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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來:“歡顏,別怕……”
歡顏道:“我不怕。可我不仔細,我害了你……”
許知言輕輕笑道:“傻瓜,我都想不到的,你又怎會想得到?你又怎會想到,他們要對付的,原來不是你,而是我,是我……”
他始終只想著歡顏。
怎樣留住歡顏,怎樣使她不被居心叵測的人陷害,怎樣為她找回應得的身份和地位。
他卻忘了,如果沒有他,歡顏便是水間浮萍,陌上飛絮,隨便掀起一點風浪,便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胸間似乎充盈著酸苦之極的黃蓮水,翻江倒海般折磨著他。
他忽然又想起了母親含恨死去的蒼白麵龐,忽然又想起了剛被人弄瞎眼睛時的驚懼和絕望。
親人,兄弟……
他悽然笑了起來,身體卻已慢慢地軟倒下去。
若從此一睡不起,於他,也許便是幸運。
可歡顏呢?
歡顏……
他想喚,已喚不出聲來。
“知言!”
歡顏尖聲叫著,一邊抱住他,一邊探手從醫箱裡取來銀針,想紮下,卻又遲疑。
他不是小白,他不是阿黃,他是她的知言。
她完全沒把握,怎麼下得了手拿他試針?
許知言身體已在她腕間沉落,殷紅可怖的雙目,在臨閉上的那瞬,慢慢滑落一滴淚。
竟是殷紅的。
殷紅的血淚,沾在歡顏的指尖,彷彿在頃刻間蔓延開去,眼前充斥著攝魂蝕魄的大片血紅。
“知言……”
她好像喚了一聲,又好像沒喚。
她的身體晃了晃,指尖的銀針掉落,人抱著許知言重重地摔倒在地。
前胸劍傷再度裂開,嫣然的紅漸漸在她雪白的中衣上氤氳開來。
和她的知言的淚水,同樣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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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輕凰在夜間甦醒,到第二日早晨吃了藥,精神便又恢復了些。
她已聽說蕭尋為她強闖萬卷樓之事,卻不知道蕭尋為救她不惜向許知言屈膝,覷著蕭尋臉色冷沉,不若平日瀟灑親和,也是心虛,嘆道:“阻攔歡顏見你,是我的錯。可這女子水性楊花,居心叵測,你又對她念念不忘,如今再跟著我們去蜀國,天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我也是為你著想,擔心她心狠手辣,害死我再去害你,才想著除了她這禍水,免得後患無窮。”
蕭尋大怒,站起身來說道:“夏輕凰,爽直仗義是你的好處,可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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