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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半黑,房門開著,有掙扎的聲音。
“娘!”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上了心頭,踹開了裡屋的門進去,眼前的場面實在是來的太突然。
若晴雯手按住我孃的手,扳著孃的嘴,使勁兒的灌著一碗濃厚的藥,急得甚至都不知道我已經進屋。
不管不顧的使勁兒推開了她,把娘抱在懷裡的時候,娘卻已經氣息奄奄的。
長到了十八歲,這個唯一待我好的人,就這樣在我懷裡奄奄一息。
小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發過多少次的誓,一定要爭口氣,踩在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的頭頂,讓娘過上好日子。
娘每次聽了總是笑,摸著我的頭說:遐兒,你這孩子。
可是現在,娘動著唇,手卻已經摸不到我的頭,輕輕的,聲音微弱的喃喃著:“遐兒……”
之後手便垂下來,一動不動的倚在我懷裡。
我知道,這一生不會再有人喚我一聲遐兒了。
“無遐,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被推倒在地上的若晴雯,爬起身子拽著我的袖子,慌張的解釋著。
不是我想的那樣?
親眼看到她用毒藥灌死了我最愛的人,難道還是我想錯了?!
拔起腰間的劍就要直接取她性命,她不動,僵硬著身子跪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可是劍終究是沒有刺穿她的身子,不是我下不去狠手,而是很多的侍衛湧了進來,押走了她。
就是若晴雯害死了我孃的那一天,若瑾華和她哥哥若邱鶴,也就是若晴雯的父親串通舉劍弒君,行跡敗露,滿門抄斬。
若瑾華本來是為了和烽國結成連理嫁過來和親的,現在死在了凌國,十年未戰的兩國烽煙再起。
似乎就是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
國家變了,大批的從民間徵兵,一面保守著國家,一邊奔著戰場,每天都有生離死別,每天都有流血流淚。
君守功變了,整個人昏昏沉沉,不像是曾經那樣的鋒芒畢露,經常一坐就是一下午,什麼話也不說一句,雖然娘生前不得寵,可是死後卻是極為隆重的厚葬。
我一開始我不懂為什麼,後來有人說,君守功本來是極寵愛我孃的,但是君守功料到若瑾華生性嬌縱,怕害了我孃的性命,才處處故作冷落,可是算來算去,卻沒有想到會有個若晴雯橫插一槓。
我也變了,小時在宮中的生活,便是慢慢將我變得冷了心腸,而娘死在懷裡的時候,更是徹底的痛到了極致,心被凍結成冰,我想我這生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君守功不上戰場,讓我帶八十萬兵上了前方,每天都像是在刀尖上生活,隨時都可能丟了性命,看慣了流血,就算是血流成河的場面也如同過眼雲煙一般。
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的那三年,回來的時候滿城歡慶,凌國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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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們,情人節快樂。
番外二君無遐獨白篇(4)
短短三年的時間,君守功老了,而我也不必在宮中處處看著別人的眼色,阿諛奉承的人比比皆是,住進了自己的王爺府,門前也是日日有所求的人。
而剛剛住進的王爺府沒多久,我身邊多了兩個女人。
一個是娘生前視若己出的丫鬟夢悠蝶。
當年和娘在宮中的時候,就是丫鬟侍衛也不聽擺佈,都想著攀高枝很快院子就走空了人,可是夢悠蝶卻是一直陪在孃的身邊。
雖然不喜歡她的性子,也畢竟也是娘疼愛過的人,娶她做了側妃,倒也無妨。
另一個是若邱鶴的親生女兒若晴雯。
本以為是滿門抄斬,卻沒有想到那最該千刀萬剮的慕芊雪尚且留了一條性命,躲在了京都最大的妓院浮生亭,還高調的賣起了初夜,引得滿城沸騰。
三年的時間一點沒有沖淡那時的傷痛,既然她沒有死,索性就來個生不如死好了,慕芊雪,這次你的性命是掌握在我的手中的。
去了浮生亭,截下了她,綁進了王府,我看到她跟我求饒,她說要我放過她。
可如果求饒有用的話,那她給我的傷痛怎麼來解釋,根本就沒有如此便宜的一樁買賣。
想要折磨她,想要她一次次的受挫,一次次的屈服。
如意餅,百杖刑,箭穿膝。
為什麼,當我用盡這些的時候,卻沒有感覺到一點復仇的快感呢,反倒心口堵堵的,常常不願意看她稍顯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