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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很有好感。我一到泮山,就收到安江一封含蓄深情的信。他說讓我不要流浪了,回去和他一同考化工廠,一起開創未來。我明白他的心。但那時我不想回去,總覺得前面還有更好的風光在等著自己。
孫老師是師姐婆家村小的正式老師,師範畢業。我們是透過借書認識的。孫老師是個性格內向的人,一直默默地關懷我。而我不能接受的原因竟然是覺得他的字寫得不好。多年後的今天,當我面對大字不識幾個的老公,我覺得這是生活對我的嘲弄!
小欣是三蘇武館館長朱老師的兒子,那時在成都體院學習。小欣不僅武功高強、人才出眾,而且能文能詩。
那年暑假,我陷入對小欣的狂熱暗戀,我為他寫了整整一本的詩集。
那是怎樣傷感無助的詩啊!
“誰懂
-
不想說愛你
也不想痴心得到你的一片溫情
我只想就這樣靜靜地守候
守候一個美麗的傳說
一個縹緲的夢
-
不想說最愛的永遠是你
也不想再欺騙我自己
在這風中在這雨中
分明有一種悲涼
一種悽清”
其實,小欣對我還是有好感的。也許,我的遺恨就是在我寫給他的最後一封書信上。
我隱隱約約記得我最後一封書信含蓄表達愛意之外這樣寫道:“媽媽為我算命說我的婚姻一談就成,你相信嗎?我相信。”我寫的是實話,也是俏皮話。從此,我再也沒有收到小欣的信。
多年之後的今天我才發現自己當時是多麼無聊、多麼淺薄、多麼地狂妄!多年之後的今天,我是多麼痛恨自己的自以為是!
第十一章 “小姐”生涯
更新時間2009…4…21 8:40:10 字數:6962
風塵僕僕回到四川,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表哥工作的地方。我想找到工作給父母驚喜。我不知道那個春節是怎樣度過的!惶恐、不安,還有那麼一點悲憐。正月初六我就開始出去找工作。我首先拿著表哥給的地址去了洪雅瓦屋山森林公園。我想不到我會失敗得這樣窩囊!在旅館等了幾天,我還沒有說完,人家就客氣地說:“我們歡迎你來瓦屋山工作。不過,現在這裡不需要專門的導遊,等需要時我們再聯絡。”當時,也許是渴望太久,等待太苦,我衝口而出:“別的工作也行,只要是在瓦屋山森林公園裡。”那個女秘書斜了我一眼:“這是要招聘的!你以為這裡是勞務市場啊!”我尷尬之極,搶過那份自薦書也不說一句“再見”扭頭就跑。回到旅館,我蒙著頭大哭了一場。其實,我心裡再清楚不過,我欠缺的是靚麗的外表和一張過硬的文憑啊!也許,我早就應該明白這是怎樣荒唐的夢!為什麼這樣荒唐的夢我還做不夠?我再沒有勇氣去“槽魚灘水電站”了。
這之後,我硬著頭皮去了眉山三蘇武館。但事過境遷,三蘇武館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三蘇武館了。我教武術的希望又落空。
(一)
一九九五年二月底,我手裡捏著父母給的五十元錢,懷著一種愧疚一種悲嘆去了樂山。在“漁兒灣”勞務市場,我彷彿突然發現我已不再年輕,我才突然發現我是一個多餘的人!一連幾天,幾乎無人問津!我也曾大膽寫了一塊紙牌——謀家教,憑著我教了一年書的(炫)經(書)歷(網)。但別人一看就撇嘴:“你有多高的文化?你能教好?”據說樂山搞家教的都是在校的大學生,而且是師範生。誰會請一個初中畢業生?我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完了!我的錢花光了。我對自己說:“不管什麼工作,先去再說,權當住一晚旅館,反正老闆會給來回的路費。”
三月的一個陰陰的下午,我就是懷著這種心態跟一位姓黃的老闆到了牛石鎮“五九零”那家名叫“情未了”的歌舞廳。
當時,我並不瞭解歌舞廳,只知道歌舞廳環境複雜,似乎不是我這種人呆的地方。但我想:事在人為!只要自己潔身自愛,別人又能奈我何?況且,我還會一點武術,是不是?另外,作為一個文學愛好者,這也是一種生活體驗,不是嗎?
那時,在歌舞廳上班,是所謂的“多勞多得,按勞分配”,伴歌伴舞都是一曲一元錢。
開始,老闆娘嫌我打扮土氣,不會唱歌,又不請人跳舞。當我會唱幾首歌,打扮得既豔麗而又不失清純時,老闆娘又嫌我不“溫柔大方”。我明白老闆娘說的“溫柔大方”是什麼意思,我明白這也是那些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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