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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寺不能品到,想來秘密就在此處了。”
遠光大師還是有幾分不相信的,“你是聽誰說的?是非辭罷?非辭你告訴她的對不對?”
被指名的公子入畫一愣,失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尚且不知那股泉在何處,又如何知會她?”
寄白笑的像偷腥的貓,“佛曰,不可說。”
“原來是住持。”遠光大師也不是笨蛋,恍然大悟的一拍額頭,“這禿驢,好心燒茶給他喝,竟把我的秘密都供出來了,他煮的茶必然不如我,對吧?”
“曾有幸聽他論佛,便一處吃茶,但遠光大師你說錯了,不曾有幸喝到住持大師煮的茶,而是寄白不才,小小班門弄斧了一番。”
“這禿驢,出賣我的秘密,喝你的茶,好不過分。”遠光大師更是憤懣了。
“這禿驢長禿驢短的怕是不太好聽了。”一蒼老而帶著些微笑意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盜聽牆角,你這高僧也做假的。”遠光大師遠未從被出賣了秘密的傷害中走出來。
“這水在你手中自是可以成茶,清醇甘鮮,在小施主手中卻可成酒,濃豔醇厚,巖韻醉人。”彷彿又是知道遠光大師接下來要說什麼,住持合掌微笑道,“酒只為形容,自然比不得真。”
遠光大師看著寄白,“這禿驢只因在棋上輸了我,便各種拿你來壓我,不就是欺負我沒喝過你泡的茶嗎。”
寄白聽到這兒就開始苦笑了,這話裡的意圖太過明顯。
不想住持也是一臉溫和的道,“曾與施主席地談論佛道,老衲受益良多,今日還望賜教,浮閒半茶。”
“可這水……”
“早年收集的雪水還有一甕埋在院前杏樹下埋著,那可是當年早春的雪,梅花上一點點搖下來的,共是兩壇,這壇我一直埋著捨不得啟封,今日就衝著禿驢這番話,現在我就給你把那罈子挖起來。”說著也不等寄白說話,便起身急急穿鞋去挖罈子了。
真真是騎虎難下。
寄白嘆了口氣,央淨室的小師父點了香,自靜坐了一會,焚香除妄念,此為茶道之首一。而後取山泉燒湯燙了一遍原本就乾淨的茶具,冰心去凡塵,此為茶道之右二。而後小心的淨了手,捲起衣袖露出了手腕,茶道忌器,執手者必須手上無物,乾淨瑩潤。
待遠光大師忙忙又小心的捧著一個沾著泥的小甕過來,寄白淡淡的喝止他,“停住,”遞了一個紫砂壺過去,“水倒下一半即可,剩下的你自行解決。”啟了封,水質便開始變化,唯有紫砂壺能保得水的原始清冽,也要上火的快。
“嘖嘖,這純熟的沒有兩三年的狠功夫必然出不來。”遠光大師看寄白的目光又摻了些疑惑,這丫頭讓人看著總有幾分霧裡看花的感覺,摸不透。
竟半點不比非辭遜色。
而後寄白將燒好的水倒入瓷壺中養時,待水溫稍減便將茶葉投放入瓷壺中,踩著點分段沖水,學名鳳凰三點頭。最後注入熱水,茶先是浮在水面,而後慢慢沉入杯底,再不一會,茶芽便慢慢的舒展開來,尖尖的茶芽如槍,展開的葉片如旗。
寄白將茶注入三杯茶盞中,用手輕輕扇了扇,聞到茶香這才微微笑了笑,茶香清幽淡雅,還有那難以言傳的生命之香。
而後左手托住杯底,下墊托盤,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扶住杯身,杯中物端穩微微低頭身子前傾,“這第一杯,住持請。”
住持微笑著接過,看著慢慢沉澱著氣韻的寄白,此姝之靈慧已遭天妒,莫怪命途多舛。
遠光大師得了茶,再無二話,只端著那小小的茶盞小啜一口,再小啜一口,“同樣是黃山毛峰,為何你煮的茶裡自有一股醇厚似酒般醉人的韻味?”即使是上好的水上好的茶葉也不是便能得這股難言的韻味的。
寄白但笑不語,只看著公子入畫,後者方放下茶盞,摩挲著茶盞上細細的紋路似在思忖著什麼。
“大師的茶自是世間一絕,寄白自認茶道不及大師,然則大師涉獵極廣,無法專美於前,這便少了一分關注,且寄白討巧,以茶泡茶,自然別有一番新奇。”
遠光大師恍然,“世人只怕茶水泡茶會與其味相左,混雜反而不美,不想還有你這一說。”
他新得了個好茶式便也不肯三人再在他廂房內逗留,不一會便各種催促三人離去,自己則回身就開始鼓搗那些茶。
月明星稀,風淺淺的拂過面住持在門外對寄白二人合掌作揖告別道,“二位施主請,老衲先行告辭。”二人亦還禮相辭,“左有貴人右有飲食,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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