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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沉默。就這樣與公孫異對持著。
公孫異為此感到了惱怒。他的初衷不過是想戲弄她一下,好像看到這個叫做‘奕輝’的女人痛苦又絕望但又咬牙死撐的模樣,他便覺得很愉快。因為奕輝的那個模樣極像似從前的自己。
可他失望了。這個女人並非如他開始料想的那般。——她驚懼並且感到痛苦,但是她卻沒有絕望,面對著即將到來的苦難,她仍舊懷揣著對生命的期翼。
——她能堅定的告訴他‘她不會死’,是因為她相信自己不會死亡。她相信苦難不會長久。
……這樣懷揣著希望的神情,真是令人討厭。
——這個女人簡直狂妄!
公孫異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他對她的反應即惱羞成怒,卻又不知為何又升出了些許欣喜。隨之而來的還有期待。
他在期待什麼!?
可是他倒是對她越發感興趣了。
公孫異對自己這複雜的情感感到惱怒,看著牆角的女人,他一聲輕嗤,隨即甩袖即要離去。他想,他現在不想再顧眼前這個面如死灰,枯敗的如一條‘病犬’的女人了。
他離開了這條寂冷的令人焦躁的巷子,在這之前,他突然聽到了身後那女人一聲如釋重負的嘆息,而後緊接著的是一陣痛苦而隱忍的咳喘聲。
公孫異冷笑。——原來她也不過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蠢人。在人前就強作淡定堅韌,待到人後,她終於卸下偽裝,害怕的苟延殘喘!
公孫異快步走出了巷子,卻在街口又停下了腳步。他即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停下來。他想那個女人或許一會就會走出來了,拖著她那副被惡靈侵蝕的已頹敗的身體。
她走出來。這並不需要多久。
……可他,為什麼要等她?
……他在等她?實在可笑?他為什麼要等她?
公孫異怔了怔,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令他有些不快。他向深巷裡的身影望了一眼,冷嗤了一聲,即刻轉身,揮袖快步離去了……
63
63、番外 。。。
秋風如心底的愁緒,輕慢卻如絲般輕柔綿長。帶著一種悵然。
‘桃喜’她本該是個好奴婢的。
郭茗川想。
他站在街道上,看著蕭瑟的風捲帶著的秋葉落在腳下。帶著一種悵然,亦如此時的心情。
他對‘桃喜’這個婢子實在不知該用怎樣的心情來直面。他一方面惱恨她隱匿罪人的身份,為尋求庇護來刻意接近自己;一方面又欣賞她那與府中別的下奴不同的學識與眼見。
‘桃喜’是有‘政治頭腦’的。這對於一個奴婢來說,實在是不容易的事情。
郭茗川想起了她曾與自己探討時政。說是探討,其實大多時候都是他在述說,而她聆聽。偶爾她也會謹慎的引據一些書典來回應自己。
這令他感到愉快,覺得她伶俐懂事:既不木訥的光聽他論述,也不自作聰明來反駁或隨口表達自己的觀點。
他離開朝堂,心中卻有難消的志願,亦也無處消解。朝局越發的混亂,氏族王公們開始對功名與利祿避之不迭,他若是再與同僚討論此事,必定難以保全性命。
他一度以為自己就這樣消極的悶於書冊中,每日聽著朝中一次比一次混亂的時政,內心焦躁的過上好幾年,或是三、五年,也或是十年、二十年……處於在長久的矛盾中。
直到‘桃喜’的出現。身為奴隸,她實在可以不必算作一個‘人’。於是當他發現她擁有的那尋常奴婢沒有的‘政治頭腦’時,他感到了欣慰。
——與奴隸討論時政。這的確不符合常理。但是,這卻是一個兩全的法子。因為奴隸‘桃喜’是所屬於他們郭家的‘物件’,與之探討這敏感的時政話題,這降低了他遭到政治迫害的風險。最後若是被人舉報調查出來,也可以完全的將大部分責任推在奴隸身上就好。
為此,郭茗川一直為自己能得到這麼一個好‘奴隸’,感到沾沾自喜……直到官府上門捉拿‘罪犯’的時候,這種喜悅感,才得以消失……
……
在他得知她與‘玉悅’,這兩個他寵極一時的奴婢竟殺了府中的秦管事,逃出郭府。他一度大怒,恨不得立刻將兩人尋出,動用家刑,千刀萬剮!
——他這個主子,怎憑的做的如此失敗?!
他一直對她們很好,很溫柔。就連那隻母親養著的一直不離身的白貓‘歡棠’,他都不曾這樣寵信喜愛過!
就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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