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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江小山又給她帶來靖王妃給她的信件,其中有小老虎告母親的兩封家信,還有一封是靖王妃的親筆書信,她要跟張小碗借三千石糧食。
張小碗這幾年間存了三次急糧,這還是她的兩個弟弟與胡九刀在民間想盡辦法,才不著痕跡存來的,存了這麼多年,實則也就近三千四百石糧食,前面已給了汪永昭一千石,現下存糧已不夠三千石了。
但這時,張小碗只願多給,不願少給,她便親自領了靖王那邊的人去了山谷,見了胡家村的族長,談好了條件,胡家村舉全村之力借給了她八百石糧食,她這邊才把靖王要的糧食籌好,全部交到了靖王的人手裡。
這件事,從接到信件,包括來往路上的時間,再到把糧食全部交予到人的手中,張小碗只花了六天的時間。
七月底,糧食運抵靖王五千急行軍駐紮處,首領小將汪懷善領著士兵大吃了一頓乾飯,當晚,朝著京都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這時,先前因急路去往谷中與胡家村調糧的張小碗因長途跑馬淋雨了兩夜,又路途從馬上掉來了好幾次,身體受損,低燒了近十天,此時還在床上昏迷不醒。
、132
京城風雲突變;汪永昭把手邊的事交給親信副將,才急趕回了張小碗先居住的小山村裡。
張小碗低燒不止;喝不進藥,他便用了老法子;用嘴含了藥;強自喂到了她喉嚨裡,如此三翻下來,張小碗第他回來的第二晚終醒了過來。
汪永昭守得她醒來,便又氣又急;想伸手打她,卻只揚高了手,又恨恨地收回。
“您怎回來了?”張小碗見到他;便伸出手拿了帕子,去拭他頰邊的汗。
汪永昭坐在那看著她,看得她半晌,見她只顧著伸著虛弱的手給他拭汗,(www。kanshuba。org)看書吧衣裳,便悽愴地哼笑了一聲。
罷,罷,罷,隨得了她去。
她的心只一門心思地放在她那小兒心上,便由得了她去,這個當口,她活著就是好事。
他們的懷慕,還不到一歲。
聽得汪永昭呼吸正常,張小碗便抬了頭,抬頭後,瞧得汪永昭那瘦得像冷劍一樣銳利的臉,她便真真切切地苦笑了起來,小聲地問他,“您能呆得了幾日?”
“兩日後回。”汪永昭把她的手捉進了被子,給她拉了被子蓋住了她的肩膀。
“那就好,待明早我下了地,給您燉雞湯喝。”張小碗說著偏頭看著汪永昭,眼皮半垂不垂地掛在那。
汪永昭又哼笑了一聲,但他又伸出了手,攔了她的眼睛,“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當張小碗睡罷,他拿著溪水沐浴了一下,等不到頭髮幹,便趴在了張小碗的邊閉上了眼。
門外,他的兩個隨身將士見他就寢,一人便抱了劍坐在了地上,半打起了盹,一人依舊全神守衛。
第二日張小碗好了一些,便真起了床,她把她先前捉來的七隻山雞全殺了,燉了三隻,炒了四隻,想讓汪永昭帶著他的兵好好吃了一頓。
懷慕這些日子被奶孃帶著,十幾日與張小碗沒見著多少面,對張小碗生疏了一些,但對汪永昭卻絲毫也未曾生疏,他被汪永昭只帶了一個早上,就抱著他爹的脖子不放了,連奶孃也不要。
汪永昭欲要用膳,張小碗想抱回他到手上,讓汪永昭換出手來用膳也不行,汪懷慕就是認定了他這個爹,坐在他爹的膝蓋頭拍著手板心樂呵呵地看著他爹用膳。
汪永昭連喝了幾碗湯,啃了兩根雞腿,見懷慕睜著他黑黝黝的眼睛歡喜地看著他,他心中頓時一暖,臉色也緩和了一些,轉頭對張小碗問,“那小子小時也這麼聰慧?”
張小碗聽得稍稍一愣,又夾了幾塊肉多骨頭少的雞塊放到他碗中才點了點頭,“懷善小時也一樣聰慧。”
“嗯,就這點還像樣。”汪永昭瞧得她一眼,便又埋頭吃了起來。
他吃得速度快,但樣子還算得體,與懷善小時恨不得把臉都埋在碗裡的樣子是截然不同的。
也與吃得飽飽坐在他爹腿上,興高采烈看著他們說話的懷慕也是不同的。
“那時未得多少吃的,便是在山中捉了兔子,抓了雞,做好了後也是村中最好的拌飯菜了,但這些在我們住的山上也不是老有,多的地方就得往深山裡去了,他又離不了我,我又不便帶他往那深山裡去,只得時不時在山邊轉轉,看能不能天天都逮到一兩隻野物給他加菜……”說到這,張小碗朝用膳速度慢下來的汪永昭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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