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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這樣的女人,腹中有他的骨肉,若換了別人,必定委曲求全留下孩子,他卻不會,這孩子他實在厭惡,留下又有何用!
何況,他早已對竇雅採許下誓言,這一生只有她一個,也只要她一個,以心換心,相攜而老,這些都不是說說而已,這些都是山盟海誓,是要遵守的。
看她方才那樣失魂落魄,那樣傷心欲絕,他心疼的不行,自然是要來金氏這裡解決這件事的,這孩子生下來,會傷害竇雅採,她不開心,他也會不開心,何況他厭惡金氏,更厭惡這個孩子,那麼,就不要這個孩子,他不在乎這個孩子的,只有竇雅採的骨肉他才喜歡,別人的,跟陌生人又有什麼兩樣?
他本就是薄情寡義的人,待竇雅採一人情深意重,一生愛意只賦在她一人身上就足夠了,對別的女人,只有絕情與冷漠,本性如此,何須遮掩?
“你!”
金氏無言痛哭,她跟吳氏都錯看了他,吳氏說他喜歡孩子,絕不會不要這個孩子的,她信以為真,如今看來,根本不是這樣的。
他喜歡的,只是竇雅採的孩子,他心中摯愛是竇雅採,別人的孩子,賤命一個,連草芥都不如,她真是太傻太傻了,還妄想用這個孩子來救父親一命,如今卻連這孩子的命都保不住了……
心狠手辣灌紅花
心狠手辣灌紅花 夏侯懿言盡於此,不再多言,只垂著眼皮沉沉的坐在那裡。
屋中只有金氏痛哭的聲音,香薷嚇的一句話也不敢說,有心想出去求援,想到廊上去找小丫鬟去請了吳側妃來,可轉念一想,王爺方才已經明說了他厭惡吳側妃,只怕請來了於事無補,反而會招致王爺厭煩,到時候就更救不得夫人,也救不得夫人腹中的骨肉了。
香薷急的心頭焦灼,也不敢表現出來,忽而想起王爺看重王妃,而王妃素來心地善良,即便不喜歡夫人腹中的孩子,也沒有說過要取夫人腹中孩子的性命呀,方才在絡玉閣前的一幕,香薷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對,就該去找王妃來,找了王妃來,王妃一定會阻止王爺這麼做的,到時候夫人的命和腹中骨肉的命就能保住了!
香薷趁著夏侯懿不注意,偷出房門,到了門廊上,想招手叫外頭侍候的小丫鬟過來去絡玉閣找王妃來,剛抬了手還未說話,忽而脖子便被人狠狠攥住,她勉強一看,竟是不知何時出現的夏侯懿!
她心頭一涼,王爺是怎麼出來的!竟猶如鬼魅一樣隨她出來,她竟然不知道!
她想叫,卻叫不出聲來,脖子被夏侯懿掐的很難受,她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王爺的手這麼冰冷,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門廊上只掛著一盞孤燈,燈色昏暗的很,夏侯懿的臉在昏暗燈色中若隱若現,一半的面容都藏在陰影中,見香薷面色漲的通紅,他的手微微放鬆了些,眸中帶著殺意。
“你想去找誰?想找王妃救你主子性命?你想到不要想,今日這院中若有人敢踏出院門一步,本王就捏斷她的脖子!”
他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憐香惜玉這樣的心緒,他只會對竇雅採才有,別的女人在他眼中,跟豬馬牛羊也沒有什麼分別,何況此事他已有定奪,這個丫鬟膽大包天想要去求援報信,她就該受些懲罰才是!15331900
今夜,不論是誰,都不能阻止他落掉金氏腹中的胎兒,他也絕不會讓人趁機去請了竇雅採過來!
她心慈手軟,絕不會坐視不管,寧肯委屈自己也會讓金氏把孩子生下來,但是他不會,他才不要竇雅採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為了她,他寧肯做個壞人,這種事情,根本拖不得,免得夜長夢多,節外生枝!
他的聲音不大,但庭前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那幾個小丫鬟見如此情形,都不敢站著不動了,全都瑟縮著走到門廊下來,哆哆嗦嗦的跪成一排,也不敢說話,但是也表明了她們絕不敢出去報信的心思。
夏侯懿根本不屑要香薷的性命,威脅罷,便甩開她的脖子,厭惡的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從內襟裡拿了月白色的帕子出來擦淨了手,隨手將手裡的帕子丟在地上,冷冷的瞥了幾人一眼,轉身便進了屋中。
香薷被狠狠甩在地上,身上很疼,脖子也很疼,卻一句話也不敢再說,同著那幾個小丫鬟跪在門廊下,心中全是絕望,夫人,真是對不住了,香薷救不了你,香薷實在是怕死,不想丟了自己的性命……
被香薷這樣一鬧,夏侯懿越發失了耐性,他本就是出痘第二天,還在發熱,且晚上的藥還未喝下,這會兒只覺得心裡發悶,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