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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笑道:“既然是這樣,那你交給我也是一樣的,明兒我見了京兆尹便將這證據交給他。”他說完便上前兩步想伸手去奪,奈何蕪蕪已經後退數步,俏俏站在那裡,道:“我是個好奇心重的,見薛鳳死了便拆了信封來看,沒想到竟是關於孫大人身世的證據,我可真是嚇得不輕呢!”
孫清遠面色難看,一雙眼睛像是要冒火,又像是要殺人,喘氣一聲比一聲粗,卻仍是勉力維持平靜:“蕪蕪姑娘這是說笑了,只憑這所謂的證據,有幾個人肯信,你若將這東西給我,以後姑娘遇上了什麼困難我定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孫大人才是說錯了,這世上的人最喜歡的就是這樣出乎意料的訊息,若是告訴世人新科狀元竟是個青樓女子生出來的,只怕他們才不會要什麼證據,到時候孫大人的仕途也就毀了大半。”孫清遠氣得臉色發紫,渾身顫抖,他的一生真的會被毀了的。
現在外面沒有人,方才也沒有人見兩人一起進來了,若是他在這裡殺了她……不行!萬一被人看見就壞了,他要先穩住她!穩住她然後把那信封奪過來!
孫清遠打定主意便笑道:“你也不知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我見你也是個聰明人,怎麼會這樣容易就信了,先前我是騙了你,只因那薛鳳原是我父親的相好,我覺得不光彩,但我的母親絕不是她。倒是她為了訛詐我兩個錢兒編排出那些瞎話來,你那所謂的證據也不過是她偽造的。”
蕪蕪臉上露出些猶疑的神色來,孫清遠便是等這一瞬間的猶疑,兩步衝上前去奪那信封,哪知蕪蕪死抓著不放,孫清遠惡心一起,劈頭蓋臉便扇了蕪蕪兩三個耳光,打得蕪蕪穩個不住鬆了那信封。
孫清遠心中一喜,連忙便要開啟那信封看,哪知開啟一看裡面卻什麼也沒有。孫清遠這時才感覺到不對,正要質問卻見蕪蕪臉上帶著滿滿的惡意,下一刻蕪蕪已經胡亂扯開了自己的衣領往外跑去。孫清遠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卻本能要去攔下蕪蕪,奈何這裡離前廳很近,孫清遠終是沒能追上。
蕪蕪驚慌失措地衝進了前廳裡,她衣衫不整面上帶淚,直直衝向站在廳中央的馮長生那裡。廳裡的賓客都不知發生了什麼,誰知隨後孫清遠也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眾人一看這情形便猜到了大半。孫清遠漸漸恢復了些神智,見眾人都盯著他看,神色或是鄙夷或是憤怒,但大多數是幸災樂禍,然後他又看見了被馮長生護在懷中的蕪蕪,當下整個人如遭重擊。
馮長生的臉色很冷,一雙鳳眼像是淬了毒的刀劍一般看著孫清遠:“孫大人請先離開吧。”孫清遠還待解釋,卻發現眼前這樣的狀況說什麼都是白費,心中又恨又惱,卻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孫清遠走了之後,馮家的幾個長輩才反應過來,連忙安撫了眾人一番,馮長生卻丟下眾人擁著蕪蕪走了。
園子裡都已經佈置一新,路兩邊的樹都用綢子紗綾包著,旁邊又放置著琉璃燈盞,照得園子裡燈火通明的。蕪蕪此時稍稍平靜了一些,雙手卻仍舊緊緊抓著馮長生胸前的衣服。蕪蕪依舊住在原來的院子裡,馮長生將一處閒置的大院子修葺了一番給趙玉欣住。
回到屋裡,馮長生讓青娥去端些湯水來,然後低頭輕聲道:“沒事了,別怕。”蕪蕪抬頭看他,一雙眼睛裡都是怯意,看得馮長生心中一凜。他的手掌覆上她紅腫的臉頰,問:“疼不疼?你先鬆手,我去拿藥給你擦。”
蕪蕪一聽他要走,只使勁兒搖頭,抓得他更緊,馮長生無法,只得抱著她坐在床上,想問她方才是怎麼回事,可是一提孫清遠她便忍不住瑟瑟發抖,竟是什麼都說不出,馮長生不忍心逼她,於是只好聲好語安撫了一番。
不多時青娥送了湯水飯菜來,馮長生哄著蕪蕪吃了一些,剛撤下去便聽門外有人人在說話,不多時青娥進來回說是趙玉欣房裡的丫鬟薇兒來了,馮長生想了想便讓那薇兒進門說話。卻說這薇兒身穿一身淺粉罩衫,身姿窈窕綽約,生得一副好模樣,舉止倒也大方得體,給馮長生行了禮道:“二爺,夫人讓我問一下二爺今晚在哪裡歇息,若是回去夫人就等著。”
她話音一落,蕪蕪原本緊握著馮長生衣襟的雙手便鬆開了,她縮在床上抱著自己的雙臂,只不看馮長生也不留馮長生。馮長生嘆了口氣,伸手將蕪蕪捉進懷裡,繼而轉頭對薇兒道:“夫人今天也累了,今晚且好生歇息了吧,我明早過去。”
薇兒臉色一變,卻是又笑著應了,只是臨走前不住用眼睛瞟蕪蕪。薇兒走後,蕪蕪才怯怯開口:“二爺新婚之夜不去夫人那裡怕是不好吧,趙家的人若是知道了還不知要怎麼想。”馮長生讓青娥取了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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