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第1/4 頁)
廝土死吹模�幌氳秸嫻吶繕狹擻貿 �
阿九笑著說,“小九不常在京城,對宮內的規矩也有些生疏了,還望李公公多多提點。”
李公公是離天子最近的人,他與天子相處最多,最能揣摩天子的心思,有他的提點,自己的行動應該會容易一些。
李公公滿口答應,若不是天子急著要見阿九,他定要細細摩挲這畫作,他感激地望著轎內隱約顯出的身影,劉國手的畫作千金難買,得來不易,郡主一定是費了好大的心力才為自己搞了一幅來。
御書房。
天子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他面容憔悴,身上籠罩著焦慮和頹廢。
阿九眉頭微皺,“天子伯父,您臉色不好,是沒休息好嗎?小遙子說,您的毒雖然已經解了,但身子卻虧空了,一定要好好休息,好好調養”
天子嘆了口氣,“你去過宗人府了?耀兒他怎麼樣?”
與阿九猜測的一樣,天子是捨不得關押威王的,他也並不信威王會與整件事情有什麼關聯,只是證據確鑿,他身為一國之君,也只能把威王關入宗人府。
阿九淺淺一笑,“七哥的狀態好一些了,還請您多寬心,若是七哥知道您因為操心他的事兒,給累著了,那就該過意不去了。”
天子搖了搖頭,“有人要毒殺朕,還要陷害朕最疼愛的兒子,朕又怎能安心入睡?”
阿九喜道,“您相信七哥是清白的?”
天子的目光柔和而深遠,他沉沉地道,“我親手帶大的兒子,又如何不知曉他的秉性?最初之時,我也曾懷疑過他,但細想之後,卻覺得耀兒絕無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我太瞭解他了”
若天子信任威王,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阿九笑著說,“再縝密的謀算,也必然會有破綻。目前所謂的鐵證,在我看來,卻並不是呢”
天子感興趣地抬頭,“哦?”
阿九指著御書臺上的筆墨紙張,“在威王府和於奎府上找到的書信,根本就不算什麼證據,要知道,這樣的栽贓嫁禍可也容易得緊。只要威王府內有內奸,於奎又是成心要拖七哥下水,那這件事情就再容易也不過了。”
威王常常出外,不太著家,在他的書房藏幾封書信,那簡直太容易了;至於威王給於奎的書信,那就更扯了,那雖然是威王府的大印,威王的章,但上面的字跡卻全不是威王自己寫的。
上位者所發的書信,通常是有師爺代筆,然後上位者再蓋上印章,但殊不知這樣就能給人鑽極大的空子。
天子一下子便猜透了其中的關節,忙道,“耀兒時常丟三落四,小九所言極有可能,但不知是否能找到證據?”
阿九想了想說,“威王府的大總管李福祿,極有問題,或可一試”
若是李福祿有心陷害威王,那麼這一切都可成立,天子不禁眯了眯眼睛,“那我們就審他一審。”
阿九湊到天子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天子的臉色不斷變化,過了一會,哈哈大笑起來,“這主意好小李子,立刻按照郡主說的去安排。”
這主意雖然妙,但很多事情卻沒弄清楚,阿九略作思忖,便對天子道,“小九還有些問題想要搞清楚,還要煩請李公公替小九查個明白。”
安排這些需要一些時間,天子便邀請阿九在宮內住了下來,阿九想起姬耀的小心囑咐,笑著拒絕了,“有些事情,我在宮外好安排,住到後宮反而不太方便。”
天子想了想,阿九說得倒也有道理,一旦住到後宮,哪怕只是三兩天,也須要受到王后管轄,行事多有不便,便答應了她,“等萬事都安排好了,朕便立刻派人接你進宮”
阿九一身疲憊地回到了慶王府。
每次替天子辦事,她都是餓得前胸貼後背地回來,木木叔體貼地送上了她最愛的吃食,一頓風捲殘雲般的掃射之後,她方滿足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總算是吃飽了”
木木叔愛憐地望著她,“再忙,飯也總要顧著吃。一個兩個都這樣,姑爺他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阿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禁有些擔心,“灰鵠,暗騎衛有沒有人跟著姑爺?”
灰鵠搖頭,“姑爺行事一向都帶著他自己的人馬,從來不需要暗騎衛的幫忙。”
阿九凝神想,小遙子只是去找人把於奎新夫人的畫像畫出來而已,應該只是弄得晚了些,該不至於有什麼危險,便揮退了灰鵠,自己先回房休息了。
她今日確實累著了,不多久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