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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如珠一大早就提了甚多食盒過來,為此,汪杜氏一直不安地站在張小碗的身後,滿臉羞愧。
她拘束得完全不像往昔的二夫人,哪怕半點都沒有了。
張小碗笑著讓木如珠佈置桌子,並說了她的夫君請她等等他一起用膳的話,引來了木如珠臊紅了整張臉後,她拉了汪杜氏就進了她屋子裡的外屋。
“萍婆,你關下門。”
萍婆依聲退下,並關上了門。
張小碗便朝汪杜氏走近,汪杜氏看她走來,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跟我來。”張小碗拉了她到屏風後,從桌上拿過那方小圓鏡,“看看你現在的臉,想想十年前你為我當家的臉。”
汪杜氏接過鏡子,手都抖了兩下,她偷偷地偷瞄了一眼,只一眼,她就不顧一切地把鏡面扣到了桌面上,鏡子與桌面大力接觸,發出了“砰”地一聲中帶有清脆的聲響。
“你不敢看?”張小碗淡淡地道,“你是堂堂的汪家二夫人,你有三個兒子,你怕什麼怕?”
她一掌往汪杜氏背上拍過去,“腰挺直點。”
“還有頭,抬起來。”
汪杜氏如被驚一般挺直腰,抬起頭,張小碗看了看,滿意地點了下頭,“這才像樣點了。”
“記著了,妾就是妾,妻就是妻,他當年沒按我的話休了你,那你便還是汪家明媒正娶回來的嫡妻,這二老爺的府裡,是小妾也好,還是貴妾也罷,誰也踩不到你的頭上去。”張小碗說到這,把頭上自己的銀釵拔了下來,與她淡淡地說道,“這是先皇后給我的,你便替我戴著罷。”
汪杜氏的嘴,這時都顫抖了起來,聲音哽咽,“便是如此,您也要幫我麼?”
“我沒幫你,我只是做汪家大夫人該做的,而你,等會就去做你二夫人該做的,人在什麼位置上,該做何事,不該做何事,想來,你現在應該是清楚了?”
汪杜氏含淚點頭,“嫂子,妹妹已經知曉了。”
張小碗從懷裡扯出帕,替她拭淚,又拉了她坐下,替她理了理頭髮,她把她梳得老氣莊重的髮髻往旁邊拔了拔,又把那根銀釵正插在了其間,讓她顯得年輕了一些。
做完,她把鏡子拿過來放到了汪杜氏手裡,“拿起來再看。”
汪杜氏頗為小心地舉起鏡子,看著鏡子中那變得有點像幾年前的自己,不禁帶著淚笑了出來。
她捧著鏡子笑著哭道,“您還記得當年我愛梳的這髮髻?”
張小碗嘴角也泛起了點笑,對她淡淡地說,“這釵子,要是有人問起,您便說是我為你插上的。”
她是汪家的大夫人,給了二夫人先皇后賜給她的釵子,汪永安便是頭上戴著豬腦袋,也得想想,用自己嫡子要脅原配,把原配當下人使喚的缺德事要不要再幹下去。
、214
這日早膳;汪永昭與汪懷善回來後,汪懷仁一見到汪懷善,扯著大哥的頭髮,非要他大哥陪他玩拋高接手的遊戲。
拋得越高,他就越高興,一點害怕也不知曉。
張小碗笑著叫他們別玩了;懷仁也不樂意,還是汪永昭過去抱了他在手上;這才不再不依了。
小兒忘性大;待他爹爹抱他到桌前;他眼睛便看著桌上的食物去了;不用誰說;就自己拿了筷子,夾了一個蒸餃到汪永昭嘴邊,哄他爹道,“爹爹吃,孩兒喂。”
汪永昭一口含過,像那婦人那般對待小兒一樣在他發頂碰了碰,引來了懷仁的幾聲歡快的咯咯笑聲。
說過,她曾跟他細細說過,孩子會從他對他們的一些小動作中,發現他對他們的疼愛。
從懷慕到懷仁,到如今看來,她確實說得很對,懷慕與懷仁對他的親密,與別人家的兒子對父親的恭敬甚是不同,他們真如他的手背手心一般讓他覺得他們是他血脈的一部分,親密得讓他知曉為了他們,過去還有所忌諱的事已全然不再忌諱了。
而他們知他疼愛他們,哪怕是路中偶遇一條小蟲子,他們覺得驚奇了,也會興致勃勃地來告知他。他們疼了會叫他,歡喜了會叫他,這就是他的孩兒。
懷慕這時被大嫂牽著小手嘴裡塞了甚多果子,果子甚是水甜,要是平時懷慕也是愛吃的,但開膳在際,所以他在努力地把口中的果子嚥了下去後,對他嫂嫂嚴肅地說,“嫂嫂,不便再吃了,且容懷慕膳後再用。”
木如珠笑,摸著他的小頭顱道,“是嫂嫂的不是,稍後再餵你。”
“懷慕自用即可。”一聽他嫂嫂還要喂他,自三歲就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