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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當發現‘桃喜’的罪人身份的那一刻,他都還有護短的心思。
郭茗川感到了煩躁。
他想質問她們倆人。他這個主子可曾有虧待過她們?!
……
然而當他聽聞‘桃喜’與‘玉悅’恐怕已死在半途的訊息時,他心中的忿忿不平又全然的消減了。他為她們的死亡感到了惋惜。
她們兩人,曾是那樣優秀的奴婢,如今卻是一縷芳魂歸了九泉。
可憐可嘆。
……
然而今日又怎麼又會看見‘桃喜’?!
郭茗川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她似乎又黑了些,也瘦了些?郭茗川不大清楚。在他印象裡,‘桃喜’這婢子一直也就是那樣黑瘦的,不過倒也挺拔清爽,精神飽滿。
‘桃喜’就這麼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讓他有些不知如何反應了。
他只有厲聲喝住了她。
可是然後呢?他又該如何反應?質問她?責難她?或是欣然將她帶回府中,繼續作為他的‘侍讀’?
說起來,他的母親曾一度憤怒,只說若是一但捉住這不知好歹的婢子,一定要以家法處置,或是報官。不過郭茗川卻不這麼想。——他好容易才找到像她這樣聰慧懂事的婢子,若是找到了,繼續侍奉自己,當然最好不過。
郭茗川一時的怔然,就那麼眼看著‘桃喜’一臉蒼白的被她身邊的少年拖拽著逃走了。
看她的模樣,似乎很怕自己。
難道他這主子真的這般失敗?
“罷了……”郭茗川一聲長嘆。
……也許不屬於他的事物,終歸強求不來。
只是他曾經一度以為他尋到了一個好奴婢。在人前,面上有光彩,在人後,也可以欣然喟嘆……
“唉……”
郭茗川看著那遠去的身影,終是搖首,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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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望舒(二) 。。。
——她能堅定的告訴他‘她不會死’,是因為她相信自己不會死亡。她相信苦難不會長久。
……這樣懷揣著希望的神情,真是令人討厭。
——這個女人簡直狂妄!
公孫異快步走出了巷子,卻在街口又停下了腳步。他即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停下來。他想那個女人或許一會就會走出來了,拖著她那副被惡靈侵蝕的已頹敗的身體。
她走出來。這並不需要多久。
……可他,為什麼要等她?
……他在等她?實在可笑?他為什麼要等她?
公孫異怔了怔,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令他有些不快。他向深巷裡的身影望了一眼,冷嗤了一聲,即刻轉身,揮袖快步離去了……
* * * ***帝*** * * *
西風漸緊,襲來陣陣寒意,天盡斜陽,寒雲漫天。暮晚的寒煙已逐漸將城樓籠罩。
如果不抓緊點時間,一定會遲到的。耽誤了工期,她那點微薄的月錢一定會被扣下來。
想起了‘錢’,奕輝又後悔自己方才的衝動了。——她幹嘛要去‘杵’公孫異呢?
她在‘醉夢樓’做相幫,原有的工錢是少之又少的。但是在樓裡上下跑動,與‘客戶’們周旋,總是能撈到不少‘外水’。這段時間由於公孫異的到來,她的‘外快’豐厚了起來。原因就是公孫異出手闊綽,又常照顧她,每每點她守桌,不但減輕了她的工作量,還不時丟下些許銀錢。
如果忽略掉他反覆無常的性格和某些糾結的思考方式,他人實在還是不錯的。
……奕輝感到了無比的後悔。她糾結的抱住了頭。
她為啥就那麼倔呢?公孫異方才的話再不好聽,只要忍忍,像她平時那樣佯作不以為意或裝瘋賣傻……
現在好了,她的那點在苦難中顯得沒有必要的自尊心,讓她把人得罪了。
看公孫異方才的反應,他估計是惱了。他那樣傲的一個人,帶著獨斷,不容許別人輕易的否定與懷疑。而她呢,偏偏是死要繃住面子,不肯退一步,非要兩敗俱傷……
公孫異方才話語神態的確傷人。可他似乎就是有意這麼做的。
——真是混蛋!
可是她既然知道他是有意為之,她若聰明些,便順著他想要的反應做個樣子、或者乾脆就不去理會他的那些話。可奕輝偏偏為他的話上了心,並且做出了與其相料甚遠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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