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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啜了一口後,寄白睜眼了,驚喜之色一閃而過,“普陀山佛茶。”
“漂亮,果然是寄白呢。”花夫人愉悅道,“特地為你備下的這茶,別人來我可是半片茶葉也不會給的呢。”
寄白由衷的點頭,“這倒是要多謝你了,這茶的確是好。”普陀山佛茶每五年成一顆樹,茶需最開始時長出的幼苗,且只能採一次,採過即枯,是以顯得尤為珍貴,千金難買。
“謝倒不必,別人也是不配喝我這茶的。哦,要謝,我倒是想到一個好謝禮呢。”花夫人抿嘴笑道。
“說來聽聽?”
“你倒來我家做媳婦呢。”
寄白瞬的瞪大了眼睛,險險一口茶噴出來,忙一口嚥了進去,乾笑道,“一點也不好笑。”
花夫人美眸流轉,“怎麼,嫌絕兒配不上你不成?”
“不敢不敢,是我不敢高攀。”寄白笑笑,放下了茶,“你該記得上次你說過什麼,這種話以後就不要說了吧。”
“上次算什麼哦,那是為了試探你嘛。”花夫人嘟了嘟嘴,憑添了兩分俏皮。
寄白嘴角又抽了一下,“紅線這種東西不要亂牽,會出事的。”她不是笨蛋,看得出花絕對她有心思,她只能假裝不知道而已。
“不久前你奪了春手畫師的名號,這我可是聽說了的哦,京城才女配我花家大公子,哪裡不配了?”
“你別是認真的吧?”寄白皺眉看她。
“再認真不過,絕兒回來就病怏怏的,大夫說是心結,我九成確定那心結是你,若是你能讓絕兒長命百歲,讓你進花家又何妨?”花夫人說到最後神色稍稍淡漠了些,回答的很正經。
寄白微垂了眼眸,花絕大概是猜出來那藍頭髮的女子是她了,那時夢囈般喊得,是她的名字吧。她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和他沒可能的。”
花夫人微微偏了頭,“為何?郎才女貌,年齡相近,家世暫且不說,人品我家絕兒也是一頂一的好吧,可沒有半點辱沒你的地方才對。”
“感情這種東西若是能分的這麼清楚,人世間哪還有煩惱?”
花夫人便又一眼瞥了過來,“小小年紀說話倒是老成,怎麼?有心上人了?”
寄白坦然點頭。
花夫人美眸圓睜,“還真有?是誰?誰把我家絕兒給比下去了?那個你師父的另一個徒弟叫什麼清茗的?還是誰?”
寄白心一緊,笑著揭過,“我玩笑呢,哪裡有什麼心儀的人,這麼多年見過的男人不過是花絕,清茗和師父而已。”只是剛好是師父而已,她心中默默道。
“小丫頭故意不告訴我,我看的出來,你眼中有情意,可惜那人不是絕兒。”
“什麼不是我?”
寄白一回身,正見著花絕穿著月白的衣衫站在廳外,外頭還披著一件銀灰的長衫,神色有些淡,看著很是單薄。
她忽然就想起了初時花絕和清茗來到書墨齋,花絕那時也是站在門外,他身後那一輪圓月,同這少年一樣泛著清冷的光芒,有些高貴有些神秘,他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她笑,寄白。
轉眼已經兩年了呢。寄白恍惚了下,隨即笑道,“怎麼站在外頭,夜裡涼,你該注意一些。”她才說著,花夫人身旁的女婢已經上前去了,將他攙進了大廳。
“你怎麼起來了?大夫不是讓你好好躺床上休息嗎?”花夫人皺眉,寄白明顯能感覺到花夫人的前後態度完全不一樣了,先前同她說話始終隔著薄薄一層紗,試探意味很濃,互相臆測心思。花絕來了後她的關切卻是切切實實的,沒有半分虛假。
“一直躺在總也不是個事,才想著起來走走,就聽說寄白來了,所以來看看。”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說完兩人都愣了,寄白乾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啊,倒是你,身子有沒有什麼大礙呢?”
花絕閃避了她的目光,只淡淡道,“沒什麼,你來看我,也就好了。”他坐在鋪了軟墊的椅子上,嗅了嗅空中味道,“你們喝茶了?”
“你別又嘴饞想討茶吃,阿洪去給少爺弄些湯來。”花夫人已然吩咐身旁的人。
“不吃茶就是了,別弄什麼湯,怪膩的。”花絕皺了眉,又看著寄白,“你怎麼來了?”
“我遞的帖子,讓她過來坐坐。”花夫人已經解釋開了。
“該是我身子好的時候請人家來才是,不然來看我這病癆子有什麼意思。”花絕微微笑了一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