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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去哪兒?”
艾葉忍不住喊了一聲,回答她的卻只有夾雜著冷風的空茫夜色,夏侯懿早已出了絡玉閣,艾葉腿一軟,癱坐在門廊下,面如死灰,真的被小姐說中了,王爺當真是心繫孩子,這才聽完,拔腳就走了,這不是心急著去看金氏是什麼?
就這般心急麼,連安慰小姐一句都不肯,就直接這麼走了,可真是叫人傷心死了……
艾葉也不能進屋,就這麼在屋門前坐著,望著夏侯懿離去的方向發怔。
而夏侯懿一路沉著臉出了絡玉閣,面容沉毅,帶著幾分陰沉幽暗,眸光比那冰雪還要冷凝幾分,根本不是得知為人父時那喜上眉梢的模樣,反而有了幾分沉斂的怒意,徑直就往金氏的院子去了。132yi。
初懷孕的人都容易疲累,金氏也不例外,可她是第一次懷孕,又加上這孩子來的及時,她心裡頭高興,所以雖然覺得累,卻不想睡覺,便只歪在外間小塌上安歇,屋中暖和,脫了外頭的襖裙,只穿了家常素裙,抱著個鎏金手爐想著吳氏說的那些話和她以後的日子。
誰知躺了沒多久,有人撩開簾幕進來,她抬頭一看,頓時大喜,忙站起來:“王爺?!香薷,快沏茶去!”
這可真是喜從天降了,她從未想過訊息傳過去,夏侯懿竟來的這樣快,這一喜,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忙著就讓香薷泡茶去,香薷自然也是高興,應了一聲,便拿著夏侯懿從前在這裡用過的茶具出來。
“不必了。”
夏侯懿淡淡說了一句,香薷一愣,端著茶具在屋門前要出不出的模樣,只轉了頭看過來,夏侯懿倒是沒看她,只尋了外間首位坐下,垂著眼皮道,“本王不喝,你只去把來福尋來就是。”
香薷不敢有違,訕訕的將茶具放下,偷偷瞧了金氏一眼,金氏一個眼色過來,她也只得答應一聲,出了屋子,心裡頭卻在犯嘀咕,怎麼王爺得知夫人懷孕的訊息,不像是高興的樣子,雖是第一時間就趕來了,可是怎麼又要她出去尋來管家過來?
香薷留了個心眼,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妥,覺得王爺的樣子怪怪的,這心裡頭便惴惴難安,可是瞧著夫人的樣子倒像是歡喜的,她也不知王爺究竟是個什麼想法,只得收盡心中雜思,去請來福去了。
金氏本就對夏侯懿留情,之前她所作所為皆是出於對竇雅採的記恨,所以才會出手陷害竇雅採,結果東窗事發,被自己喜歡的人所厭惡,夏侯懿在宮宴上的那一箭,傷了她的身子,也傷了她的心,比竇雅採給她的懲治還要狠,可是,她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仍然喜歡他,卻知道讓他喜歡自己,再也無望了。
金家敗了,她也再也沒有了跟竇雅採爭寵的心思,只求能夠保住自己的命,所以安安分分了數日,也實在是怕夏侯懿更加的厭惡她,如今猛然得知自己懷有夏侯懿的骨肉,心中激盪之情難以言表,好似是在絕望的境地之中看到了希望一樣……
她有了他的孩子,如果他喜歡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會愛屋及烏,喜歡自己呢?
她會做一個好母親的,會好好聽他的話的,她心裡有千言萬語要跟他說,偏偏見不到他,而如今他來了,她豈能不激動呢?
只是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出現在眼前,那些佔據心頭的千言萬語復又沒有了,她只是痴痴的看著夏侯懿,眸中積滿言語,口中一句也說不出來。
怔然看了他半晌,忽而瞧見他俊美的面容上不少紅色的痘疹,這才驚覺,他如今還在出痘,金氏心中感動,他在出痘本不宜出門,他卻深夜跑來看自己,吳姐姐說的真對呀,王爺還是重視血脈的,她覺得,她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王爺,你的身子還好麼?妾身小時出痘,大夫便囑咐過,要少出門的,其實妾身也無事,勞動王爺走一趟,實在是惶恐。”
冬夜冒著病痛出門都要來看她,金氏眼底帶笑,這孩子未出世就得了夏侯懿喜歡,若真是個兒子,那她日後便終身有靠了。
夏侯懿撩起眼皮,瞧了金氏一眼,眸光冰冷疏離,聲音寡淡冷情:“你都找上門了,還敢對瑞王妃不敬,本王不走一趟,那就說不過去了。”
金氏一愣,被夏侯懿冰冷的眸光看的心頭一冷,便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眼底喜意收盡,訕訕笑道:“王爺怎麼這樣說呢?妾身實在不敢對王妃不敬的,只是想求王爺見妾身一面。”
夏侯懿冷哼一聲,眸底皆是冷意:“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那膽大包天的事你都做過了,如今這些算什麼?求本王見你一面?”
“只怕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