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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
在這蓄養‘家妓’盛行的時代,那麼‘醉夢樓’無疑是王朝‘市妓’中經營成功的典範。士族王公們將能進此樓,做為一種身份的彰顯。似能進‘醉夢樓’,便是對其人的地位與財富的一種肯定了。
這在奕輝用現代詞彙戲稱起來,就成了——‘高階娛樂會所’。
舞輕綺,倚紅樓,琵琶弦上訴相思,夢裡銷魂處,醉臥彩雲鄉。
夜晚的紙醉金迷,紅燈綠酒,仿似不夜城的所有喧囂都凝聚到了這裡。
‘醉夢樓’裡笙簫管絃,鶯啼婉轉,舞榭上舞姬的水袖旋轉傾盡妖嬈。
“喲呵!是陳大人來了!清歌姑娘可一直候著爺呢。來來,您慢坐。‘桃喜’!——快去安排。告訴清歌,說是陳大人來了。”
大門口‘相幫’的聲音熱情依舊。(相幫:也稱‘龜奴’、‘外朝,妓院中的男僕。職責相當於酒店跑堂。)
“是,我這就去。麻煩陳大人稍等片刻,清歌姑娘梳洗了,立刻就來見您。”
小個子男裝打扮的‘少年’趕忙迎了上去,眉眼笑開,向那位腰圓奢貴的大人躬了腰,安排了坐位,這才上樓去通稟。
‘少年’在樓裡樓外跑上跑下,笑面迎人。一派精神煥發和樂融融的模樣。
平凡的面容,乾瘦挺直的身板,穿著藍灰色的粗布短衣,看著就是一個精神爽利的普通少年。‘他’是樓裡的‘相幫’,轉司客、妓茶水,安排桌位。
“桃喜,快將花名冊取來,讓大人挑選。”
“好勒!立刻就來!”‘少年’的聲音清朗爽利,聽著便覺得喜氣洋洋。
‘少年’忙碌了一陣,終於得到了片刻休息。‘他’輕呼了口氣,靠在走廊的角落裡,從窗格外透來的月光打在他身上,在地板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他’眨了眨眼,只覺的唇角有些發僵。連忙又用手拍拍臉頰,嘴角邊又綻出了一個好看自然的弧度。
不知道玉悅在後院的衣服洗的如何了,如今天氣很冷,大家的衣服穿的又是那樣的單薄,不知道風寒初愈的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奕輝的眼底生出了愁緒。不知道玉悅是否還在生自己的氣。事實上當她醒過來時,她們倆就已經來到醉夢樓裡,她扮作男裝在外場跑堂,而玉悅作為‘粗做丫鬟’,在後院做著洗衣打雜的工作。
……然而事實上,奕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玉悅是怎樣來到這裡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奇招’才讓這個遠近馳名的‘高階娛樂會所’收留下她們倆個身份不明的遊民的。但聽說,那時前來‘求職’的她,張狂的不可一世,衣著襤褸面目不堪,卻是氣定神閒的闖入大廳,從容鎮定的面對著‘面試官’(——呃,這個‘醉夢樓’裡的老闆‘嫣娘’。)侃侃而談。什麼目前‘市場定位’、‘經營理念’、‘發展方向’統統來了一個遍。據說當時,她面對著嫣娘刁鑽的提問,從容不迫,條理分明。對於那些苛刻刁鑽的問題一一予以答覆,可謂防守兼備。說到最後,只逼的‘嫣娘’忍性問她‘無才無貌,憑何留下’。卻不想她突揚首狂傲大笑,只吩咐他人取了筆墨紙硯,揮手作畫。然後當真便是提筆一揮而就,‘絕世佳作’就此誕生……
據說那幅墨畫令場內外觀者無不驚讚歎服。只道做出此畫之人,乃‘驚世奇才’!
……
……然而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畫作’,能這樣驚人。奕輝就不知道了。她的畫在當日便被裝裱成畫卷,說是被嫣娘收藏,後來又說是呈送給了某位‘越’姓的商人。
奕輝曾私下探過樓裡周圍人的口風,但平日裡幾個與她相熟的‘相幫’‘花娘’,在聽她提起此事後,就是一陣寓意不明的低笑,眼神玩味的將她上下打量一遍,口中只說:“‘阿桃’你真是個‘奇才’,不但嘴巴能說會道,連作出來的畫也是那麼令人驚奇。”
……對此,奕輝一度納悶了許久。卻仍舊不知當時自己到底一時即興創作出了個什麼東西。
——這一切,應該又是夢中那神秘的女子幫助了她。唯一的解釋,仍然是那一句‘天帝的選擇’……
不過,無論如何,她得活下去!奕輝想,也許有一天‘月白’、‘律修’他們會將自己帶回去。這真可笑:明明在剛穿越的時候,她是那麼的不滿於他們,一心想要回家。然而穿越這近半年之後,她被坎坷的現實磨的異常‘現實’。——她想她不求太多了,只求能有個安平穩定的生活,過得富足一點,就好了。至於當不當‘傀儡皇帝’;受不受律修他們擺佈,奕輝都不願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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