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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這裡的氣息了。
汪永昭的話,張小碗自是從不違逆的,就算心中對這裡房屋的佈陣甚是茫然,但也還是點頭與他道,“妾知曉了。”
夜間,她親手做了膳食,兩兒都吃飽後,汪永昭不聲不響地坐在那,吃著剩下的菜,沒有要起身之意。
張小碗坐在他身邊,看著他慢騰騰地用膳,掃著那些餘菜,吩咐了婆子照顧兩兒後,她一直坐在汪永昭身邊未動,靜靜地陪在他身邊。
汪永昭吃得慢,她想了想,讓護衛找來了黃酒,又去提了柴火盆過來,放進鐵壺裡溫了溫,給他添了杯酒。
“您喝兩口,今晚好生歇一覺。”張小碗見他喝了杯中酒,又擠了溫帕過來,與他拭了拭了嘴。
“坐著罷。”見她忙個不休,汪永昭開了口。
“哎。”張小碗坐下,眼睛溫和地看著他,與他慢慢輕聲道,“我跟隨您來大漠那一年,總覺天大得很,大得連心都輕快了不少,來了這處,才知以前見到的天地還是不夠大,這山頂之下就是萬里黃沙,我都料不準天的那一邊是什麼模樣。”
“是沙子,聽說,還有別的國家。”汪永昭翹了翹嘴角,看著身邊的婦人淡道。
“您去過麼?”
“未曾。”汪永昭伸出手碰了碰她溫熱的臉,“不過大夏那邊有條路,可以通往那個黃金之國。”
“黃金之國?我都不知曉,更未曾聽說過。”張小碗嘆著搖頭。
“這事沒有多少人知曉,京中婦人,能知南疆北漠已是能耐。”汪永昭不以為然地道,“你知的已是甚多了。”
張小碗點頭,夾了肉片放到他碗中。
吃罷,汪永昭又起了別的話,張小碗聽著他說,遇上真不知曉的就問上一兩句,如此喝罷一壺酒,就隨了他回房,拿溫水與他沐浴。
給他擦發時,汪永昭便沉沉地睡在了榻上,張小碗看著手中的銀絲,輕嘆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的心啊,大得她時至今日都還覺得驚訝,一路走來,確也是辛苦了。
懷善已能自保,可懷慕還在成長,懷仁更是隻有八歲,擔不起他這背後的擔子,他只能再熬上那麼一二十歲,等兩個孩子都能獨擋一面了,怕是才能輕鬆些許罷?
他不到五十,已是滿頭銀絲了,不歇歇,哪能還在外人面前把腰還站得那般直,那麼威猛。
只能再好好顧著他些了,哪怕,她也甚是疲憊,但為了兒子,也且只能如此了。
熬了一輩子,便再熬熬,也就這麼過了。
這日,張小碗拘了懷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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