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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名言時,我就可以真正得以解脫。
事實上我最近的表現已經和我卑劣的想法不謀而合——不遺餘力地製造機會讓他接近並接受其他女性——早日實現我卑劣的願望。
而他,此刻心無旁騖地吻著的人還是我,似乎傾注了曠日持久的思念和愛慕。
我突然覺得很彆扭,彷彿有雙眼睛正在背後盯著我,盯著我和他之間做的每一件事,我看不到他,他卻能看到我。
我猛地推開池春樹,怒視著他,但他不理會我的拒絕,再次強行吻了我,這次如狂風驟雨襲來,讓我無法呼吸。
“春樹,停下!”我叫道,差點忍不住扇他一記耳光。
他愕然,終於鬆開了我。“我以為你喜歡,而且我感覺你是喜歡的。”受傷的眼神帶著不解的困惑。
“夠了,春樹,你越來越放肆了!”我不滿地警告他,心裡卻清楚我排斥的不是他的吻,而是自己的迷惘——已經移情於他人的心不該再被他羈絆。
“拾伊!我……對不起。我失控了,對不起!”他垂下頭,似在認罪。
“失控?是不是跟你那幫野蠻同胞相處得太久,他們的惡性也傳染給你了?”我冷冰冰地譏諷道。
“不是!”他矢口否認,“我只是想對你好,好好愛你,保護你。可是你對我越來越冷淡,我受不了,我好歹也是半個中國人,不,我就是中國人啊。”
“不再是了,”看著他焦躁的面孔,我斷然否定,“自從你穿上日寇軍服的那一天起就不再是了。”這是我唯一能用來狠狠打擊他、阻止他幻想下去的話。
“拾伊!”他的臉霎間慘白,“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去年夏天,你被憲佐隊抓進去時,我對說過的話你不記得了嗎?”他提醒我,對我突然又計較起他的身份來很震驚。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我在心裡大喊著——每個字、每句話都記得。可早知道他會這樣做,我寧可死也不願意看到現在這樣的春樹。為了我改變自己應有的立場——大傻瓜一個。
“不記得!”我大聲回答他,但是我的眼睛很輕易地出賣了我。淚水湧出眼眶。
他極輕柔地一點一點拂去我的淚水。
“你竟然為我哭了,傻丫頭,真是個傻丫頭……”他情不自禁,又俯下頭來吻我,柔柔的,緩緩的,
我的心一點一點在痛:“為什麼那個可以摘下我手鐲的人不是你?為什麼不是你?”
“你在說什麼,傻丫頭?”他喃喃問道,將我擁緊。
我一陣慌亂,不禁問自己是否對真愛手鐲的依賴與臣服喪失了最本能、最原始的直覺——我原本也不該愛上爾忠國啊。他愛的人是辛鳳嬌,他也不是那個能摘下我手鐲的人,雖然未經驗證,但一定不會是他。他心裡裝的全是他那個青梅竹馬的妹妹辛鳳嬌,不可能再愛我柳拾伊了吧。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我還是愛上了他。
至於池春樹,雖然他沒能摘下我的手鐲,但反思與他相處的這五年之中,難道真的從未對他動過情嗎?如果沒有,何以直到現在還沉迷於他的親吻和關懷、不忍見他受到任何傷害?
我又陷入深深的迷亂——我究竟怎麼一回事?難道遺傳了父親的基因,註定見異思遷嗎?
不,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是用情專一的何嘉蕊的女兒,對於感情雖然迷茫卻不混亂。我只愛過一個人,那就是——爾忠國。
一想到爾忠國,他的臉龐立即浮現於腦際,霸道而執拗地佔據了我整個身心。心底瞬間湧起的刺痛提醒我只有爾忠國才能讓我如此狂熱,不顧一切地思念他。
這才是真正的愛啊。
如果我愛池春樹,為何對他的感情一直升溫不起來?為何跟他的交往總是裹足不前?
因為我不愛他。
若說是他的有所隱瞞導致我們之間若即若離的隔閡,可真正知道他的身份也是到這個時空後的事。從前呢?在21世紀我就對他熱不起來又該如何解釋?
因為我不愛他。
我曾無數次檢討過自己,認定自己是慢熱型的女人,總有一天會像鄒淼玲愛高銘銳那樣狂熱地愛上池春樹——他是多好的男孩子啊。然而我們之間的交往是如此蒼白無力。
因為我不愛他。
想到爾忠國,我的心會不由自主地激動、發顫,而對池春樹有過這樣的感覺嗎?沒有。
因為我不愛他。
此刻,他正喃喃地對我說:“我愛你,永遠不會改變……”他的話音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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