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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並且一年只有一季,這跟張小碗比較熟悉的三到四個月就可以成熟的雜交稻不一樣,不過張小碗在農村生活過,從她奶奶口裡知道以前沒雜交稻的時候,農家一年只種一季正常得很,雖然種田的時間不太跟大鳳朝的一致,但在大範圍內理解的話,也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不是一樣的地方,再說,以前她們的古代也說不準就是這樣種過來的。
但這裡的稻穀產量低,時間長,張家就兩畝田,他們一家幾口先前只餓死了張小碗一個,怕也是張氏夫妻盡了全力了的結果。
要不然,依那點田那點產量,一家人活活的可能性絕對超高。
張小碗打算等收完穀子,再問問劉三娘,春天水稻的育秧期他們是怎麼弄的,還有她準備先把關選好種子,在
來年春天的時候就育秧,不捱到四月再種。
四月要是再種也行,留一畝田,用選好的稻子種四月稻,兩樣種著相比一下,看哪季合算,弄的糧食更多,做個對比,再下一年就能知道怎麼種最好。
張小碗也沒想她的變化全蒙得了張氏夫妻,她這幾天慢慢觀察了一下,發現劉三娘對這種變化是不排斥的,雖然她從不說什麼,也不問一句什麼,但張小碗從她的行為裡知道她是接受她的變化的。
她這個娘具體時是怎麼想的,張小碗不知道,也沒打算現在就問,她們的感情還沒熟到那份上,只能說慢慢來,只要劉三娘不討厭就行。
至於指望這對父母不發現她的變化那是不可能的,張小碗不會這麼天真,想要變好,就會有變化,總得說出個說法讓他們相信她的變化,也讓他們相信她能讓這個家變得更好。
要是這對父母不支援,她再多的力氣也使不出來。
下個鎮裡的趕場日還有六天,梧桐村到甘善鎮,也就是他們口裡常說的鎮裡來回要四個時辰,這還是壯年人走得快的,走的慢的得五六個時辰。
另外甘善鎮的趕場日一個月三次,逢七趕場,差不多每隔十天一次。
張小碗這天帶著兩個弟弟採了一天的蘑菇木耳,挑了一部份出來,多的就著出的陽光,讓張氏夫妻在山邊曬了,曬乾了再包著回來。
這回他們家在水田在偏僻的地方的好處顯出來了,就是他們家乾點什麼,不怕人發現知道。
而且張小碗發現在他們家,張阿福不太解的事只要一對上劉三孃的幾句吩咐,他就什麼不解都沒有了,他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切都聽劉三孃的。
這麼長一段時間下來,張小碗隱約覺得她這娘不是什麼簡單無知的農婦,但看著她滄桑粗糙的臉,張小碗也就沒怎麼再猜下去了。
不簡單無知又如何?還不是一家幾口能活不活得下去都是問題。
於是張小碗對劉三娘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一點也不感興趣了,因為擺在他們面前的現在是艱難的生存問題,來年還有新的孩子要出生,能不能生下來,生下來怎麼養活,都是具體得讓人呼吸窒息的問題,哪還有精力想別的多餘的。
從張小碗跟著村裡人去鎮裡撿布到去山裡採茅房子,再到她所說的能吃能儲存的木耳,再把茅房子曬乾,和木耳攢到一起的這些事,劉三
娘都沒有具體問張小碗個一二。
她不說,張小碗也不打算詳細告知,她知道她遲早要對劉三娘有個說法,但她不會告訴她這個娘她是從另一個世界穿過來的,而她原本的女兒死了。
她頂多就是讓劉三娘知道,在她昏睡的那段時間,她從未知的神那裡知道了很多的事情。
至於這個說法劉三娘信不信,張小碗猜她會是信的。
張小碗篤定只要她不是一夕之間完全變了樣,小變一點,變得不同了點,還給這個家帶了生機,劉三娘就是會信的。
她也不得不信,並且還要堅信,如果想一家人全活下去的話。
在生存面前,人們容易相信太多東西,要知道萬能的神就是這麼被造出來,被他們信仰的。
這天張小碗要帶著張小寶和張小弟去鎮裡,在昨晚,劉三娘又在端詳了張小碗一陣後,答應了她要帶她兩個弟弟去鎮裡走走的事,也還是沒有問為什麼。
張小碗也就更篤定了劉三娘接受了現在這個莫名變得能幹起來了的張小碗,因為村裡人去趕場的都是大人,並且,一個村一個月能去趕場的大人加起來也不到十個,一無所有,偶爾只有幾隻兔子去鎮裡賣的梧桐村人,哪有那麼多的事要去鎮裡?何況不是趕場日,這時間連大人都不會去鎮裡。
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