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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孃和婆子餵食的懷慕忙拒絕道,還朝他的孃親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嫂嫂喜愛你,才餵你,不過,懷慕告訴嫂嫂,就說自己長大了,要自己用食,想來,嫂嫂也是知意的。”張小碗含笑道。
“嫂嫂,懷慕長大了,自用即可,勞您費心了。”懷慕忙朝木如珠作揖道。
這時鬆開懷仁的汪懷善走過來把他抱起來,笑道,“你這小子,滿嘴的客氣話,先生都快要把你教成小聖人嘍。”
“大哥……”懷慕笑著叫他,伸手抱向他的頭,“你快放懷慕下來,要用膳了。”
汪懷善眉開眼笑地抱他下來,把他放在了張小碗身邊的位置上坐下,他則坐在懷慕的旁邊,拉著木如珠坐下道,“媳婦兒你坐我這,稍會我給你夾肉吃。”
木如珠臉都是紅的,偷偷看婆婆一眼,見婆婆正笑著拿溫帕拭懷幕的手,沒注意他們,她這才沒好氣地悄悄瞪了他一眼。
真是個沒羞沒臊的,都這麼大的人了。
大兒子與大兒媳滿臉帶笑走後,張小碗坐在外屋的椅子上歇著,看著汪永昭教兩個兒子識兵書。
懷慕已能聽得甚多了,只是懷仁還認不了幾個字,見二哥跟父親說得頭頭是道,便不甘示弱地背起了三字經,以示自己的能幹。
張小碗才教得他幾日,他背得不甚完整,但前兩段卻是念得字字清晰,只有之後,才含糊了下去,念道了幾聲,便念不下去了。
懷慕聽著止了聲,驚奇地看著弟弟,看他背完後,便嘆道,“懷仁真真厲害,比哥哥厲害多了。”
說罷,還拍了拍手板讚揚了一下。
懷仁這才得意起來,爬到汪永昭的膝蓋上,道,“爹爹教,慕哥哥教。”
汪永昭一直翹著嘴角看著他們,這時,才又慢慢地一字一句念著兵書中那晦澀的字,說罷一句停一句,讓懷仁跟著學。
隨後,才跟懷慕解釋其中之意,說得也甚慢,讓懷仁也跟著念。
張小碗在旁看著他耐性地教著小兒,她靠著椅背笑而不語,直到坐在門邊看著院子的八婆匆步進來報,“二老爺來了,身邊還帶了個美嬌娘。”
張小碗皺了眉,站起來想了一下,便對汪永昭福了禮,“我身體稍有不適,就進屋歇著了,孩兒就讓婆子先替我看著,您看?”
汪永昭點頭,“去歇著罷。”
張小碗再一輕福,朝萍婆點頭示意她們照顧孩子,便急步進了內屋。
這時,汪永安身邊的下人過來在門外報,“大老爺,二老爺給您和夫人來請安了。”
“小山。”
“在。”候在門邊的江小山答了一句。
“請二老爺去堂屋,我隨後就來。”
“是。”
汪永昭又與懷慕與懷仁說了會話,讓他們跟著婆婆去院中玩一會,不吵孃親,便去了堂屋。
一見到他,汪永安就揖禮道,“見過大哥。”
他身邊一位五官甚是端莊周正的美婦雙手往腰間持平,恭敬一福身,“見過大老爺。”
汪永昭直走到正位,掀袍坐下,抬頭漠然問道,“有事?”
“說來,確有其事,詩情祖父是楊家大族族長,也是楊丞相的堂叔,這月下旬便是他老人家七十大壽,他知我們家中還在辦喪禮,不便請我家等人當日過去,便想在這幾日,請我家幾個與臣相大人共進幾杯薄酒,當是提前幾日慶賀一翻。”汪永安說罷,抬眼向兄長直視。
但他沒有看到汪永昭震怒或不滿的眼神,他的臉還是一片漠然,眼色還是那般冷酷深沉。
他看了幾眼,無力再相視下去,便假裝不經意地移開了眼睛,嘴間笑道,“您看如何?相爺聽說您要是要去,也是定會前去跟您喝上兩杯的。”
這種當口,丞相不怪在節鎮裡他被其辱待之罪,反倒朝他大哥甚是多禮客氣,給足了他的面子,他大哥再是四朝元老的老臣,也不能在京城之地,削朝中臣相大人的臉罷?
汪永昭聽罷,朝他淡淡一笑,“你也知現在家中守孝?”
說到這,他嘴角翹起,眼睛裡也滿是笑意,“爹孃還沒入土,你就帶著個姨娘跑到我面前,讓我不顧孝道跑去喝你姨娘家的酒?汪永安,你當你大哥也是個死的了不成?”
“大哥,那也是丞相的宗族!”汪永安沒料他這麼不客氣,住在他的府中也竟是如此,臉色陡地大變,“杜氏糊塗,家中大事現都是楊氏做主,便是您與大嫂住的院子,也是她精心為您和大嫂備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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