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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個回信。”張小碗喃喃道。
汪永昭沒出聲,端坐無語。
善王妃寫與她的信件不多,但她送東西過去,回信總是應該有一封的,但自那信過後,她就再也不回信過來了,張小碗想來想去,覺得應是汪永昭阻了信。
“老爺,”插好墨簪,汪永昭起來後,張小碗給他(www。kanshuba。org)看書吧衣裳時問,“可是王府裡出了什麼事?”
她說得很是平靜,汪永昭看了她一眼,見她目光柔和地看著他,他才淡道,“嶽兒無事,這時應送到南海去了。”
張小碗看他,“那他的母親呢?”
“她還能去哪?”汪永昭不以為然地道。
說著就坐到了一旁的高椅上等張小碗,“快些著妝。”
張小碗聞言坐到了鏡前上妝,掃了些胭脂輕描了眉毛,又插好了釵,才起身向汪永昭走去,“木氏又做了何事?”
汪永昭起身讓她挽住了他的手臂,帶她往外走,“她用汪嶽使計想出京城,善王知情後,前些日子就派了人接了汪嶽過去了。”
張小碗一路都沒出聲,走到堂屋前,汪永昭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張小碗苦笑著搖了搖頭,“她這般忍不得,以後的路怕是更難。”
“糊塗。”汪永昭不滿她的心軟。
張小碗提步跟著他走,嘴裡嘆然道,“她終歸是嶽兒的生母。”
“誰也沒說她不是。”汪永昭冷然道,“這事善王自會處置,你就別操這個心了。”
這一年七月,忙完汪永昭的壽辰後,張小碗小病了一場。
這日她病倒後出了一身的汗,汪永昭怎麼喚她都喚不醒,急忙找來了瞎大夫與黃岑,一時之間,兩名聖手被暴怒的汪永昭吼得也是一籌莫展。
過了一會,還是瞎大夫診出症狀,說無性命之憂,好生吃藥,緩過了勁就會醒來。
張小碗這一昏睡,其間灌了好幾次藥,但還是昏睡了近兩天。
這兩天中,府中的上上下下雞飛狗跳,被汪永昭的陰沉暴怒弄得人心慌慌。
汪永昭與汪懷仁守在床邊都沒動,所幸家中還有汪懷慕照顧這一大一小兩個主子,要不然,誰也近不得這兩人的身。
這日張小碗醒過來一會,用完藥又睡過去後,汪懷仁賴在兄長的懷中,與懷慕倦倦地道,“孃親何時才好好醒來啊?”
“睡過今晚,明日就好了。”汪懷慕勺粥送進弟弟的口中,輕聲安慰他道。
“這粥都不是娘做的。”汪懷仁這時嫌棄地看了粥碗一眼。
“平日也不是娘做的。”
“那是娘吩咐下去做的,不一樣。”汪懷仁瞪了兄長一眼。
“是,是,不一樣,你趕快再喝兩口,孃親醒來了,你才有力氣陪她說話。”汪懷慕連忙勸說道,生怕小弟學父親一樣這時都不吃不喝。
“唉。”汪懷仁嘆氣,了無生趣地又喝了口粥,抬頭往父親看去。
父親這時躺在母親的身邊,背對著他們把手放在他們孃親的腰上,汪懷仁看了又看,回過頭小心地在兄長耳邊道,“慕哥哥,你說爹爹的手會不會把孃的腰壓了?”
“不會。”汪懷慕搖了搖頭。
汪懷仁這才放心,讓兄長餵食。
汪懷慕照顧好小弟後,走近床邊輕聲地叫了一聲汪永昭,“爹爹……”
汪永昭回頭,對他道,“帶懷仁去睡,明早過來。”
“是。”看著滿頭白髮,面容憔悴的父親,汪懷慕心裡發酸,他拿起一旁的被子給他蓋上,又低低地說,“您彆著涼了,您要是病了,娘醒來了,怕是心疼得很。”
“嗯。”汪永昭把頭往她的頭邊湊了湊,疲倦地閉上眼,“去罷。”
汪懷慕跪下給父親脫了靴,又與他理了理被子,這才揹著倦得眼睛都張不開的弟弟往自個兒屋子走去。
“慕哥哥,你與我睡?”汪懷慕在兄長的背上不安地問。
“是。”
“那就好。”汪懷仁安了心,“明早你早點叫我過去跟爹孃請安,我定會好好聽你的話。”
“好。”汪懷慕笑,輕拍了拍他的背,“睡罷。”
汪懷仁輕應了一聲,隨即沉睡了過去,汪懷慕揹著他到了自己屋子,等小廝端來水與他和弟弟洗臉洗腳後,他揮退了下人,這才合衣在弟弟身邊躺下,想著眯一會,就讓管事的來說話。
張小碗晨間醒來時,眼睛微微有些刺痛,她微動了動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