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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冷涼薄,但為何還有絲絲縷縷的牽絆,在心口微微觸動了什麼。
“她一直這樣?”顧庭書問道。
“是,和過去作息一般無二。”了一點頭回道。
顧庭書又再看一眼靜謐殿宇,只蹙眉走開。
十月初八,寒軍意圖突破兩道交界,繼續進攻,但顧軍防守嚴備,相持整整一日,寒軍不得不退回大營。
又五日,寒軍意圖從背面進攻。顧軍設防,箭雨凌空,兼有火箭直來,大殺寒軍。
再三日,寒軍連連叫戰挑釁,顧軍不得進攻軍令,只得固守舊地,不予理會。
兩軍如此僵持,直至十一月初,依舊未有戰果。顧軍身心俱皮,已有將士提出集結部分精銳,出城迎戰,一掃軍營內今日低落士氣,再拾昔日凜凜威風。
顧成風心有此意,並要親自上陣。顧庭書心知行軍打仗士氣不可失,遂承應顧成風北去的之心,依舊坐鎮雨崇。
十一月十七,顧成風率五千精兵一掃寒軍於興安道大營前陣,卻未乘勝追擊,而是前鋒營擴扎。
十一月二十,寒、顧兩軍又次交鋒,顧軍追擊至洛水河,兩方苦戰三日,未分勝負。
十一月二十五,寒軍前鋒隊將領肖去繁從黎昌趕至洛水河畔,率軍與顧成風大軍開戰。開場即戰鼓震天,氣勢如虹。顧成風帶兵迎戰,交戰多時,微取上風。
軍報日日隨時傳遞至於雨崇皇宮。而這座處在南方最繁華城市的皇家殿宇,不論在外烽火如何,維持著它從來的氣度和安寧,秩序森嚴。
侍者定時將晚膳送來,如同往常一般,三五人偷偷聚在一處小賭消遣。了一平時照料青驪起居很是清閒,卻也不敢有所怠慢。平時也不會有其他人出入此處,每日裡也唯有送膳時候有人過來,他便與人小樂,稍加放鬆。
青驪則仍舊默然應對一切,任由侍者佈菜,她依然靠在塌她上,抱著手爐,冥想著什麼。
覺察到侍者並未退出,青驪稍有不懌,道:“出去。”
欠身時,發現那人未動,青驪這才將視線轉移到那人身上。身形看來陌生,不像是平日服侍的那個。
侍者站在簾子後面垂首,更像在等待什麼。
青驪心覺異樣,遂警覺坐起,那人卻也就此入內,道:“姑娘莫怕。”
“什麼人?”青驪已站起身,怒而帶疑,橫眉相對。
那人摘下宮帽,抬頭相對——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眉目清秀,還顯得青澀的面容上卻已有連青驪都難以感知的滄桑。
青驪第一次見這少年,很是眼生。那人也不急著說什麼,只鎮定地回望困惑的女子。
眉眼越發熟稔,卻教她想不起是何時何地見過。少年的容顏在眼前異常清晰,但彷彿是散落在記憶裡的陳舊,並不真切。
相對的沉默中,少年卻忽然跪下,道:“七姑姑。”
青驪怔怔看著跪在身前的少年一時無語,思維空白良久才漸漸回過神,在記憶裡找出已經離開自己多年的那個孩子的身影。
“空兒……”青驪卻依舊不敢肯定地念出這個名字。
“是我,七姑姑。”少年抬首,眼底喜悅熱切,注視著久別的女子,還想再說什麼。
青驪上前將慕空扶起,心中縱然從驚訝到了驚喜,不消片刻,重逢帶來的喜悅卻已轉淡許多。她只關切道:“你知不知道這樣進來有多危險?”
慕空確知今日進宮看望青驪這一趟實在不易,但有些話他勢必要親自同她說,譬如叢葭一切安好。
聽聞幼女無恙,青驪緊張的神色略略寬和下來。
“你為什麼不和叢葭一起過來,還要留在顧庭書身邊?”慕空不解,卻不為青驪的留下而感到憤怒,成臺三年,他也相信青驪有為顧庭書留下的理由,只是依舊耿耿於懷。
青驪卻只是莞爾,反而替慕空將宮帽戴上,如同過去那樣仔細小心。但少年卻看見女子眼中比過去過多的無奈和辛酸,就蒙在青驪淡然無爭的表象之下。
“快回去吧,不然被發現了,我也保不住你。”將繩帶繫好,青驪將慕空輕輕推了出去。
“你不想知道他們說什麼嗎?”慕空反問。
“只要叢葭安全,我就放心了。”青驪的嘆息隱沒在送給慕空的一抹微笑裡,她的感謝雖然單薄,卻發自內心,“謝謝你親自過來告訴我。至於他們……從來就不需要我擔心什麼。”
“可是……”慕空欲言又止,眼裡是青驪看來無望的神色。過了這些年,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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