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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讓。”
司馬流雲聽他報出名號,心中亦是一驚,抱拳道:“原來是蘇掌門。”這蘇讓本是蘇雲錦內侄,因他家道殷實,平日對崆峒派助力頗多,蘇雲錦對他極為看重,不但將一身功夫傾囊相授,還收了他為義子,令他掌管派中大部分事務。故一年前蘇雲錦被刺身亡後,便由他順理成章接任了新任掌門之位。
司馬流雲早聞蘇讓之名,但從未與之謀面,萬沒料到此人身為一派掌門,人品卻是如此不堪,竟做出這等見色起意,濫殺無辜之事,不由微微蹙眉。
只聽蘇讓說道:“這女子與我崆峒派結有深仇,不久前更是害了我派何振陽等十餘名弟子的性命,還請司馬公子將她交給在下帶回本派處置。”
司馬流雲聞言怔道:“振陽兄他們已……?”他心中一陣驚疑,轉首向晚晚看去。
晚晚咬了下嘴唇,輕聲道:“當時我與洛姑娘被他們圍攻,迫於無奈才會出手傷人。”
蘇讓冷笑道:“你這狠毒女子連自己的親嬸孃、堂兄堂姐都下手殺了,還說什麼迫於無奈?司馬公子,在下久聞你為人豪俠重義,自當不會袒護這種忤逆人倫的敗類!”
他見司馬流雲在旁皺眉不語,便上前兩步,伸手朝晚晚腕間抓去,口中喝道:“還不乖乖隨我回去!”
晚晚面色如紙,想要退後閃避,卻見蘇讓這一式大擒拿手出手方位精妙刁鑽,已將自己退路盡數封死,當下將心一橫,咬牙暗道:若讓我回去受他折磨,還不如立時死了乾淨。
※※※※
雲冉與齊漠走出密林已是傍晚時分,她見齊漠受傷頗重,心知強撐不得,須得找個地方讓他靜養兩天,方能繼續上路。
眼見前方稀稀落落散著幾戶人家,便也顧不得旁的,扶著齊漠走到近處一戶農舍門前,只見戶門虛掩,內中卻是空無一人。
兩人心知主人多半出門耕作未歸,齊漠笑道:“咱們先進去住下,等主人回來,多給他些銀子便是。”
雲冉點了點頭,四下一看,只見室中簡陋,一堵土牆隔出了裡外兩間,房中各放了張木床。她將齊漠扶至外間床上坐下,便去灶旁水桶內舀了盆水,取出絹帕仔細洗淨臉上塵土,轉頭見齊漠目含笑意,正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不由慍道:“你看什麼?”
齊漠微笑道:“我本以為你要舀水來喝,沒想到卻是用來洗臉。”
雲冉臉上一紅,見他嘴唇乾裂,想是渴得狠了,忙舀了碗水過去給他。齊漠就著她手將一碗水喝光,向她說道:“多謝。”
雲冉不欲與他多話,垂睫坐在一旁木凳上靜待主人歸來,哪知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未見人影。齊漠見天色已晚,便說道:“你看看米缸中有沒有米,要不先做點飯吃?”
雲冉依言走到米缸前揭開蓋子,見內中仍剩著小半缸糙米,她朝米缸內看了片刻,又默默迴轉凳前坐下。
齊漠問道:“沒有米麼?”
雲冉哼了一聲,半晌方道:“有……但我不會做。”
齊漠見她說話間臉頰微紅,語氣頗不情願,不覺失聲而笑。眼見雲冉目中露出羞惱之意,忙止住笑聲,輕輕咳了聲,道:“我身邊帶了乾糧,你要不要先吃點?”
雲冉尚未答話,眼角瞥見門前人影一閃,急忙站起身來。
只見房門被人慢慢推開,一個小腦袋從外探進頭來,眼睛忽閃忽閃,怯怯朝她與齊漠臉上來回打量。
兩人見來的是個四五歲的小小孩童,心中皆是一怔。
那小童看了半晌,忽脆聲問道:“你們是誰,怎會在我家裡?”
雲冉才知他是這戶農家的孩子,垂頭朝他問道:“你爹孃去哪了,怎麼這會兒還沒回來?”
那小童瞪眼道:“我爹孃走了好幾天了,我怎知道他們為何不回來。”說著推門而入,撇著嘴走到床前。
齊漠朝他看了片刻,便挪開目光,淡淡道:“這附近一片荒蕪,想是他爹孃過不下去,拋下這孩子自謀生路去了。”
雲冉橫了他一眼,轉頭去看那小童。見他似未聽懂齊漠話中之意,便溫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童愣愣道:“小豆子。”
雲冉從懷中取了塊銀子遞在他手中,說道:“小豆子,我們在你家裡借住兩天,這塊銀子給你買餅兒吃。”
小豆子似懂非懂,接過銀子,雲冉向他微微一笑,又轉頭朝齊漠問道:“你方才不是說帶了乾糧?”
齊漠將乾糧取出,三人吃了些充飢,雲冉日間連番奔波爭鬥,只覺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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