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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莫管流年度(四)
更新時間:2012…5…29 1:13:28 本章字數:3034
屋裡的談論並不激烈,平靜得像一對好友對月小酌把酒閒談,不久後甚至又有琴聲零零落落響起,而兩人交談聲越來越小,漸漸低不可聞。
或許,只是靜默對坐,再也不曾說話。
又隔了許久,才聽得琴聲裡傳來許知言的話語:“寶珠,送蕭公子出去!”
“是!煢”
寶珠忙擦去淚水,匆匆開門走進房間。
蕭尋正從床邊坐起,嘆道:“婚後我最多呆上十天半個月,也便回蜀國去了。這裡的事……我也無從理會,二哥凡事自己小心。”
許知言淡淡道:“你護得她周全便已足夠。至於我和楚瑜,或和其他人,一切才剛剛開始。”
蕭尋微悚,再不知許知言病重之後的如斯冷靜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寧願許知言能像他此刻的琴聲那樣直白。
如許知言這樣的音律高手,面容上的情緒可以掩飾,琴聲裡的情緒卻已天然地無法掩飾。如今,正如此直白地傾訴他的憤懣、痛楚和悲傷吶。
琴聲漸成曲調,也聽不出是什麼曲子,聽來只覺滿懷荒涼如置身荒野,又如誰正踽踽獨行於那漫無邊際的月下雪漠裡,苦苦地尋覓著,要尋覓回他明知再也找不回的珍寶。
若一個人的心丟了,該怎麼找得回呢?如果找不回,那種空和冷,又該怎樣去承受呢?
蕭尋聽得站都站不住,踉蹌著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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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門檻,迎頭星光滿天,紗燈搖曳,階下芭蕉舒捲含情,丁香千千結。
對於許知言,那盈盈秋水目,黛色遠山眉,連同那相伴多少年的淺顰低笑,轉眼如隔天塹。
從此,斯人不見,春夢難憑,相伴唯數枝銀燭,時時煎心,夜夜垂淚。
而他蕭尋,在這場註定了慘淡結局的故事裡,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或許,這結局於他同樣慘淡。
縱然他不甘給人戲耍,於今也不得不先認了這個被人戲耍的結果。
歡顏被傳作了水性楊花、貪圖虛榮的女子,聲譽盡毀。尤其是許安仁那裡,幾處刻意饞謗,早讓他對她印象極其惡劣,才會想著將她儘快處死以免後患無窮。
如今,不論是蕭尋還是許知言,或者是他們的支持者,再怎麼跑到皇帝跟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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