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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輕佻,卻儼然是勝利者的姿態。
青蘼本只想戲弄身前少年,卻不想被他輕薄。眾目睽睽之下,少女坐在琴後雙頰微紅,眼見皇帝等人已經走近,她站起身,強行壓制內心的波動,道:“郭少舞得精彩。”
郭培楓也早知道皇帝就在後頭,他對青蘼的婉拒不以為意,只將花枝放在方才少女撥過的琴絃上,道:“公主一曲,也震撼人心哪。”
聽出郭培楓言辭中的調侃,青蘼縱然心頭微怒,無奈在場人多眼雜,她只好控制情緒,默然退到青驪身邊。
“皇上。”莊妃嫋娜地走到皇帝身邊,甚是讚許道,“皇上剛才可看見了青蘼公主與培楓琴劍一曲?”
皇帝卻隱隱蹙眉,而後道:“老遠就聽見青蘼的琴聲了。”
“青蘼公主的琴彈得好,培楓的舞劍也真是精彩,看得臣妾好不驚歎呢。”莊妃毫不避忌在場還有其他臣工。
方才那一幕實是有目共睹,郭培楓之意就是暗示他已心儀青蘼,只待東風促成好事。而皇帝既然對郭培楓的表現隻字不提,各種原委,眾人各自明白。
“我頭暈。”青驪忽然叫了一聲,說著身子就開始左搖右晃。
“青驪!”承淵立即伸手扶住,卻不慎被青驪手中的剪刀劃傷。
“哥哥!”青驪扔了剪刀,看著承淵被劃出血的手,焦急道:“宣太醫!”
“你們陪著去吧。”皇帝道。
“恩。姐姐我們走。”青驪扶著承淵,帶著青蘼快速離開眾人視線。
清夢暖(九)
走了一段路,青驪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指著承淵道:“哥哥,你這一招一點都不高明。”
“總比你裝暈好,不用想就知道是假的。”承淵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女童,“父皇讓你們都跟我出來,就擺明知道是我們使詐,護著我們呢。”
青驪拍拍胸口,緩了緩氣,又恢復了面對郭培楓時的冷麵孔,雙手插著腰道:“知道就知道,總之我不想看見郭家父子,尤其是那個郭培楓。剛才明明就是當眾欺負姐姐,這口氣我厭不下!”
還帶著孩子氣的話語卻聚攏了青蘼與承淵的憂愁。姐弟二人相視不語,已然料到後事艱難——其實有很多事是一早就已經註定的,他們都無力更改。
“過兩天郭氏父子就走了,你這氣也就消了。”青蘼為青驪對自己的緊張欣慰,至少她從來都沒有疼錯這個妹妹,如果心底那一份期待註定被扼殺在萌芽的時候,她唯有妥協,但還有青驪,還有承淵是她的牽掛,對她而言已然足夠。
“一想到他們還和莊妃有牽連我就更不'炫'舒'書'服'網',憑什麼我們要靠她!你們沒看見剛才他的樣子麼,討厭死了!”青驪氣憤道。
儘管青驪的言辭滿是憤慨,但稚氣未脫的神情看來著實好玩,青蘼不由撲哧一笑,連承淵都因此忍俊不禁,更氣煞了跳腳的女童。
“不許笑!我為姐姐打抱不平,你們還笑我!”青驪拉著青蘼表達此刻的不滿。
“哎喲。”承淵故作疼痛狀,拖著受傷的手,道,“傷口痛。”
青驪原本不信,但見承淵不像作弄人的樣子,她當真著急,上前追問道:“怎麼了?”
被女童小小的手握著,承淵也漸漸展露出笑容。
青驪的指尖在細細的傷口邊輕柔地滑了兩下,而她的神情那樣專注。這一刻,她只是沉浸在對少年的關心裡。
“沒什麼大事,就是剛才笑地太厲害,笑裂了傷口了。”承淵心底滿足,調侃道。
知道是被承淵戲弄,青驪一時氣急,正要動手推開,卻不想少年快她一步搶先退開。青驪不服氣,追著承淵道:“不許跑!”
兄妹兩個在宮道上追逐嬉戲,歡聲笑語依舊,全然忘記了那些煩惱,忘記了有關身份與局勢,只在如今溫暖的陽光裡奔跑,歡笑著面對彼此,忽略了有些東西正在這一季的純粹裡悄然盛放,光彩熠然。
月上樹梢,星光微淡,照著庭院裡沉思的青驪。
女童的影子被拉長在身後的冰涼石階上,她小小的身體微微蜷縮著,雙手環著膝,目光直愣愣地盯著眼前一片月光,亮堂堂地彷彿在地上罩了層極其柔軟的白紗,有些朦朧。
“青驪。”熟悉的少年的喚聲透過月光傳來,一樣的溫柔。
青驪抬起頭,看見承淵就站在月光下,姿容恬靜淡雅,猶如竹露,正微笑地看著自己。她站起身,疑惑道:“哥哥?”
“司斛說你已經幾天晚上都這樣坐著發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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