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天再找不到工作的話,肯定不會再去住那個地下室,她寧可多花幾十塊錢,住一個晚上的地上房間,最好還能洗澡的。一想到洗澡她又怕了。因為洗澡直接和王大光的回憶聯絡在一起。那個老東西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是她最覺骯髒委屈和痛苦的時候。
城裡真的很大,那裡人操著一口洋氣的城裡口音,阿娜不敢張嘴說話,生怕一張嘴就被別人發現是鄉下來的瞧不起。她四處看著那些車水馬龍的店鋪門口張貼的招工資訊。招聘的花樣還真多,有的職業她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阿娜在一家飯管門前停下了,那是一家看著很體面的餐管,紅色的磁磚,白色的木製框架還有金色的牌匾。還沒到就餐的時間,來這裡的人就絡繹不絕了。外面那塊金邊的招牌上寫著招聘服務員的廣告。要求,18至25歲。每個月六百塊錢。阿娜雖然沒有來過城裡,但是電視裡經常演服務員的工作內容。她抖著膽子就推開了門,迎面的工作人員得知她是前來應聘的,就把她領到了辦公室。過了有半個多小時,出來一個身體微胖的中年男人。男人長著絡腮鬍子,面板粗糙,兩個大眼睛長在他臉上看起來有些嚇人。男人底氣很足,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娜,在她身上停留兩秒後說:“應聘什麼職業?”
“服務員。”阿娜怯聲聲地說。
“哪的人?”那男人很快聽說了阿娜的口音。
阿娜回答之後,就靜靜地等著那男人的問題,她希望那個人會把自己留下來,這樣,自己就不會再去住那個十塊錢的地下室旅管了,也不用再像割自己的肉一樣多花幾十塊錢去租那種條件好一點的貴的旅店。阿娜知道王大光死後,家裡就沒有了收入來源,況且,豐娃還小,娘還需要照顧。阿娜懂事,沒有帶多少錢出來。
“多大了?”男人又問。
阿娜最怕問及這個問題。自己還不到十八歲,但是廣告上明明寫著要十八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的。阿娜咬咬了嘴唇說:“十八歲”。她只希望那個人不要看她的身份證。
“哦。這樣吧,在這裡幹服務員工作是很辛苦的。你能幹嗎?”
“我不怕辛苦。我一定可以乾的。”阿娜生怕那人拒絕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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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明天可以來上班了。”那人在阿娜身上又打量了一下補充到,“不,今天就可以,你現在就可以留下來,要是你願意的話。今天算工資。”
阿娜興奮地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樣,沒想到找一份工作是這麼容易。她滿口答應下來。那個男人自我介紹了一下說自己姓劉,叫劉文標,是這的經理兼廚師長。阿娜敬畏地點著頭,好像自己的工作完全是由眼前這個劉文標賞賜的一樣。她對他有一種感激之情,儘管劉文標看起來的確有些彪悍。劉文標叫來領班說叫阿娜跟著她熟悉一下環境,順便給阿娜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員工宿舍是一個小房間,裡面有二十個人住,雖然很擠,裡面有一些永遠都排不乾淨的汗臭味,但是相比那地下室來講,這裡至少還算舒服,不會有那種發黴的氣味,而且住的姐妹很多,不會有那麼多孤獨的恐懼。
阿娜穿上了唐裝的工作服,更顯得古典和有女人味。男服務員們都沒事的時候圍在她身邊問這問那的。阿娜又成了男人們心中的焦點,以前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一樣,她又想起了強子。她只知道強子被關在第二看守所,如果強子沒被判死刑的話,他應該還在第二看守所。阿娜心裡也明白,不被判死刑就像中頭彩一樣的機會。但是隻要有一點機會,她也想去試試。聊天的時候她試著問他們第二看守所的位置。那些男服務員唯恐自己回答得不夠好,不能討阿娜歡心一樣,搶著說,第二看守所離這不近,坐車要四十多分鐘的時間,並把坐哪趟車,如何走告訴阿娜。阿娜默默地記下了,就盼著能有休息的時間抽空去看看。那些男服務員嬉皮笑臉地問阿娜,問第二看守所幹什麼啊?有什麼人關在裡面了?阿娜只說是村裡一個相識的,別的就再不多說一個字。男孩子們總喜歡圍著她打趣,講講笑話什麼的。有的問這問那的,阿娜慢慢地習慣了自己成為那些人的中心的角色。“有男朋友了嗎?”“男朋友做什麼的?”對於這樣的一些問題,阿娜總是啐他們一口說:“忙你們自己的事去,別人的事少管!”然後就笑著走開去幹活。
劉文標是經理,有時候大廚人手不夠的時候,他也去伸手炒菜。他的手法很熟練,翻幾下釣,火苗子竄有一人高的時候,菜也剷出盤了。聽同事們講,這個餐管就是劉文標和他大哥開的。他大哥這裡的人很少見,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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