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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著再次相見
莫忘了故鄉的月,莫忘了故鄉的人
莫忘了對你的情意真……”
反反覆覆地聽著《緣》,我的眼淚不知不覺流成行。
後來,我又無意中翻到小兵放在枕頭底下的日記,雖然錯別字很多,但知道他愛我,我也不提離婚的事,決心和他好好過日子。
但不到幾天,我們又開始爭吵。
還記得二零零零年農曆正月十幾吧,一天下午我們又在地裡鬧了彆扭,我一個人先回了家。回家之後我去地裡割豬草,不小心割了手又加上我感覺渾身懶洋洋的,沒有精神,(後來才知道是懷孕的徵兆之一)我便沒有做飯,躺在床上休息。小兵回來後,便說我懶,用惡毒下流的話罵了我整整半個小時,像潑婦一樣。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羞辱我,而且,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我一句話也沒有說,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的淚水流了又流。我的耳朵“嗡嗡”作響,我聽見一個聲音說:“你還要活嗎?”後來,小兵又上樓來拖我起來做飯,口裡還振振有詞地叫道:“你不吃飯我要吃!”我實在忍受不了要走,小兵又不要我走,我們便扭打起來。我畢竟心軟沒有用什麼力,小兵卻幾次狠命地把我推倒在地上。那時我絕望得真想一死了之!如果不是鄰居相勸,我不知我們會怎樣!
我又一次到了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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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卻意外地發現自己懷孕了,只好又回到家。
小兵知道我懷孕後,很是興奮了幾天。還記得那時我們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地裡幹活都在談論這件事。我們猜測是男是女,我們為小孩取名字。小兵說:“如果是男孩就叫黃飛龍,今年屬龍。”我笑了:“為什麼不叫黃飛鴻?”小兵也笑了。我低著頭想了一下,俏皮地說:“有了!女兒叫‘黃花’,兒子叫‘黃瓜’,又順口,又好記。”小兵大笑:“虧你想得出!”我們還戲言男孩小兵帶,女孩我帶。
但不久,我們又開始了無休止的爭吵。
小兵每天總是把農活給我安排得滿滿的,美其名曰“鍛鍊鍛鍊”,而家務活兒,他卻幾乎從不沾邊。他從沒有洗過一次衣服。至於洗碗,他則乾脆說:“我是不洗碗的。”哪怕我們一樣在外面勞累了一天回來,他也是吃完飯就上樓看電視,任由我一個人在廚房裡忙碌。
那近一年的時間,幾乎農村所有的活兒我都幹過:挖土、割麥、插秧、挑糞……
別人的丈夫在妻子懷孕時總是百般疼愛,變著花樣做菜吃。可小兵總說沒有錢,一有時間就去牌桌前坐下,回到家還罵罵咧咧。其實,我從沒有奢求過什麼美味佳餚,我只是希望小兵陪我說說話。可小兵呢,白天難得見面,晚上回來不是看電視就是矇頭大睡。我一對他說話,他就煩,他就對我發火,常常弄得我淚水漣漣。
我生氣不吃飯時小兵從不像別人的丈夫哄我,他頂多叫兩聲,不吃就算了。飯不吃沒有關係,碗卻是要洗的。我至今還記得他的吼叫,我至今還記得我一邊流淚,一邊洗碗的情景!不是我怕他,我實在是不想和他爭吵!
最讓我刻骨銘心的一件事是一次我們吵架小兵暴跳如雷地吼著要燒我們結婚的被子,瘋狂般地將我的眼鏡摔在地上。聽著鏡片破碎的聲音,我的心也一點點地碎了,真的。
小兵總說我愛哭,總說討厭我哭,可他從不問我為什麼哭,為什麼傷心?
小兵總說我小氣愛跑,可他為我想過沒有?我本不是伶牙俐齒之人,更罵不出那些骯髒話,我不掉頭走開又能怎樣?
那些日子,我著魔般地給在杭州的女友愛玲,也就是我在溫州認識的仙居女孩寫信、打電話,讓她幫我找工作。真的,我只想遠遠地逃開他!
那些日子,我的內心無比痛苦,我不知道該不該留下肚子裡的孩子!我深深地知道如果生下孩子,又不能給他一個完整幸福的家,還不如不生他。而我對小兵,對這個家已經失望了,已經沒有多少信心了!
我最終沒有打掉孩子。我已是一個近三十歲的女人,愛情對我來說,已是遙不可及,婚姻也了無希望,我只想尋求一點安慰,在漫長的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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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十一月四日,我剖腹生下一個漂亮可愛的兒子。我給他取名“瀟瀟”,我希望他不要像我一樣多愁善感,瀟瀟灑灑地過一生。
月子裡婆婆說她不能進“產房”,我只得忍著傷口痛自己帶孩子。小兵藉口農忙,什麼也不管。我有時一天只吃一頓飯,餓了也不敢說。至於衣服,我儘量不換,有時就是一、兩件衣服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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