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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膳,上了馬車。
這次他們用的馬車也甚是寬大,一家四口都坐在上面,張小碗在路上問道,“去山上的路能走得了這麼大的馬車?”
汪懷慕聽了,笑著看向孃親,柔聲輕道,“按父親的意思,修了一條過糧草的暗通,咱們走的就是那條道,路甚寬,過我們家的這輛馬車無礙。”
二兒這年大了一歲,更是對她這個孃親體貼入微,平時天冷一些,還要囑她多添衣,張小碗一看著他就是滿心的歡喜疼愛,這時聽著他柔聲答覆他後,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朝他微微笑了起來。
看著孃親滿是笑意的臉,坐在她身邊的汪懷慕便偏過頭,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汪懷仁在父親的身邊看見,朝著二哥扮鬼臉,“喏,二哥長不大,還想娶小媳婦,真是羞人。”
“小壞蛋。”汪懷慕聞言笑了,也不生氣,只是朝他道,“再不學著好好說話,回頭抄五遍禮經。”
汪懷仁又朝他擠了個鬼臉,靠在父親的身上,抬起腳搭在了馬車的視窗上,臉迎著吹進來的春風,嘴間吹起了輕快的哨子。
他大力一吹,那騎馬走在前面的護衛便也吼起了調子,這招惹得汪懷仁也跟著唱了起來,一瞬間,馬車裡就滿是他那高聲昂揚的音調了。
汪懷仁噪子好,喝唱得又甚是有氣勢,汪懷慕便拿起擱在馬車上的笛子幫著吹了起來,見有二哥幫忙,汪懷仁更是賣力地唱,一路間,竟帶著前後的護衛唱了一路,直唱得喉嚨沙啞才罷休。
張小碗一直聽得樂得很,頭靠在汪永照的肩膀上,輕撫著放鬆靠在其父身上的小兒的頭髮,溫柔地注視著他那生龍活虎的臉,間或回過頭去看二兒,母子相視一笑,張小碗的眼睛便能柔得能滴出水來。
汪永昭一手輕抱著懷中小兒,時不時看她一眼,這時看向二兒時,向來冷酷的男人眼睛也帶了幾絲笑意。
汪懷慕知父親向來疼愛他不比疼愛小弟少,他便是出門與舅舅只去大東看藥材,暗中護衛他的人都是父親的貼身親信。
“爹爹。”見到父親看他,汪懷慕叫道一聲,停了嘴間笛子,那溫潤的臉上全是笑意。
汪永昭朝他讚許地頷首,這才收回眼神,抬眼看向外面。
此時馬車已進入鐵沙鎮,他的兵營之所,一路往北,這些土地全是他的。
他拼鬥了三十餘年,才得來了現如今的日子。
這夜近夜,才進入千重山的邊沿,他們夜宿在了靠城牆的第一個鎮子裡。
千重山的邊沿雖說是山,但沒有多少綠意,到第三天進入深山後,張小碗才看到了山上樹木草原,還有依山按照八卦,五行之術建起來的千重鎮。
鎮子的結構在外看起來相當霸氣,進入到裡面,房與屋之間的相連得甚是緊密,這還只是外圍的房屋,待進了裡面,張小碗就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先是完全弄不清是從哪邊進來的了,進入內鎮後,都有些分不清正門側門之處。
最後進入的就是主府汪府,十二個主院,被八個側院圍住,前院與後院相隔之處也涇渭分明,張小碗就進入最後說是他們的主院後,就再也不動了,哪怕小兒牽著她的說,興奮地要帶她再去逛逛,她也搖了頭。
她實在是走不動了。
這裡,比都府還要大一倍,平時在都府她走走後院都要費一番功夫,現下要是把這處宅子的地方全走遍,她怕是沒有那力氣了。
“讓你娘歇著。”汪永昭坐入喘著氣的張小碗身側,對小兒淡淡道。
“知了。”父親發話,汪懷仁便不再那般頑皮,便又朝張小碗道,“那我去找二哥?”
“去罷。”懷慕帶著護衛去看城牆去了,張小碗見汪懷仁還甚有精力,便想著他去了也好,“早些與二哥回來用膳。”
“曉得了。”汪懷仁得了應答,又朝父親一揖,就帶著隨身小廝與護衛匆匆忙忙出了門。
小兒走後,張小碗招來七婆八婆,讓她們帶著丫環把隨行帶來的米糧放進廚房,把後院廚房裡的火升起來。
兩婆子領命下去了,張小碗把擱在桌上的茶碗端起,喝了一口,才與汪永昭道,“這裡還沒多少人煙呢。”
“嗯,這處是練兵之所,外鎮才是行商之鎮,”汪永昭接過她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與她道,“你這幾日帶著懷慕把外圍看清了,教他把兵營之所落下。”
府宅外圍全是兵營?如此肅殺之所,張小碗只能心道所幸他們還可以住在沙河鎮一輩子,要不然,怕也只有這行武的父子幾人能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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