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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外殿的東宸宮和西宸宮走動,但也足見皇帝與皇子對結蘭會的重視,且兩座宮殿張燈結綵,衣香鬟影,煞是隆重,所以赴會之人皆是喜氣洋洋,趁這機會將平時不得見的皇宮建築一一打量著。
按照往年慣例,卯時宮門大開,這時來人憑請帖便可入宮,辰時宮門半開,這時那些沒有請帖的人可以去碰碰運氣,待守衛盤問完畢,若覺得有資格進入,也可參加聚會,只是到這時候好位子大多已被搶光。所以不管是被邀請的還是沒被邀請的,個個趕早,辰時剛過,殿中已是聚滿了人。
有人已在切磋拳腳,有人到處觀覽,頻頻點頭,而也有些人不為周圍環境所動,只是閒坐談天或是閉目養神。
在三皇子面前展示自己,在全武林面前展示自己。這是所有參加結蘭會的人的共同目標,所以昔日宿敵暫時忘了仇恨,昔日好友自是更加親近,遇到認識的便停步聊上幾句,不認識的也會互相打個招呼,藉此多熟識些人。
至巳時,守衛正要將宮門全然關閉,忽覺眼前緋色一閃,一眨眼,一張請帖便在鼻子跟前停住。
“這是請帖,這是我妹妹,我們進去了。”
清清涼涼的女聲,還帶著些困困的慵懶,輕輕柔柔地劃過臉龐便迅速在人群中消失了,於是,再一眨眼,兩個守衛就直瞪瞪地盯著對方,一臉驚愕。
“我們剛才是不是放什麼人進去了?”
“有。好像,呃……沒有?”
丟下困惑的守衛,肇事者拖了妺兒在人群中左閃右閃,頃刻間就看到了要找的人——照例一襲蒼藍長衣,籠冰蠶絲不沾塵埃,反是在陽光中散出薄霧般的柔光,不似人間之物,襯得葉舟輕那本就溫文爾雅禮節周到的笑越發的可親可近,惹人注目。
“葉公子果如傳聞所言,是江湖中難見的妙人。”
“過獎過獎。”一個微笑,禮貌地回禮。
“葉公子年輕有為,實在是武林之福。”
“哪裡哪裡。”又一個微笑,回禮。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等都老了!”
“不敢不敢。”再一個微笑,禮數周到。
眼見著那人在人群中頻頻還禮,溫雅的微笑與行禮惹來更多的人與他打招呼聊天,一旁的薛傾姒狂壓下翻白眼的衝動——若是你們見了他的真面目,一定會為武林未來擔憂的!真是虛偽死了……
待葉舟輕終於注意到薛傾姒,禮貌地告辭後,薛姑娘毫不客氣隔著面紗捂著嘴,雙眼眯成了線,顯然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本以為我睡過頭了,早知道會見你這副嘴臉,我該再多睡會兒。”
第四章 結蘭伊始(中)
“也是,姑娘本就是來蹭飯的,就像做賊也該在夜深人靜時偷竊,蹭飯也該在用膳之時到達,何必‘起個大早’,是不是?”葉舟輕的微笑有多禮貌便有多禮貌,然後不給薛傾姒還嘴的機會,繼續說道,“你怎的來找我,你該去找啟戈,依他的身份可在宮中自由走動的。”
果然,薛傾姒聽得這話眼睛一亮,“對呀,難得進宮,不把這兒的每根柱子好好摸一遍怎麼可以?走啦,妺兒。”
妺兒一怔,似乎剛回過神來,“什麼?啊……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膽小鬼。”薛傾姒斜睨了妺兒一眼,“說要來的可是你啊,如今卻在害怕什麼?”
“是啊,不用害怕,皇宮是森嚴之地,不會讓閒雜之人進來的。”
忽然,一個溫和的聲音□她們的談話。
聽到這聲音的人們不禁都駐了腳步,停了交談,循聲而去。
先是游來幾縷清雅的荷香,然後眼中才飛入一角純白衣袖。
那個人,每一步,都似踏蓮而行,每一行,皆疑九霄謫仙。
霎間,宮中千萬盆珍奇蘭花失神,只為那人的一笑,一顰,一言,一舉。
沒見過三皇子的人這一刻只能愣愣地看著那張完美的容顏,暗暗驚歎此行不虛;見過三皇子的人雖已不如初見那般驚詫,但依然不捨移開目光,如此天人之容,世間難得。
下一刻,人們又不禁看向一邊的啟戈,霎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截然不同的玄色,那人補課親近,但氣度不凡。一白一黑,一靜一傲,一謙一狂,一暖一涼,兩人有著完全相反的性格,但都又有著令人臣服的魅力,不禁使人想起那句關於弈朝二才子的評語:此二人者,天之降也。這話果然不是虛誇。
那一刻,是薛傾姒第一次見到年方十九歲的左重明,那一刻,滿園的英豪為他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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