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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我斡旋嗎?”他反問道,眸裡透著叛逆。
我心中一震——他並非毫無知覺,只是一直不願提起。
“這是兩碼事。”我脫口而出,可他盯著我不說話。我看出他心裡痛著,因為我的緣故——何其相似啊,就像我為爾忠國痛著一樣。
從前總是被池春樹的愛包圍著,沒體驗過主動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而當我愛上爾忠國、又無法被他接受時,才真實體驗到愛得不到回報、甚至備受打擊的那種痛——痛徹心扉、無法言喻。
可是,我不能在日夜思念爾忠國的同時再考慮接受池春樹的感情——我脆弱的心靈容不下過多愛的份量。
是我辜負了池春樹的真情,但如果給予他一份完整的愛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如不給他。
讓他忘了我,放下我才是最好的出路。
“我的意思是……我是說從一個女性的角度看,百合子這個女孩挺好,單純,不造作,又很年輕漂亮,跟你挺……般配。”我努力讓自己置身事外。
池春樹哼了一聲:“天下的美女太多了,我喜歡得過來嗎?”他明顯在同我賭氣。沉默片刻,他語氣溫軟起來,清澈的眸子閃出點點柔和的光芒。“如果她也跟你一樣,有你這樣的眼睛,有你這樣的神態,有你這樣的氣質,我就追定她。”他語速緩慢,但語氣十分堅決。
這不等於白說嗎?除非我媽媽生的是雙胞胎,否則如何能滿足他的條件?
我輕輕地搖搖頭。“唉,春樹,我感覺自己已經老了,”我悲哀地說道,“就像活了好幾個世紀的人,心累得很。”心裡在想他一定惱極了,因為我又在拒絕他。
池春樹溫柔的眼睛泛起一絲妒意。“我不明白,我們交往了五年之久。這麼久的感情,居然敵不過一個結識不過半年之久的爾忠國?而且,他是個對你非常粗暴、殘忍的惡棍。”說著,眼裡陡然透出厭惡和鄙夷。
“那是一場誤會。”我申辯道。“他把我錯當成另一個曾經傷害過他感情的女人,才會那樣待我,怪不得他。我不知道……我想說我不知道從何時起,或是因為什麼變成這樣,但我已經……已經深深愛上他了。”我知道這麼說對等於再次打擊了他,可我不想欺騙他,“我很抱歉,春樹,感情的事情說不清、道不明。我不想傷害你,可是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請別再對我抱有希望。”我低下頭,沒有勇氣看他的
122、仁丹鬍子 。。。
眼睛。
池春樹沉默不語。
我的腳尖輕輕踢著腳下的塵土,心裡開始慌亂。他會一氣之下離開,以後永遠不再理我了嗎?我並不想那樣。
突然,我的胳膊被他攥住。我驚慌地看向他,卻見他清亮的眸裡醋意流轉,只一瞬間,身體已被他拉過去摟在懷中。他的唇壓在我的唇上,帶著勃發的妒意。
他瘋了嗎?這是在馬路上,而且是大白天——二十一世紀的馬路上這麼做也夠膽大的。何況他沒經過我的同意便再次強行吻了我,從前他沒這麼霸道過,可最近接連爆發,不斷升級,怎麼回事?
一向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池春樹,如今風度全無,動輒靠蠻力欺負我,是在報復我對他的冷漠和絕情嗎?
他的方式很霸道,讓我反感,然而只是一瞬間,他便改變了侵略式的強吻,變得溫柔而專心致志,似乎傾注了所有的熱情。
天生的嗎?我問自己,他那獨特的、若有若無的花草氣息,一旦觸及便令人心曠神怡,忘卻煩惱——都是天生的嗎?既然這麼溫柔,起初失控般的惱火又為哪般?
怪他惱火嗎?他有理由發火——近來我的想法比較低俗,甚至稱得上卑鄙。
我卑劣地希望挖掘出他的一些“陰暗面”以證明他也是大俗人一個,也會犯一些低階錯誤,哪怕偶然的失足也好,從而抵消我移情別戀的負疚感。
如果將我和他各自的條件放置在天平上比較,我沒有優勢——他無論在哪方面都比我優秀。跟他比起來,我不僅過於平凡而且缺乏情趣。相處的時間越長,這種差距越明顯。
他太優秀了——除了出身有點問題——堪稱完美。
他說過我是他第一個真心愛上的女孩,也必將是最後一個。
我好希望他是在撒謊,於是某個時候——最好別太久——被我發現我並不是他的唯一。如此,我會感覺心理平衡些,才能卸下心頭的負擔,任他繼續鄙俗下去,直到有一天,他的心思真正“寬廣”了,發現並認同“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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