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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婊|子無情
自從馮長生從濟陽郡回來之後,原先和馮季慶做生意的當地商人反悔的反悔,抬價的抬價,馮季慶氣得飯也吃不下,整日整日愁。他先是去找了族中的表哥馮季元告狀訴苦,奈何這馮季元心中有自己的算盤,也不肯得罪馮長生,於是只將這事糊弄了過去。
卻說馮季慶回到家中之後日日苦悶不已,偏又聽聞馮長生接了宮裡的採買一事,只覺馮長生春風得意,而自己就越發地落魄了起來。他氣了幾日,又找不得有用的因由去責問馮長生,等馮長生得了皇帝的賞賜之後,他便越發不中用了起來。
還是他兒子勸了他一場,說是如今馮長生正得意,萬萬不得撕破了臉,他們兩家的關係便是遠也終究是親戚,他發達了也不會不讓他們撈些好處。馮季慶一聽便動了心,帶了些禮物去找馮長生,也不準備說濟陽郡的事了,只望馮長生能把剛接的太后的壽誕採買事項分他一些。哪知他想的是好,到了馮府卻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下人先是說馮長生在和孫清遠談事情,於是他只能等著,待孫清遠走後他才得見了馮長生,拉下老臉說了些套近乎的話,這馮長生卻像是對他的熱絡一點也未發覺,只問他有什麼事。等馮季慶說了自己的來意,馮長生卻一口回絕了。
這馮季慶本就是放下了架子拉著老臉來的,被馮長生這樣當面回絕了哪還能再舔著臉求,當下冷哼一聲:“當真是發達了就誰也瞧不上了!”馮長生只冷冷一笑,然後便低頭不再理他。馮季慶討了個沒趣兒,再也留不住,使勁兒摔門走了。
馮季慶悶著頭走,也不知自己是走到了哪裡,等一抬頭卻發現前面是一片藤蔓架子,再遠一些是個亭子,亭子裡的藤椅上躺著一個人,他一細看可不是那曾經被他賣了的蕪蕪。他罵一聲晦氣,正要轉身往回走,餘光卻看見那藤蔓架子後面躲著一個人。這人可不是別的什麼家丁小廝,正是那賊心不死的馮靈兒。
這馮靈兒自上次被邢氏一頓驚嚇就老實了一段日子,可畢竟是情|欲萌動的年齡,加上沒得到的總是好的,於是心中總惦記著。此時蕪蕪正睡著,薛鳳在旁扇扇子,他過不去,加上他是逃了課來的,再不回去只怕就被發現了,於是轉身就要回去,哪曉得這一回頭就看見馮季慶站在自己面前。馮靈兒被唬了一跳,差點坐到地上去。
便是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馮季慶想出了一個詭計。他怒不可遏地瞪著馮靈兒,拽著他的胳膊往外走,等至了無人之處,抬手便打了馮靈兒一個大耳光子,叱道:“你個不成器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做這樣的事!”這馮靈兒被打得一列跌,又嚇又驚地連連討饒:“叔伯千萬別告訴我哥,他會打死我的!”
馮季慶恨恨點了點他的腦門:“你想的竟還是這個!你也不想想要是那女人生了兒子,你和你娘怎麼辦!”馮靈兒訥訥問:“能怎麼樣?”“現在你們兩個都是小心謹慎地做人,要是馮長生有了兒子,這府裡還哪裡有你們娘倆的位置!”
那馮靈兒平日裡也都是好吃好喝的,哪裡想到了這裡,如今被馮季慶一嚇,只知道求他救救自己。馮季慶就等他開口求自己,當下道:“要是不想讓那女人生出兒子來,就早些把她趕出去,留在這裡肯定是要出事情的。”
馮靈兒垮了臉:“我哥如今喜歡她得緊,哪裡肯趕她出去?”馮季慶讓他附耳上來,這樣那樣地耳語了一番,馮靈兒聽後臉色大變,嚇得直搖頭,道:“我娘說不能去惹她……”“你娘個婦道人家懂得什麼,不過是鼠目寸光罷了,這事你就聽我的,便是以後出了事也有我給你頂著!”
馮靈兒依舊猶豫:“我哥真的會把我們趕出去?”“怎麼不會,你也不看看你哥是個什麼樣冷心絕情的樣子,你要是不這麼做,有你們娘倆受苦的一天。而且這件事鬧開了之後,便是以後馮長生真的趕你們出去,族中的長輩也不會瞧著不管的。”馮靈兒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那我就全憑叔伯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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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這日馮長生被叫到了馮季元的府上去,一進廳便見得馮靈兒和馮季慶坐在旁邊,他不動聲色地給馮家長輩請了安,然後便低頭不語了。馮季元輕咳了一聲,神色倒是慈祥:“長生啊,你府上可是有個妾名叫蕪蕪的?”馮長生點點頭,依舊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樣:“倒是有這麼個女人,只是不是妾。”
馮季元舒了口氣,道:“若是這樣,那便也好辦了,只將那女人賣了就好,免得留在身邊沾染諸多麻煩。”馮長生似是無意看了馮靈兒一眼,嚇得馮靈兒腿都哆嗦了起來,然後才道:“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