挑釁,繼續道,“上一次雨崇城破我沒能看到,這一回,我不想錯過。”
“即使如此,也不會是你扶蘇家的天下。”顧庭書鬆開手,怒而離去。
青驪看著男子背影,視線裡有忽然落下的白雪。她抬頭,才發現居然下起了暮雪,斜飛飄揚,並且越來越大。
了一是時進來,走近出神的女子身旁問道:“姑娘,這……”
青驪無力搖頭,道:“都收拾了吧,該丟的也不用留著。”
十指又開始冷了,她輕輕搓著,心中依舊記掛著剛才離開的少年:“空兒,你出宮了沒有……”
她聽見腳步聲傳來,抬頭,看見有侍者進入園子裡點燈,是要天黑了呢。
十二月初二,寒、顧兩軍又戰於洛水河畔。顧軍因先前戰績驕意輕敵,以三千兵馬相迎肖去繁五千進軍,遭遇慘敗,並節節敗退。
寒軍一路追擊,於十二月十三,先鋒軍隊越過興安與浙福交界。
十二月二十,寒軍於祁陽再敗顧軍兩萬,最終長驅直入,兵臨雨崇城下。
桃花涼(二十五)
雨崇皇宮書房內,顧庭書嚴詞追問負責軍糧運送的相關人員為何近期軍備儲蓄會突然出現狀況,得到的結果卻是早在十一月初九就已經出現糧草短缺的狀況,並且因為他之前調配幅度過大,問題才更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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