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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郎淘氣,才被趕出的家?”劉二郎聽得臉色都青了,“你可沒騙我?”
“小碗不敢!”張小碗頭一次如此直接地看著劉二郎,臉色平靜,“如有一字是假,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她平淡地說出這句話來,劉二郎卻聽得眼角都抽搐了幾下,好一會,他才開口道,“我自會為你找一個公道!”
說著時就提大步離開,張小碗本想叫住他,但想了想,還是沒叫住。
她看著穿著綢衣的劉二郎,再想想身上穿著布衣的那汪家老爺太太,不知這風水是不是已經轉到了她這裡。
她這儼然已經出頭,沒像汪家一樣衰敗的舅舅不知這時能不能為她撐得住一股氣。
如若不能,她得再另想辦法。
張小碗一直帶著小老虎坐在後院,她抱著小老虎坐在他的跟前,在他耳邊輕輕地哼唱著類似清心咒的調子。
這是她在之前特意找了尼姑庵,找了師太學的,學得不好,念得不熟,只是時不時在小老虎耳邊哼唱幾句,希望能幫著他靜靜心。
汪懷善一直捏得緊緊的拳頭慢慢鬆了下來,安靜地坐在她的懷裡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張小碗偶爾看他一眼,看著他那張一個冬天就已養得雪白的小臉,心下一片安定。
只要他在,她沒什麼好怕的。
她熬過了那麼多的苦,沒什麼是她熬不下去的。
間隙間,張小碗聽到了前面幾句吵鬧聲,那個叫聞叔的管家還特地來後院看過他們母子幾眼,只是看到張小碗和汪懷善母子倆都張著那兩雙眼,冷冷地看著他時,這個中年男人就沒再走過來了。
等到天快要黑了,那聞叔又過來了,低頭對張小碗道,“老爺夫人請您過去。”
張小碗拉著小老虎起來往前面走。
到了堂屋,一進門,那汪韓氏的眼睛就又像尖刀子一樣地朝張小碗射來。
張小碗緊緊抓著小老虎的手朝他們行了禮。
汪觀琪先開了口,他對著汪韓氏說,“你來跟兒媳說吧。”
汪韓氏撇過臉,過了好一會,她算是忍著氣地開口說道,“給你的屋子已經騰出來了,你等著孩子去住吧。”
說著,重重地喘了口氣,竟站起來對著汪觀琪一福身說,“老爺,妾身胸口不適,暫且先退下了。”
說著就帶著身邊的婆子一句話都不像在多說似的快步走了,留下汪觀琪對著劉二郎嘆了口氣,“你且放心,不會虧待了她的。”
“也是她脾性不好,教出的小兒也頑劣,”劉二郎也深深地嘆了口氣,“只望大哥看在我的薄面上,多多照顧他們母子一翻,小碗自幼沉默寡言,不擅言語,但到底她還是個孝順知禮的,你與嫂子多多管教一翻,也定會是個賢媳。”
說到這,他對著張小碗塊斥問,“是不是?告訴你家公公與相公,你以後定會好好相夫教子,侍候公婆的是不是?”
張小碗沒說話,朝他福了福身。
劉二郎當她答應,轉頭對著汪觀琪笑道,“你看……”
汪觀琪看了看張小碗,再看看一言不發的汪懷善,撫了撫鬍鬚之後點了點頭。
汪永昭一直未語,此時那冷冷的眼睛又放在了張小碗的身上,那眼睛裡的冷意竟跟其母汪韓氏那樣冷酷又帶有對張小碗深深的厭惡。
張小碗看著他的眼睛,就知道劉二郎替她撐的這腰,不過就是再把她推入虎穴。
事情也與張小碗所料不差,劉二郎再次私下與張小碗說話,說的就是那幾句讓張小碗以後好好伺候公婆,萬不得與他們頂嘴再有不恭的話。
張小碗心裡冷笑,面上還是輕輕地問了劉二郎一句,“公婆對我有所不喜,以後怕是不會再變,舅舅,如是可以的話,我與他可以和離嗎?”
她這話一問,劉二郎剎那瞪大了眼,他像是想都未想一般,那蒲扇大的手就往張小碗的臉上煽了過來,煽得就算是張小碗腳的定力好,也被煽離了原地好幾步。
而被他揮出這麼大巴掌的張小碗頓時咬住了牙,這時卻顧不上什麼疼不疼的了,她緊緊地拉住身邊小兒的手,甚至用自己短短的指甲把他的手心掐出了血。
“嗷嗚!”汪懷善發出了類似野獸受傷的低泣聲,他低著頭,眼淚就像水珠子一樣撲達撲達地掉在了地上。
張小碗聽得聲響,她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那掉在地上的淚,隨即她抬起了頭,伸出另一手抹去嘴邊那牙縫中滲出來的血,她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