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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化外的苦僧大師。
她仔細地把苦得和苦盡所講的故事理了理順,仍然沒有找到足夠的答案可以解釋奎傑殺苦僧的原由,按照已知的線索,除了洛柔之外,苦僧大師甚至和奎傑沒有任何交集。
但是,即便奎傑曾為洛柔所救,即便洛柔因苦僧和雲訣子的原因而忘卻前事,都不足以解釋奎傑的動機。
若是苦僧和雲訣子當時沒有施術,洛柔的處境想必不會好到哪裡去。而被施禁術之後,雖然會損害她的身體,但只要不被強烈的刺激勾起前事,對洛柔而言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實質上的損害。
相反她忘卻前事,成了晉國皇后,過了幾年母儀天下的日子,享受了人間至貴的尊榮,也令她的家族得到了很大的利益。
即便是洛柔的兒子被人暗害傷了雙目,也是雲訣子履行了承諾,與苦僧千方百計地製藥,替他治療好的。
造成今日之事的罪魁禍首,他奎傑是也,即便苦僧和雲訣子當日所做有傷洛柔身體,那洛柔所作的難道又是全無過錯嗎?何況洛柔已經逝世多年,就算奎傑要報仇,也不至於等到今日吧?
阿九皺著眉頭,“那蘇潤是去了晉國?可是,也不至於絲毫訊息都不傳出來呀!”
苦得嘆道,“以那日老衲所聽到的隻言片語,蘇潤怕是不在晉國,而早就落入了那奎傑手中。苦僧師弟既已被害,雲訣子他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一直認真聽著這些辛秘往事的齊遙突然出聲,“大覺寺就沒有派人出去找一找嗎?”
苦盡搖頭,“我大覺寺雖然也屬少林分支,然而百年來,注重佛法,放棄武修,整個寺中,除了我戒律堂的幾位師弟師侄,已然沒有武學高手了。老衲也曾與座下的幾個弟子在周圍尋訪過,卻並無所獲。只嘆我等技藝微末,讓賊子得手!”
苦得見苦盡頗有自責之意,不禁開解他道,“苦盡師弟,莫須自責。那群賊子來去無蹤,皆是一流高手,又籌謀已久,並未留下什麼馬腳,尋不得也不怪你。”
阿九也安慰道,“苦盡大師,你已盡了全力,苦僧大師地下有知,也絕不會怪罪於你。”
苦盡搖搖頭,“袁小施主,苦僧師兄死得那麼悽慘,我與他同時入門,相處最久,實在不忍心他含冤而死,仇人卻逍遙法外。只可嘆,我竟然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齊遙道,“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的。”
苦盡和苦得聞言都皆一臉驚喜地問,“齊小施主有何見解?”
齊遙想了片刻,方道,“首先,我們已然知曉殺害苦僧大師的兇手乃是奎傑,蘇潤也為他所擒,雲訣子大師的下落更與此人有關。”
齊遙見阿九點頭,便接著道,“其次,若此案真與當年的洛柔有關,那麼那位晉國的二皇子慕容緋應該也是關鍵人物,蘇潤說得不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青州齊氏可以派人去晉國打探一二。”
毫不意外地,他接收到了阿九和苦得苦盡感激的目光,頓了一頓,整了整神思,“最後一點,那奎傑身手不凡,又能指揮得動這樣一般來無蹤去無影的高手,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必然不一般,只是我們卻從未挺過他的名頭,這就說明他身後的組織十分隱秘,又十分強大,江湖之中,符合這兩個條件的組織並不多。”
阿九不禁脫口而出,“是魔教!”
齊遙讚許地衝她點了點頭,“阿九弟弟,你不覺得一身黑衣的蒙面人這句話聽著十分耳熟嗎?”
阿九猛然想起了袞州之時,聽人說起慘遭滅門的疊石莊一案時,大家都反覆提起那魔教賊人的打扮,就是一身黑衣,以黑布蒙面。
她不由把當初藍大酋長莫名被此事牽連,身陷險境一事說了出來,又說到藍大酋長與奎傑的關係,苦得大師一臉地嗟嘆,“果然沒有冤枉了那奎傑,他是此事的關鍵人物,無論如何,找著他,就等於找著了蘇潤。”
“只是,究竟能到哪裡去找他呢?”阿九有些沮喪,奎傑究竟把蘇潤關在哪裡,誰都不清楚,難道真的要不遠萬里跑去晉國追查線索嗎?
齊遙見她臉上滿是鬱結,不由想去替她分擔一些,思忖片刻,忽然衝著阿九問道,“我聽龐飛那傢伙講起過你的豐功偉績,你還記得當日在袞州,你是如何鎖定魔教的那個巢穴的嗎?”
“你是說?”阿九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眉目望著齊遙,臉上慢慢迸發出奪目的光彩來,“不錯,這裡是京城,魔教的行蹤就算再隱蔽也躲不過那麼嚴密的守衛以及滿城的金騎衛,所以離此不遠,應該會有一個他們的臨時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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