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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方的臉鐵青,知道季默言這會兒定是極委屈的,卻又裝出一副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表情:“爺,目前沒什麼進展,許是皇帝還在思索,只是…”頓了頓,接著說,“只是我們沒敢用外籍商人的旗號賄賂打探,僅僅報了個淩曄國的小商行,以買賣的名義附帶著問的。許是那些官家不屑一顧才懶得對我們說這些…但是我們好像惹上麻煩了…”
“怎麼講?”
“聽聞此後有人調查了那家小商行,而且很快查到我們的貿易行裡…我追查了下去,發現是淥城大監司蕭國玉的部下…”
“蕭國玉麼?呵…難怪了!原來如此!”季默言會意的搖了搖頭,冷冷地笑著,頤方一臉疑惑地等著聽下文。
“你走後,我獨自赴了中秋宴,在慕容府見到一個人,就是那日害我被冤枉成了登徒子的人,那人正是蕭國玉的二子蕭嶢。他跟磬兒好像有些關係…”
“磬兒姑娘?這樣偷窺姑娘家的小人,磬兒姑娘怎麼還會搭理他?”頤方百思不得其解。
“那磬兒的秘密似乎很多,我自認為閱人無數,可是我看不懂她…她有學問、知禮數,很是伶俐又很聰明,救了你還罵了我登徒子,敢出手打慕容二小姐,還她能讓慕容信羽神魂顛倒地說要娶她…那蕭嶢和她在姻緣橋上共度了一宿,一夜之間兩人竟能如此親密…”
頤方聽著,目瞪口呆…
季默言隨即臉色一暗,悠悠的說:“那女子若不是真有那般玲瓏慧心,怕是進這慕容府亦是有目的的!”
第十六回 蕭嶢的情書
一大清早,磬兒就不停地打噴嚏,秋兒在旁邊幫著擦洗茶具,很是認真的說,“磬兒姐姐莫不是被小人背後戳了脊樑骨,那就是今日喜事臨門,磬兒姐姐有好事了罷…呵呵…”
秋兒這丫頭,和小月都是知道磬兒平日裡沒什麼脾氣,也就喜(3UWW…提供下載)歡隨意的跟姐姐貧嘴、解悶兒。
“鬼丫頭…”磬兒捂著鼻子瞪了秋兒一眼,起身進房裡取手帕,順便添置件衣服。磬兒想,一場秋雨一場涼,許是這深秋一天天涼了,凍著了。做丫頭的,最忌諱沾染一身病,伺候主子哪能還帶著一身病給主子添亂的。等磬兒穿上衣服出門,就看見小月手裡拿著一封信,和秋兒有說有笑地聊著什麼…
見磬兒過來,兩人齊齊地擠了上來。小月興奮地說:“磬兒姐姐,方才下人送來一封信,說是給你的…”秋兒煞是有興致地聽,弱弱地問:“咱深府內院的侍奉丫鬟,竟能知道姐姐的名諱,會是哪家的公子麼?”
“莫要胡說了…”磬兒看見信封上幾個俊朗大字“磬兒姑娘親啟”,這字跡硬朗挺拔、橫平豎直、瀟灑有神韻,卻從未見過。
開啟來看,僅有一句小詩和一個簡單的落款,署名“蕭嶢”。磬兒的心隨之“咯噔”一下,有些意外。對著這樣一封信,又有些莫名其妙。這字跡不是那日乞巧節的信函字樣…
“年年今夜,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
這短詩沒頭沒腦,就這麼一句話,磬兒學過詩經論語,也讀過千百篇的古文名句,這句話的每個字眼磬兒都明白什麼意思,可是偏就湊到了一塊兒,磬兒搞不懂那蕭嶢怎的就突兀的出了這麼個難題。
想不到,索性就不再費腦筋了。那蕭嶢畢竟是書香門第出身,那學識修養、文采隱晦深沉,自己不懂當也不足羞。於是,磬兒轉身將信件放在自己房裡書架上不再理會。
哪知第二日清早,小月又拿著一封信過來,磬兒開啟看,落款依然是蕭嶢。
“文短情長,言有窮而情不可終,所未盡者,尚有萬千,何止其也。”
磬兒笑,依然將信函放在昨日的架子上。
第三日、第四日…這樣過了七天。
“天易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近來無限傷心事,誰與話長更?”
“纖月黃昏庭院,語密翻教醉淺。知否那人心?”
那人心?呵,磬兒算是明白了…只是那人、那心皆是讓磬兒苦悶不已的。想來,她磬兒不過是府裡一個丫頭,還是讓二小姐恨之入骨的丫頭。磬兒深知作為一個丫鬟,是無法左右自己的人生的。主子待自己好,許是能在二九年華讓主子謀個好人家便嫁了;主子不上心的話,可能這輩子便成老丫頭一輩子伺候人了…大少爺待磬兒那是著實的好,只是這女子婚嫁之事,他一個弱冠少年,怕是也不好意思提及的。
“碧落秋方靜,騰空力尚微。清風如可託,終共白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