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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必怕。”
“嗯,”夏侯沅點了點頭,眸中都是放心,頂著一臉的痘疹望著夏侯懿笑起來,“沅兒不怕,沅兒只是不放心孃親,還好父王把孃親帶回來了,現下看起來,你們倆應該都明白彼此的心意了吧!”
他在梅城遇到京墨的時候,就知道了京中的事情,孃親的反應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父王去追回來的時間那麼長,其實長些倒也沒什麼,只是不知怎的,他染了痘疹,渾身出痘真的很難受很難受,他想要他們回來的,如今瞧見二人好好的,神色如常,不似以前那樣針尖對麥芒似的見了面就吵架,他的一顆心也總算是放下了,心頭因為灼熱的痘症發熱也稍稍散了些。
竇雅採皺眉,輕咳兩聲,見夏侯沅看過來,便道:“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我跟你父王一切不都是在你的算計之中嗎?現在一切都如你所願,大家都好好的,你倒是成了這個鬼樣子,還耍性子不肯醫治,你以為你百毒不侵的身子嗎?能熬得過兇猛病勢?”
夏侯沅不說話,竇雅採數落的痛快,心頭焦灼擔心都成了惡氣,忍不住又數落了他幾句。
夏侯懿心疼兒子,忙打了圓場,笑道:“他如今好好的,又生了病,心裡正難過呢,你就別說他了,再者你不是回來了麼?你能起死回生,比神醫扁鵲還厲害,定能治得好沅兒的,還愁什麼!”
竇雅採白了夏侯懿一眼,心知數落也是無用,她便又道:“回答我方才的問題,為什麼不讓人來瞧病,你跟我賭氣?”
賭氣也犯不著作踐自己的身子呀,這孩子素日挺聰明的,怎麼如今這麼傻了?
“不是,不是的,”沅兒坐在被褥上,小小的人兒很是認真,否認了竇雅採的話,卻又沉默半晌,眾人也都不說話,等著他說,又等了半晌,夏侯沅咬了唇,抬眸道,“我不相信他們!我要等著娘回來診治我!除了娘,旁人我都是不信的!”
竇雅採看著他把自個兒的唇瓣咬出了淺淺的白印子,不由得一嘆,指尖撫上去不許他咬,微有些詫異道:“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不相信他們?怎麼連外祖父也不相信了?”
她心頭疑惑,這個他們指的是太后派來的太醫嗎?
還是說,沅兒在宮中,發現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不由得沉聲又問,“沅兒,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沒有,我就是不相信他們,除了父王和孃親,別人都不信。”
夏侯沅說了這話,眸色越發濃稠,但是什麼都不肯再說了。
這話更是讓竇雅採摸不著頭腦了,聽的越發迷糊,但是她再怎麼問,夏侯沅什麼都不肯說了,那悶悶的模樣簡直就跟夏侯懿一個樣子,竇雅採瞧的氣悶,忍不住又想要數落他,話還未出口,未搭脈的手卻被溫熱的大手握在手中,回身一看,落入了夏侯懿溫柔的笑眼裡。
“他還病著,莫逼問他了,你且瞧他的病要緊。”12JbG。
這孩子有事兒瞞著他們,而且這事兒肯定跟他們有關,只怕是他病著,身子難受不想說罷了。
夏侯懿頓了一頓,略有深意的看了夏侯沅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他若是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何必逼他呢?”
夏侯沅猛地抬頭,與夏侯懿交換了一個極其難懂的眼神,復又垂了頭,悶悶的樣子。
竇雅採噎了聲,他這話句句在理,她偏偏反駁不了,但是瞧著這父子二人的樣子,就好像二人之間默契漸成而獨獨瞞著她一人的樣子,可她心裡頭又記掛著夏侯沅的病勢,實在是沒工夫逼問二人了,便看了夏侯沅一眼,將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收了回來。
幽幽問道:“牙根可腫痛?口舌已生瘡?出恭可順暢?”
一行問一行貼近他的唇細看,心中暗暗記下了,舌紅或絳,苔黃糙而幹,脈洪數。雅採王說底。
很嚴重,很嚴重。
夏侯沅還是垂著頭,聽見問話,幽幽答道:“腫痛……生瘡……不太順暢……”
頓了聲,半晌抬眸,眼中又有淚意,“娘,我自個兒治不好,翻遍醫書也沒用,我也不敢胡亂扎/針,娘,我是不是快死了?”
要不是他自己治不好,也就不會這麼難受了,換別人他又是不放心的,只好等著竇雅採回來,說起來,他也真是好佩服自己的,頑強的忍了這麼幾天,所以這會兒即便是不斷的告誡自己是個小男子漢不要哭,他還是忍不住心酸啊……
竇雅採一嘆,輕輕伸手給他抹眼角的淚:“不哭不哭,哪裡就死了?這痘症是棘手一些,但是也不至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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