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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盧縈上了輕舟。
此時正是春光明媚時,湖泊兩岸桃紅綠色,天地間嫣紅粉白,煞是漂亮。盧縈四下張望著,良久後,她輕嘆道:“這可真美啊。”
從她這語氣聽來,卻是對前陣子發生的事,還心有餘悸了?
劉疆目光微垂,他伸手握緊她的手,低沉地說道:“冷麼?”
“才不冷。”盧縈瞟了他一眼,正待給他一個白眼,眼睛掃到他身後,不由目光一凝。定定地看著劉疆身後半晌,盧縈低吟道:“春風正好,有少年如柳……”
什麼?
劉疆轉過頭去。
他對上了一個正緩步行走在湖畔邊,長相俊秀肌膚白淨,極具水鄉柔軟味道的美少年!
瞬時,他的臉黑了!
見到劉疆眼神不善地盯著自己,盧縈連忙嘿嘿一笑,她撫著自己的肚皮,朝著劉疆訥訥笑道:“這個阿疆,你休要著惱。我便是想,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劉疆雙眼微眯,淡淡說道:“你便是想?”
“不,不是,只是口誤,只是口誤!”在盧縈一個徑地陪笑中,她沒有注意到,此刻的劉疆,那表情好不失望。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盧縈。俊美的臉上盡是無力:不是明明把她馴服了嗎?怎麼還有著身孕,就敢當著他的面讚賞別的男子了?她的心眼中,到底有沒有‘非禮勿視’這四個字?她心中到底有沒有夫威這個詞存在?
盧縈畢竟不曾痊癒,她興致勃勃地看了一陣後,又有點困頓。便捱到劉疆身前。把頭放在他大腿上閉目養起神來。
直到這時,她都不曾發現,她的夫君一直目光鬱郁地看著她。
伸手撫著睡著了的盧縈那沉靜的面容,良久後,劉疆嘆了一口氣,自語道:“孤其實早就應該死心的……”
正在這時,一葉輕舟劃到了他身後。執五的聲音壓低著傳來,“主公。”
劉疆回頭,對上行色匆匆,身上衣袍上征塵不曾灑落的執五。他淡淡問道:“事情辦好了?”
“辦好了。”
執五一個縱躍,輕輕巧巧地落在劉疆的輕舟上後,與他盤膝對坐,低聲說道:“屬下把四殿下送走時。他問過,為什麼擒了他又放他。”
聽聞此言。劉疆的唇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來,他慢慢問道:“你如何回答?”
執五低頭道:“臣也不知主公心意,不曾回答。”
“劉莊走時臉色如何?”
“自是很高興,但也心存疑惑不安。”
聽到這裡,劉疆唇角微微一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對上他這笑容,執五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屬下也不明白,主公既然把他擒獲了,怎麼又這般輕易便放了他?”劉莊可是他最大的對手啊!
劉疆閉上雙眼,他右手撫著懷中的盧縈的下巴,在那明顯變圓了的地方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口中則淡淡說道:“你信不信,我只有前腳殺了劉莊,也不管有沒有證據,我那父皇都會不管不顧地踢了我的太子之位。”
他譏嘲地說道:“他會想,他最心愛的兒子都不在了,那個位子給了誰,也不能給那個最讓他兒子不喜的劉疆得手。”說到這裡,他輕笑道:“看,劉莊哪怕什麼也不做,他得了帝心便是得了一切。”
聽到他語氣中的冰寒,執五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時,劉疆繼續輕緩地說道:“我擒劉莊放劉莊,只是想讓他知道,我擒他如擒小兒!劉莊那人多疑多思,他經過這一番驚魂後,回去肯定會清查洩露他地行蹤之人。”說到這裡,他譏嘲起來,“一旦追查不出,便是他母親的族人陰府中人,他也會再難相信。二則,他經過此事後,對我已生畏懼之心,以後不曾有十全地把握,不敢輕易對我出手。我又豈會讓他有十全的把握?”
這也算是他劉疆給自己佈下了一條退路吧。等有一朝他不得不下之時,畏懼他的心計的劉莊,也不至於輕易喊打喊殺!
執五低頭尋思起來。
尋思了一會,他點頭道:“主公,我明白了。”
他抬頭看向劉疆,注視著這個春日陽光下,高大得宛如山峰的男人,心中暗暗想道:這麼說來,除非陛下得了暴疾而亡,或者殿下造反篡位,殿下這個太子之位,終是懸乎了?
這話,太深太可怕,除非真到了那時機,平素時便是郭允,也不敢隨意說出的。因此執五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便低下了頭。
執五告辭離去後,輕舟繼續這般在湖泊中晃悠著。晃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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