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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似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了,一股氣血猛衝上來,噴出一口黑血。
兵卒們頓時大驚失色,七手八腳的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他,喊道:“大人。”
“如果想要保住你的性命,就給我馬上滾回去,”淡淡幽幽的嗓音帶著濃厚的警告意味,再度令眾人心頭一震。
很快,一柄柄寒光閃閃的刀劍齊齊架在他的脖子上,只等中年男子的一聲令下,頃刻間便能讓他人頭落地,老人和少女被嚇的說不出話,呆愣的注視著鎮定自若面色如常的慕夜。
“如果沒有我為你解穴,七天之內,你會全身經脈逆轉,七孔流血而亡。”慕夜冷酷的說道,見他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淺淺一笑道:“你若不信,大可以殺了我,像我這樣苟延殘喘的賤民有你做陪葬,倒也值了。”
中年男子又氣又急,顫抖著手,指著他道:“你,你。”與他對視了半晌,頹然的吩咐兵卒們道:“放了他。”
慕夜應承了三日後為他解穴,同時也讓他答應免除老人五兩銀子的稅賦,一大隊人馬立刻就走的一乾二淨。
到這時老人和少女才回過神,相互攙扶著起身,滿心感激,上前要向他道謝。
眼睛一花,猛地狂噴出一大口鮮血,慕夜的身子軟軟倒了下來,神智徹底陷入了黑暗中,只來的及聽到少女一聲驚恐的呼喊聲:“恩公。”
瑤臺選婿(上)
玉清池湯泉氤氳,沐浴後的慕顏僅著白色中衣,微敞的衣襟細緻的鎖骨半露,黑緞似的青絲猶滴著水,晶瑩的水珠沿著光潔的頸項緩緩滑落,帶出絲絲女子特有的體香。
小寇子接過宮女遞上的細麻布,跪在地上,為她輕輕擦拭微溼的長髮,雖然他在數月前已榮升為大內太監總管,可但凡是慕顏的一切事務,無論大小,都是他親力親為,從不假手他人。
“小寇子,今天是什麼日子?”慕顏忽然出聲問道。
他微一怔愣,隨即馬上回道:“殿下,初九了。”
慕顏聞言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覆下,杏眼滿盈的是無處堆積的思念與悲涼,幽幽的嗓音似在安慰自己:“木頭這會應該已經到長州了吧。”
小寇子瞭然的在心底嘆了口氣,在外人面前,眼前的少女是何等英明果決,雷厲風行,只有自己知道,在無人的時候,她才會卸下重重的偽裝,釋放心底暗藏的渴望,不止一次的看到她獨自一人靜立在風中,出神的凝視著一個木頭人像,背影是如此的孤獨和落寞,讓人不忍。
忽的腦海裡冒出一個大膽又奇特的想法,世間哪個男子能有幸可以守侯在她身邊,成為皇朝尊貴無雙的駙馬爺呢。
未曾料到的是,只過了三天,同樣的想法竟然在朝堂之上被當眾提了出來。
“你說什麼,再給朕說一遍?”慕維俊逸的面容,陰沉得有如隆冬的風雪,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這一句話,緊握的拳頭青筋畢現。
龍椅方向投來的冰冷帶著濃重殺氣的視線,逼的他不得不將目光迴避,司徒朝恩嚇得牙齒不住打顫,直冒冷汗,硬著頭皮重複道:“啟奏陛下,攝政長公主已行過及笄禮,按制應擇良婿,臣斗膽,伏請陛下聖裁。”
慕維冷哼一聲,細長眉眼一挑,極力剋制著心中如燎原般的烈火,斥道:“此乃內廷之事,豈容你一介外臣妄議。”
大殿內頓時寂靜無聲,突然一個老邁的嗓音打破了沉悶窒人的空氣:“陛下,微臣以為您方才所言有些不妥。”
眾朝臣俱是一愣,偷偷抬眼望去,只見素來明哲保身的溫左丞,面容凝肅,合掌一揖,朗聲道:“歷來公主的親事雖由內廷議定,但攝政長公主身份大大不同於其他公主,她統領政務,協助陛下治理國家,她的婚配關係到社稷蒼生,萬民福址,故而司徒大人所言,亦是臣等心中所慮,請陛下聖斷。”
一些大臣心裡飛快的打起小算盤,若能讓家中子侄攀上攝政公主這棵高枝,光耀門楣不說,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何況有了德高望重的溫左丞諫言,高興來的個順水推舟,紛紛附和道:“臣等附議。”
挾著滔天的怒氣,慕維鐵青著俊顏,大手一揮,麒麟玉石鎮紙摔落在地,碎成幾段,拋下一頭霧水、不知所措的朝臣,拂袖而去。
慕維身旁的貼身小太監焦急的守在宮門口,遠遠瞅見慕顏出巡的鸞駕緩緩駛入,忙一溜小跑,迎上前喚道:“公主殿下。”
鸞駕停下,垂懸的紗簾掀起,批奏了一晚奏摺,剛又和蕭毓梵一起巡視完皇城的慕顏臉現倦容,探出半個身子,聲音略帶沙啞的問道:“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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