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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聽嗎?”
汪永昭把嘴裡的骨頭吐了出來,點了下頭。
張小碗便繼續淡淡地說,“他一歲時,夕食吃得早,光吃稀粥吃不飽,有天夜半時,他餓得醒了過來,我頭一次當娘,先是不知他為何哭鬧,只得什麼法子都挨個試,才知這時他夜間吃不得稀飯,要吃乾飯才不會餓,我還想著他剛一歲的人,牙齒都沒長出來,嚼不動乾飯,便跟我們一樣先吃吃稀粥也是好的,哪想,在餓了他好幾天後才知他是給我餓得,所幸那時乾飯還是吃得起的,便也還是養活了他下來,後頭他三四歲大,一頓兩大碗飯,頓頓都要吃得極多,有次別人問他為何,他說要吃得飽才能儘快長得大,才能好好護住我,不讓人欺負我,還能去那山中抓野兔子給我吃,不讓我離他而去,去那山中忙活了……”
說到此,張小碗轉過臉,眨了眨眼,把眼裡的水光眨掉才轉回頭,才對汪永昭歉意地說,“您別怪我如此為他,那時,只有他伴著我。”
她的孩兒,一歲多還不懂怎麼說話,聽得村裡的老人家哄他說吃飯就能快快長大,就已經會嗷嗷哭著鬧著叫著要吃多多的飯。
他見不得她辛苦,便要保護她了。
汪永昭聽罷,微垂了眼,看著她放在桌上的那雙手,沒有言語。
張小碗便低了頭,繼續給他夾菜。
她這時給汪永昭說那以前的事,是想讓汪永昭知曉,她為她的大兒子竭盡全力不是沒原因的,另外也想讓汪永昭知曉,他的大兒子不親他,也是有其原因。
她當年被逐到牛歸鄉,固然她瞞了有孩子的事不對,但當年汪家那想把她趕到鄉下,讓她等死的事實,她也不信汪永昭心裡沒有數。
事到如今,說當年也沒有太多意思,但張小碗不允許汪永昭因她的孩子不親他,他就要薄待他。
小老虎返京後,汪永昭該給她的孩子的助力,他都要給他,不能因為他不喜他,他就不給。
她知道汪永昭骨子裡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太明白不過,知曉汪永昭很是排斥她的大兒子不過,她也知汪永昭也不會對懷善有什麼不利,但,她還是希望他,能做的都能做到,無需她的孩子去走更多沒必要的路。
當夜張小碗睡到半夜,汪永昭壓上了她的身,弄醒了她,問她:“你知你是汪家婦?”
“我知。”張小碗在迷朦中答道。
“你知就好。”汪永昭便解開了她的肚兜,脫了她的褻褲,輕磨著進了她的身體。
許是念及張小碗的身體,這一晚他的動作很輕,饒是如此,張小碗最後還是出了一身熱汗。
快要晨間時,汪永昭去灶房燒了水過來,倒進了浴桶裡,汪懷昭把張小碗抱在身前,兩人在熱水裡相偎了許久。
待到那夏日的晨光快要從天的那邊爬起,汪永昭在張小碗耳邊輕輕地說了句,“你可願意把我放在你的心上?”
沒有人回答他,他懷中的婦人已疲憊入睡,他便自問自說,“如此,我便也把你放在我的心上。”
一日後,汪永昭離去,張小碗再見到他時,便是一月後,他來接她回尚書府。
這時,汪永昭已是大風朝的兵部尚書。
這年,即位不到兩年的劉瓏退位,有著赫赫戰功,攻下夏朝,帶回無數金銀珠寶的靖王劉靖被群臣擁護即位。
張小碗不知內情如何,也不知這個朝代的史書會如何評價這些事,她只想知道她的兒子何時回來。
但汪永昭不說,她也按捺住不問。
她知他會在該回來的時候回到她的身邊。
汪永昭答應她,兩年之內必讓他回,他做到了,而她要做的就是給予他做到這事的回報,還有尊重。
她不能在這個男人夜間疲憊回來,在他睡在她身邊時還追問他這種話。
這也許會讓汪永昭憤怒,也會對她的孩子不利。
張小碗忍耐著,終於在這年九月底,在懷善十六歲生辰的前兩天,見到了她的兒子——善王汪懷善。
善王來尚書府,下面的下人也不知曉,他偷偷地溜過了尚書府的後牆,在當今的兵部尚書汪永昭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了尚書夫人的院子裡。
他悄悄探得她坐在亭子裡,正在做手上針線活,便想悄悄地上前嚇上她一跳,於是便想了法子,走到了她的身後,但卻在探頭之際卻怔住了。
他娘手上的衣裳,看著那樣式,似是他的。
他看看衣裳,再看看自己如今的身高,便探頭到他娘臉邊有些鬱悶地說,“你怎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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