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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他被救醒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小九,哥哥替你找到明月環了哥哥說會替你找到便一定找到,哥哥永遠不會騙小九。”然後兄妹兩個便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天子雖然急怒,但卻更為他的拳拳愛妹之心所感動。
姬耀著了風寒,大病了一場,天子頭一次對他的王后和嫡長子發了火,他告諭整個乾宮,七皇子和壽昌郡主任何人不得輕慢,若有違者,重刑伺候,從此以後,大皇子才不敢再招惹他們兩個,也就養成了威王姬耀無法無天的胡鬧性子。
這些往事,不刻意去想,都快不記得了,但這番想起,阿九卻忍不住眼睛溼潤了起來,她開始懷疑自己以往的判斷起來。
她那時對天子義憤填膺,認為天子把她當作棋子和掌中玩物,結果天子所為固然少不了為國家利益考慮,但大部分卻仍舊是為了她好;她曾經也對威王抱有懷疑和警惕之心,但想起出嫁之前與威王的相處,她卻再也沒法這樣想,威王護著她,寵愛她,超過了對他所有的親姐妹。
她沉沉地點了點頭,“我幫他。”為了那句哥哥永遠不會騙阿九,她決定相信他。
趙律望著她,“威王府的管家已經出面作證直指威王與於奎常常密會,劉啟德也說於奎幕後那人乃是威王,甚至還在威王的書房找到了他與於奎的信件。這三者,幾乎已經是鐵證了,直指威王與於奎有關。”
阿九搖了搖頭,“管家可以被收買,劉啟德可以被誤導,信件也可以是偽造的,只憑這點證據還不夠。”
“但要推翻這些證據卻也不容易。”
阿九嘆了一聲,“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威王,管家,劉啟德,於奎,阿九的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她忙跑到視窗,大聲叫道,“小遙子”
正在對面的茶葉鋪子裡等得百無聊賴的齊遙,聽到阿九的召喚,立刻飛奔上來,“怎麼了?”
阿九忙問道,“關鍵還在於奎的那位新夫人身上,怎麼樣,仍舊一點資訊都沒有嗎?”
雖然阿九說得沒頭沒腦的,但齊遙卻完全明白她說的是哪回事,他沉吟道,“負責追蹤那女人的夥計,回來稟告說跟丟了。各個關卡都沒有發現可疑的情況,這女人似乎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阿九思忖片刻,忽然眼睛一亮,“一個人哪怕行蹤再隱秘也必然會留下痕跡,一絲痕跡都沒留下恰好說明,這個女人仍舊在京城之中。”
齊遙忙道,“我立刻派人去查。”
阿九拉住了他的衣袖,“等一等這京城之中總有人見過這個女人,找個畫師把她的樣貌畫出來,分散給各位兄弟,這樣找到的機率更高些。”
齊遙笑嘻嘻地道,“還是我家小九聰明,能想到這麼好的法子,我去幹活了,灰鵠在外面,你談完了,就讓灰鵠送你回府。”
阿九嬌嗔地瞥了他一眼,“我等下要進宮,可能會晚一些回府。”
齊遙點了點頭,柔聲道,“凡事小心,有緊急的事便吹響我給你那個笛子求救,我會馬上趕過來的。”
等到阿九點了頭,他才快如閃電一般地離去。
一直沉默著的趙律終於開口,“我陪你進宮吧”
阿九搖搖頭,“這是我姬氏的事,天子伯父一定不願意讓外人知道,我還是自己去。你有沒有法子替我告訴威王,讓他寬心,我會想辦法去見他,也會竭力替他翻案,只要他真的是無辜的,我就一定會救他出來。”
趙律鄭重地答應了。
阿九坐著灰鵠駕的馬車,一邊朝乾宮的方向行進,一邊想著這整件事情中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想了許久,仍舊得不到什麼結果。
她調整了個姿勢,開始反過來推測,若是威王倒了黴,到底是誰的得益最多?
武王和廉王,本就是嫡子,被擺在高高的地位,而威王只不過是擁有天子的寵愛而已,照道理來說,威王是威脅不到武王的絕對地位的。
可是,若天子和太后都已決意要把這乾國的江山交給威王,那麼武王便有足夠的理由對威王發難。
陷害威王之事,或與武王有關,但毒害天子之事,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武王只需要把威王解決掉就能夠安穩地得到帝位,又為何要鋌而走險,幹這殺父弒君之事呢?
阿九的腦中忽然閃過那年荷花塘中當是還是大皇子的武王說過的話來,“你這宮女所生的賤種,也配叫本皇子大哥?”“又懦弱,又蠢笨,真不知道父皇到底看上你什麼,難道就因為你有一個狐媚君王的孃親?”
威王讓趙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