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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迷糊中感覺到自己像是在馬背上一般顛來顛去。
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的卻是白色的綾布在眼前晃來晃去,微微一側眼,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旁邊,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那書皮上的字歪歪斜斜的像蝌蚪一樣歡歌竟不認識。
歡歌下意識的想,自己莫不是又穿越了?
雙腳動了動,腳上的鏈子提醒她穿越是在白日做夢!
見男人看的入神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拿開了蓋在身上的薄被坐起了身子,歡歌便淡定的掃視著周圍。
應該是在一輛馬車裡,馬車走的並不快,馬車裡的裝飾很簡單,且布錦之類都是沒有任何花紋的白色,就連男子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身的白,不過歡歌當了十四年的公主,一眼便能瞧出這沒有半點花紋的白錦都是上等的錦緞,一般富貴人家是用不起這錦緞,更別提隨隨便便的裝飾在馬車裡。
打量完馬車便歪著頭打量著這男子,男子的五官端正,雖然不是司徒旭那種如絕巒峭壁給人過目不忘的凌厲窒息美,卻也是一個如清晨薄霧裡的幽湖、層層雲紗後的美人畫般,讓人看不清他面目,但只覺得他身姿如天人般,讓人見之刻骨驚心之餘,卻又對他有種朦朦朧朧如雲如霧之感!
這真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歡歌瞅了一眼男子後閉眼,剛剛看的時候覺得男子的樣貌俊美過目不忘,可這般一閉眼,竟是想不起男子的五官究竟是長什麼模樣了,只有一個模糊的剪影!
不服氣的歡歌連連閉眼了幾次,甚至在睜眼的時候盯著男子將男子的五官記了個深刻,可視線一離開男子,竟又忘的一乾二淨。
怪哉,莫不是眼前的不是人?
要不然也不會在自己沒有任何意識的情況下把自己從宮中轉移到馬車上,歡歌歪著頭,又或許是夢由心生?受了司徒旭的刺激,所以做了這麼一個夢?11gil。
見男人看書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周身像是有一層霧氣般不真實,這馬車也沒有個簾窗讓歡歌能張望外面是個什麼景象,歡歌便果斷的在N多想法之後鑽回被窩,一臉鬱郁的將薄被矇住頭繼續做夢!
再次睜眼,還是在馬車裡,一碼色的白,看著一點都不吉利,歡歌下意識的側頭,那一直看書的男人卻不在馬車裡!
可能是睡的時間太長,歡歌晃晃悠悠的爬出馬車,瞧著周圍青山綠水,以及湖水邊的大石上坐著的白衣男子,和男子身下鋪著的一塊白錦,歡歌就有一種很想繼續回馬車睡覺的衝動!
誰能和她說說,這到底是不是夢啊……
不知是何原因,雖然滿腦子的糊塗漿很想找人清理清理,歡歌卻沒有打算親口問這男子的衝動,她是打心底裡好像覺得這事不該開口問白衣男子,就好像她一開口會把這如煙如霧的白衣男子吹散一般!
就在歡歌無比糾結的想著自己是回馬車呢還是該回馬車呢的時候,白衣男子的視線終於從書上轉移到了歡歌的身上,“長公主殿下!”
這是在和歡歌打招呼,雖然歡歌聽著真聲音像是他的衣服一樣,沒有半點色彩,不冷不熱!
“您是?”歡歌下意識用了尊稱,許是覺著他應該就是一個仙人般。
“我叫千一,是大秦的祭司!”白衣男子的視線從歡歌身上穿過,聲音飄飄渺渺的,給人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陛下派了我與長公主一起去柳川!”
歡歌很想將這個訊息馬上消化,不過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嚕叫喚了起,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朝千一笑笑,“剛睡醒,有點餓!”
“長公主睡了兩日,自是餓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前面,“這邊有吃食,長公主可先墊墊肚子!”
歡歌走了幾步上前,這才看到,千一的前面有一個寬窄不到兩尺的小桌子,高矮也就兩尺左右,木製的桌子也是白色,純白純白的,讓歡歌很是好奇這桌子的顏色是木質本來的顏色還是刷的漆,貌似大秦現在沒有白漆吧!
桌子上擺了一碟點心,一旁還有一小壺酒,酒壺造型非常精緻,不過鬱悶的是依舊是沒有半點雜質的白!
雖然白色真的很仙,但是歡歌真真是不習慣這麼白這麼白,唔!
徑直坐在青石上,一手拿了一塊點心,一手拿起酒壺,酒壺旁邊只有一個小杯子,歡歌未曾多想,將酒倒在杯子裡,仰頭就要飲下,叫千一的男子卻說話了,他說,“長公主,那是我的杯子!”
歡歌手中的杯子在半空舉著,對上千一淡淡卻堅定的眼神,縱是喉嚨渴的冒煙,歡歌還是沉默的將杯子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