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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周太夫人的目光,也越發低垂下了頭去。
寧夫人便又問周珺琬,“琬丫頭,大家都說沒聽見,你聽見了嗎?”
周珺琬自然也是“沒聽見”的。
寧夫人這才又看向周太夫人,再次屈膝行了一禮,“母親才也聽見了,大家都說沒聽見過兒媳說那樣的話兒,所以母親說兒媳不敬夫君和婆母的罪名委實太重,請恕兒媳不能領!”
“你、你、你……”這一次,周太夫人就不止是手直髮抖,而是全身都直髮抖了,面紅耳赤的指著寧夫人‘你’了半晌,都沒你出個所以然來,直瞧得周珺琬禁不住暗暗擔心,周太夫人不會被氣得暈過去罷?當然,是壞心的擔心。
但不知是不是平日裡補品吃多了,周太夫人到底還是沒有暈過去,只是猛地坐到羅漢床上,翻著白眼,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馮姨娘伺候周太夫人多年,自然知道她這是沒臺階可下了,所以只能裝出一副被氣得狠了,說不出話的樣子,因忙上前給她揉起胸來,一邊揉,一邊還急聲道:“太夫人,您沒事兒罷?這整個家都要還靠著您老人家呢,您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讓我們怎麼樣呢?您可千萬不要嚇婢妾啊……”
寧夫人在一旁冷眼看著周太夫人和馮姨娘的裝腔作勢,只覺心裡要多快意有多快意,便要命人請太醫去,“……即刻拿了我的對牌去外院,使人請太醫院王醫正去,王醫正出了名的好脈息,有他在,管保太夫人藥到病除!”最重要的是,王醫正與她父親自來交好,她倒要看看,有王醫正在,老不死的還要怎樣‘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下去!
果然寧夫人此話一出,馮姨娘便不敢再說了,只低著頭一副專心給周太夫人揉胸的樣子,而周太夫人的喘息叫喚聲也很快小了許多。
寧夫人不由越發得意起來,繼續不依不饒,“馮氏,太夫人的聲音弱了許多,敢是病勢加重了?你是怎麼伺候的!”
馮姨娘敢怒不敢言,只得屈膝告罪:“婢妾該死,請夫人恕罪!”
寧夫人還待再說,周太夫人已“虛弱”的沒好氣道:“寧氏,你不是說你主持這個大家的中饋,顧不過來我這裡嗎,如今又何必再在這裡白浪費時間?還不快離了我這裡呢,只怕我還能多活兩日!”
“旁的事再重要,又如何及得上母親的康健一二?兒媳還是留下來服侍母親的好!”若是換作以往的寧夫人,此時此刻,見周太夫人和馮姨娘都吃了癟,就該見好就收了,須知任何事都是過猶不及的,但她此番委實恨上了周太夫人,任何事但凡能讓周太夫人不痛快,她都會不吝去做,因此聽了周太夫人明明白白的逐客令,仍是不願意離開。
只可惜周太夫人到底不是那等任人揉搓的軟柿子,雖被她氣得氣血上湧,見她如此咄咄逼人,倒反被激出了幾分氣性和急智來,因冷笑說道:“你既要留下來服侍我,我這裡滿屋子的丫頭婆子,也沒什麼需要你親力親為的,既如此,我們且來說說與少遊挑選媳婦的事罷!對了,還有少衍,少衍可是咱們西寧侯府的長子嫡孫,就算他不良於行,像那些四五品官家的嫡女,也不見得就求不來,他雖口說不願意耽誤那些女兒家,但他一個晚輩家,家中父母長輩俱在,幾時輪到他自己做主了?少遊的情形你也看見了,院子沒個主母,可萬萬不行!再就是少灝,他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該娶親成親了,咱們索性趁此機會,給他們弟兄三個將親事都定下,再選一個黃道吉日,讓弟兄三個同日成親,讓咱們西寧侯府來個三喜臨門,你意下如何啊?”
雖是在詢問寧夫人的意見,卻不待寧夫人有任何反應,已又說道:“此事我今日待侯爺家來後,便自會與他提,你就不必管了,只管安心為三個兒子準備娶親要用的一應事宜即可!若是菩薩保佑一切順利,指不定明年你就可以一次抱三個孫子了!”
如此長篇大套的一席話,也難為周太夫人不帶磕巴的便將其一氣說完了,任寧夫人幾次想出言打斷,都未能遂願。
當下寧夫人不用說是氣得半死,這個老不死的,她兒子何等身份,那個瘸子和那個賤種又是什麼身份?她連給他們隨隨便便娶門親尚且不願,更何況是要與她的寶貝兒子一塊兒成親?老不死的休想!
當下寧夫人不用說是氣得半死,這個老不死的,她兒子何等身份,那個瘸子和那個賤種又是什麼身份?她連給他們隨隨便便娶門親尚且不願,更何況是要與她的寶貝兒子一塊兒成親?老不死的休想!
也冷冷一笑,便說道:“雖是母親吩咐,讓我不必多管此事,但世人皆知婚姻大事由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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