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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們被鎖在院子裡那會兒有袋白麵,估計這一幫人病了也能烙餅給自己吃。
陳皮等人圍在爐子周圍,甜香味很快飄了出來,石榴往案板上抹了一點油,拿筷子不停攪著鍋,等到鍋裡的糖汁稠度差不多了,把一串山楂往鍋裡蘸了個遍,然後試著“啪”地一下讓它平拍到案板上。
不過她的山楂串間距比較大,很稀疏,拍出來的效果沒有想象中那麼好。石榴在給第二串蘸糖時,就吸取了經驗教訓加以改進,不再拍到案上追求那一片薄薄的冰糖花樣,而是輕輕放到案上,以保持她的山楂串不散架子。
熬糖慢蘸糖快,眨眼間幾串疏鬆型冰糖葫蘆已經趴在案上。陳皮瞧著那顏色實在勾人胃口,忍不住要下手拿一串先嚐為快。
“等等,還沒好。”石榴邊說,邊把剩下的幾串也出了鍋。“要等糖汁徹底變成冰凌塊兒一樣才行。現在才凝住一半,不香脆的。”
“沒事,我不介意,反正都是糖。”陳皮已經把鮮紅的一串冰糖葫蘆握在手中,豈肯放下。當即咬了一顆,咯嘣咯嘣嚼起來。
眾人都盯著陳皮,等待她嚼完之後做出試吃報告。尤其是金棗,現在看到山楂,嘴巴里就直冒酸水,只遠遠站著看,不相信裹上一層糖就能讓那些酸掉牙的果子變甜。
陳皮已經開始咬第二顆了。
“……陳皮,陳皮。”
“嗯?”陳皮抬頭,看到大家都在盯著自己,十分不解。趕緊嚼兩下嚥乾淨,茫然地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啊?你們為啥都在看我。我頭頂上落了個喜鵲?”
“你頭一個嘗,嘗完總得說點什麼吧?是酸是甜,糖熬焦了麼?”石榴也在等她給個回應。畢竟那糖熬出來跟她自己所期待的,還有很大差距。
陳皮張口又咬了一顆,連連點頭:“酸甜可口。”石榴聽到這句話,完全放下心來。冰糖葫蘆的味道,哪怕打了六折,也是名小吃啊。等秋天新鮮山楂摘下來,再沾上點炒香了的白芝麻,大概能恢復其八成風采:糖衣晶瑩剔透,加了芝麻會更加香,就著裡面裹著的山楂,酸酸甜甜又香又脆,呵呵,到時候每天都做一串來解饞。
“這就是冰糖葫蘆,先別到處亂說哦,到秋天了我們再好好做一次。”
她樂呵呵地把案板上的冰糖葫蘆試驗品分給眾人。由於柳枝承重少,做的全都是很短小的糖葫蘆串,分完之後還剩三串。給丁香留下一串,石榴打算把剩下的兩串帶去給啞師傅嚐嚐。
過了午歇,大夥回到各自師傅處。在宮中一條偏僻的小徑上,兩個小太監正急匆匆趕路。其中一人甩著胳膊,時不時蹦幾下。
“小郡王,您這走法不對……”小槐子邊快步跟上,邊小聲提醒前方身著太監裝的男孩。
“噓——別喊我小郡王。”他是相王第三個兒子,李隆基。
“那、那萬一被發現了您可不能拋下小槐子不管。”小太監擦了擦額上冷汗。
午飯後,他本來等在太液池邊,等著下午相王帶兒子們玩耍時充當陪玩。可是今天只有小郡王一個人領著隨從們過來了。把他拉到一邊嘀咕了一陣子之後,小槐子才得知相王和大兒子壽春郡王都被召去參加家宴了。
“你的換洗衣裳呢?幫我弄一套。”李隆基聲稱要和小槐子單獨玩捉迷藏,屏退隨從,非要裝一次小太監。
小槐子只得把自己漿洗過的乾淨衣裳接了一套給他,又領著他往司膳坊走。
“前面就是了,不過您沒有腰牌,進不去。您想要什麼東西?遣人替您做就是,何必親自跑來。”小槐子把李隆基領到角門外,看著守門的神策軍,停了下來。
“你放心,我有腰牌,比你的還高几級呢!”李隆基得意地摸出一塊腰牌。
小槐子仔細瞅了瞅,看上去是比自己的腰牌高階,翻過來再一看,沒蓋戳。媽呀,假的!這位郡王今天是怎麼了。“會、會被發現,咱們到別處玩吧。”
李隆基攥住腰牌,笑小槐子膽子忒小。他做了個“你看我”的眼神,低著頭走到角門前,亮了亮腰牌正面,隨即邁過了門檻,利落地將腰牌收起來,回頭朝小槐子眨眨眼睛:“小槐子,快點兒。”
小槐子抹著汗進去拉著他走了好一大截才停下來:“嚇死我了。”
“怕什麼,他們根本就不會拿走我的腰牌檢查。”李隆基左右望望,問他:“這就是大廚房?昨天有番臣進貢了三足鳥,可以延年益壽,聽說三日後就要做成佳餚,趁它們還沒被宰,我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你知道三足鳥養在何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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