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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冬狩後,除了必要的面聖及接見,七爺足不出篷。我來了這後整天惦記著雁南,也無心想其他的事兒,因此原想去探望他,倒也被正事耽擱了下來。
思慮間,忽見一紅衣女子輕聲向皇上請求著什麼,皇上欣然,她便笑著轉過身來,步入場地中央,手持長鞭—我瞪大了眼,差點脫口而呼:雁南?她想做什麼?
雁南顧盼,在邊圍處尋見了我,衝我一笑,笑容狡黠,卻有一絲絲掩飾不住的侷促不安在其中。低頭,緊了緊手中的長鞭,似是想要安撫我,又抬頭,對我展顏一笑。我驀地明白過來她想做什麼,咬了咬唇,衝她點了點頭——小春現在可是後宮的人,沒有皇上的允許,誰能帶她走出篷子?雁南這樣,怕是想向皇上要個賞賜,好順理成章地能讓我們的計劃行事。
馬頭琴是蒙古族歷史上較為悠久的一種弓弦樂器,因琴首雕有馬頭而得名,蒙古語叫它“潮爾”。悠揚的潮爾輕輕拉起,喧譁漸漸小聲,終至於無。整個場地只聞凜冽而過的呼呼風聲,還有木柴劈刺爆裂的聲響。火光映在篝火邊一個身著紅色蒙古長袍的女子身上,姿影灼灼,她微偏首,低頭,半躬著身子,一隻腿向前直直伸著,另一隻呈半曲狀,足尖輕點地面,右手所持長鞭軟軟地垂在腳旁。沒有看到她的臉,卻覺得這女子倘若直面於人,笑起來,定也是豔若驕陽。
一連串樂曲行雲流水般地淌了出來。她靜立片刻,而後隨著樂曲聲起舞。時而躬身,時而優雅地轉著圈,似在馬背上疾馳;又似在吟聽大自然的絮語。手中的長鞭隨著她舞動的身資,抽拉劈帥,劃破清冷的空氣,猙然有聲。我看得沉迷,渾然已是在望我的境界裡。眾人也幾乎如我一樣痴迷。諒誰都能看得出,與去年雁南所舞相比,那不過是場熱身,今兒個這場舞,才是亮出了她的真本領。
待得樂曲已奏完,眾人才回過神來,一齊拍手喝彩。整個營地又喧鬧如初。皇上連聲喝好,一旁的王爺自然也是一臉得意。雁南額頭上熱汗涔涔,向皇上福了身,“汙了皇上龍目,還請皇上恕罪!”
“哈哈哈,雁南丫頭這場舞,可著實讓朕驚豔啊!朕賞你都來不及,怎還會懲罰你呢!”皇上笑語,“丫頭可有什麼想要的物件?”
雁南搖了搖頭,“謝皇上賞賜!可是雁南不缺什麼物件……就是有一件事,想請皇上開恩……”
“哦?”皇上用詢問的眼光看著雁南。我心已是提到了嗓子眼兒,兩隻手緊張地擰著絹子,忽見雁南微微低頭,卻是快速的掃了我一眼,“皇上知道雁南和小君子交好,去年伺候皇上的,雁南記得,還有一個叫做小春的宮女——小君子和小春情同姐妹,她萬分想念小春,以至整天倦怠——雁南想為小君子求個情,請皇上恩許小春能夠出來,與小君子共乘一騎,也算是對往昔故事回憶一番吧!請皇上恩准!”
一席話聽得我是恨不得立刻拿刀就把雁南剁了——關鍵時刻,還是在出賣我!雖然不得不承認這樣子更有說服力一些,但現在問都不問我就把我拖下了水,這該死的雁南!不經意間對上十三微微疑惑的眼眸,我立刻轉了表情,衝他一笑,他見我坦然自若的樣子,便轉過頭去,對四爺說著什麼,眼看著四爺就要抬起頭來,忙又把脖子轉向了一邊,結果動作太大,把脖子扭到了,明明疼得是哧牙裂嘴的,卻硬撐是做出一副端莊的樣子。
皇上聽完,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卻是不語,端起杯子喝了幾口酒。眾人猜不透皇上所想,只有莫不做聲,自己做著自個兒的事。但偏偏有不怕死的……
“皇阿瑪,”一聽著庸懶卻略帶狡黠的聲音,我的心立刻涼了大半,顫抖著抬起眼來,正對著的十四爺衝我努了努嘴,笑容詭異,“君寒要求情,自然是自個兒來,怎麼可以勞煩格格?
一陣冷風吹過,我打了個寒顫,心裡已是冰冷到了極點,冥冥之中感覺,去年悲慘的舊事,如今又要在上演了!
我疾步上前,跪在皇上面前,“請皇上開恩。”皇上看了看我,示意十四接著往下說,“照兒子的意思來看,君寒曾與小春交好,情同姐妹,這一年未見,想要會會面倒也是人之常情。兒子以為,既然格格都親自為君寒求情了,君寒也得向皇上求個情才是——兒子聽聞這潮洲的‘功夫茶’天下一絕,不知道皇阿瑪可否能讓君寒……”
“哈哈哈,”皇上朗聲笑道,末了,“磨了這會子嘴皮子,還不就是嘴讒了?也罷,”說到此微微向我一頷首,“君寒,這沏茶的事兒想必也難不倒你——你就露一手看看吧。泡得味兒合了朕的意思,朕就準了這事兒!”
一顆半懸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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