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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們的友情也免不了世俗!
我終於還是失去了你!
(一)
那一段心路歷程
紫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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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一年八月的一天,在成都一所知名大學打工的我在一本《打工知音》雜誌上看到一首題為“鄉音”的詩,極為感動,提筆給那位名叫“曉寒”的湖南詩人寫了一封信,並且附上一首自己寫的詩。
想不到曉寒很快回了信。我那份驚喜就不用說了。我一遍遍地讀著信中那幾句:“……你的那首詩我仔細看了,其實很不錯……你是個很有思想的女孩,樂觀點,努力點,一切都會好起來。如果可以,我們做個朋友吧,倘若有緣,或許今生我們還可以見面的,信嗎?……”不過,我有些慚愧的是我不是女孩子了。
從那天起,我似乎對生活多了一份信心。
有時閒得無聊,我不由拿曉寒和小兵比較。曉寒有文化,有涵養,寫一手瀟灑的字;小兵呢,魯莽、粗俗,大字也不識幾個。他們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我不由得嘆氣,嘆氣的同時,我就想:如果我沒有和小兵結婚,是不是和曉寒有緣?
想多了,我不禁有些痴了。
我正想給曉寒寫回信,學校開學了。
我的工作忙亂起來。
偏偏這時小兵又帶著孩子從鄉下來,我的心情很煩躁,對小兵也就沒有好臉色。我們鬧得很不愉快。小兵回家的前一天晚上,我們還吵了一架。
小兵走後,我也有幾分慚愧。我不得不承認那幾天我對小兵不好,固然有工作忙的緣故,也有曉寒來信的原因。
工作進入正軌,我馬上給曉寒寫了一封信。信中,我真誠坦白地介紹了自己的清貧與平凡,我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沒說自己已結婚。
接下來,我也給小兵寫了一封信,信中有自責,也有對小兵的期望。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心情開始莫名的慌亂。我知道自己在等曉寒的信。我一天幾次往值班室跑,一見送信的來,總是一把搶過信,但每次總是失望。臨近國慶節,我幾乎絕望了。依照上次那封信的時間推算,曉寒應該早已回信。曉寒為什麼還不回信?難道因為自己的清貧與平凡,曉寒不屑於回信嗎?難道因為自己的清貧與平凡,就不配有純潔的友誼嗎?
聯想到自己縱有幾分才華,俗氣一點說也不過是一個清潔工而已,怎麼配有曉寒這樣的朋友?
我對自己說:你已三十歲了,不要再這樣天真幼稚好不好?請忘掉這一切吧,就當什麼也不曾發生過。
這天上午,我突然接到小兵的電話。小兵說,他已經收到我的信,他一定好好改正他的缺點,請我原諒。又說國慶節他要來成都,主要是為我帶冬天的衣服來,天氣冷了,怕我凍著。
我的心一熱,淚水就差點滾落下來。我馬上興奮地計劃小兵來之後去哪裡遊玩,拍幾張合影,給孩子買什麼衣服……
晚上,我在日記中寫道: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已婚女人不能有太多浪漫,應學會把握身邊實實在在的東西。
但不知怎的,我還是忘不了曉寒,我的潛意識裡總覺得曉寒不應該是這樣的人,曉寒應該是怎樣的人,我又說不清。
九月二十七日早上,我終於忍不住怯怯地撥通了曉寒的手機。當曉寒那聲輕柔地“喂”傳出,我的心幾乎要跳出來。曉寒說,我的一首小詩發表了,他沒有及時給我回信,只是想等刊有我詩的報刊到了一起寄出。曉寒還關心地詢問我的工作情況。
我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任由淚水滾滾而下。
國慶節我帶小兵和孩子逛商場、吃火鍋,拍照,一家三口從來沒有那樣開心過,我真切地體會到一種天倫之樂。
小兵帶孩子走後,日子一下子冷清下來,那縷無可名狀的淡淡地憂傷又襲上我的心頭。
曉寒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託。
我給曉寒寫信之後,便痴痴地盼望曉寒的回信,如果遲遲收不到曉寒的回信,我便像到了世界末日;我給曉寒打電話,如果曉寒的聲音裡有一絲絲的不耐煩,我便誠惶誠恐,以為將失去曉寒的友誼!
慢慢地我發現自己彷彿愛上了曉寒。我想知道曉寒的年齡,曉寒是否已結婚?曉寒對我的心意如何?但每次寫信、打電話我都問不出口,曉寒也總是閉口不談。
我在這期間寫了許多詩,都是給曉寒的。詩中那哀怨纏綿、悽苦無助的心境像極了一位苦戀的情人。
我那顆敏感脆弱的心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