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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猜,也不想問,問了也不見得會有人回答。尊主生她的氣,半個多月不曾再來看她,只吩咐了奴子好生伺候,連無刃都被撇開了。她還想請無刃幫她傳個信,免得“珠子”等急了沒得到她的訊息而開始胡思亂想,那事態可就嚴重了。
自五人離開大漠,白瀧本想帶年昱霄直接回寰竹山莊,可誰想這位大燕廢太子竟先一步開口,希望能回燕國皇宮。
回燕國?而且還是燕國皇宮?回去做什麼?找死?
白瀧問了許久,一直得不到滿意的答覆。哪怕她故作生氣,但從始至終都只聽見少年一本正經的說,他回去是要拿回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
而不管接下來將會遇到多麼兇惡的危險,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斷然不會再放過哪怕一絲一毫的機會。那些曾經欺他的,他定要千倍百倍的還回去;曾經負他的,他必不惜一切代價的討回來!
殺與不殺,已由不得他去選擇……
白瀧不曉得她的年“珠子”何時竟變得這樣陌生,但她的態度也十分堅定,休想拿什麼亂七八糟的藉口來敷衍她,不同意就是不同意。當時,若不是她早一步趕到,她最寶貝的“珠子”怕是早就讓那個昏庸的皇帝下令砍了。她才不相信那皇帝當時對她耳語過的話,誰清楚那男人心裡所想?倘若他真打算保護“珠子”,怎就輕易相信了小人的話反倒將“珠子”打入大牢?
僵持到最後,上前為二人講話的卻是醫徒明月明。白瀧聽他的意思是願意隨年昱霄入宮,並保護“珠子”不受傷害,而一旦有狀況發生,就會立即帶“珠子”離開大燕前往寰竹山莊。若無意外,直到“珠子”完成心願,他也定會前去找她。
白瀧不清楚明月明隨她出谷到底為了什麼,但既然有個現成的高人願意出手相助,她又何必再推辭,反正她也不懂客套。
至此,事情這才勉強解決,而也順便將尤小六一同扔給了明月明帶領,希望這徒弟能多漲些見識。
分別時,少年埋在白瀧的懷裡悶了許久,而也只是靜靜的相互抱著,沒有再多的言語或淚水,只一個動作眼神。
一幕淺白的畫面,看的一旁等候的三人不禁誤生出這是場生離死別,一旦離去,就是陰陽永隔,再難相見。
“白瀧,等我……等我變強的時候,就來接你”
“好,一言為定!”
暖春花開,微風料峭。
車行一個多月,最終停留在大隼京都地段以南,環境最是清幽寧靜的一座宅院前。
車還未停穩,門裡就先已湧出兩排著裝整齊衣料顏色相同的丫鬟奴才,一名女管事持著謹慎謙卑的態度低頭疾步向車廂走去。
一輛簡易的馬車,僅有一名車伕駕御。知情人一眼就已明白,但不知情的定以為這車伕該是多麼厲害的角色。也對,身為寰竹山莊最普通的一名雜役,若算不上角色,也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然而,若與暗處一路隱隨的角色相比,那就真是不自量力了。
車門開啟,女子打著惺忪的哈欠邁下車階。銀亮的長髮,米色的藥紗,雪白的衣裝,一步一步,明豔刺目。
無人敢對她投去任何的好奇或質疑,也無人敢上前伸出臂膀攙扶她看路,更無人敢放鬆撥出哪怕一縷稍顯粗重的氣息。甚至當女子的背影徹底隱入大宅深處,府裡仍是靜悄悄的彷彿從無住人一般。
聽著女人的聲音,那一句句咬字清晰的言語似早已熟背的臺詞,一句一頓,似乎全在看她的臉色考慮是否繼續“默背”下去。
白瀧無趣的換了個姿態,輕輕一嘆。登時,即覺女人的氣息一窒,連四周本就薄弱的氣息,也突然變得僵硬訥然。
她很可怕麼?她有欺負過她們麼?她偏首,明明就未睜眼,卻彷彿視線已掃了一圈,讓底下的奴才婢子頓感體寒腿軟。
“主子呢?”她開口第一句直接撲入重點。一個多月未見,那男人也該消氣了吧。
“回主子的話,在白府,您就是主子!”
白瀧氣息一冷“主子呢?”
“……並非奴婢有意隱瞞,而是南公子早已下令,若主子問起任何有關他的事,都不允回答”
南公子?連稱呼都已改了麼。難道將她“騙”來大隼,卻又打算任她自生自滅?
白瀧猜南弘則或許是在大隼皇宮,只是仍生她的氣,所以不肯出宮見她。
這一猜再細想,越加肯定。
她喃喃“你不來找我,難道還要我去找你?算了,等你氣消,我再去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