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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這日又下起大雪來,屋子裡暗沉沉的,若是平日蕪蕪倒還看些書,此時卻憊倦懶散得很,整個人蜷在床上昏沉著。正迷迷糊糊間卻聽門響,她只當是青娥來填炭便沒動,卻聽馮長生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怎麼睡得這樣早?”
蕪蕪一驚睜開眼睛,只見馮長生站在床前,身上披著件水光油滑的黑色貂皮衣,頭髮和眉毛上帶著些水汽,一雙眼睛更是黑不見底,怎一個俊秀無雙。蕪蕪坐起來去解他的貂皮衣,嬌笑道:“今日二爺怎麼這樣好看,倒像是從畫上走出來的人物一般。”
馮長生握住她的手俯身去捉她的唇,吃了一通才抬頭道:“我當你最近怎麼這麼會說話,原來是嘴上塗了蜜。”他說完便掀開被子要鑽進去,卻見蕪蕪被子下面的身子竟是未著寸縷,當下呼吸便是一滯,蕪蕪卻已經抓了被子護住胸前,紅著臉道:“方才剛洗完澡……”
她話還沒說完,馮長生便已經脫了外衣爬上床,一手按在床欄上困住她,另一隻手已經伸到被子底去摸索。蕪蕪顧得了上面顧不了下面,委委屈屈縮在床角仍由馮長生為所欲為。馮長生這樣摸了一陣,只覺十分不過癮,眯著眼道:“是你自己乖乖放下,還是讓我把你剝光?”
蕪蕪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身上這條已經被揉皺了的水紅錦被,然後自己乖乖坐了起來。馮長生用手指了指她胸前圍著的錦被,蕪蕪便瑟瑟發抖地鬆開了被子,一具玲瓏的羊脂玉體便展現在馮長生的眼前。
馮長生的眼神那樣火|熱赤|裸,看得蕪蕪忍不住將頭扭過一邊去,然後卻主動貼上去抱住了馮長生的脖子。面對這樣嬌怯卻大膽的蕪蕪,馮長生哪裡還忍得住,只將她壓在身下好生憐愛一番,行了那雲雨之事,床枕之間歡愉無邊。
及罷了事,蕪蕪便乖乖巧巧趴在他胸前。自那日之後她便很溫順,他要她便給,有時他不要她也勾引著他要,彷彿她活著便是為了他的寵愛和歡愉。馮長生以前從不知蕪蕪也可以這樣,只覺自己越發愛她床上的動人模樣,越發愛她嬌俏乖巧的討喜性子,忍不住便想要對她好,忍不住便想要時時見著她。
他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只是見了她便飢渴難耐,忍不住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即便他隱約知道鴆酒毒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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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長生成親前夜仍是留在蕪蕪房中,歡愛之後他抱著蕪蕪,緩聲道:“你明日若是不願意去就不用去了,我看你這幾日精神不好,總這樣也不是辦法,要不找個大夫來瞧瞧吧。”蕪蕪搖搖頭,道:“我每至冬日便懶散,不是什麼病,犯不著請大夫來看,明天我也要去觀禮的,不然讓趙家的人心中怎麼想,日後反倒不好。”
馮長生於是便沒再說什麼,只寬慰安撫她幾句便睡了。
次日一早,府中便忙碌起來,蕪蕪挑了一件暗紅的衣裙,襯得人又白又纖細,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青娥陪著她在偏廳坐了一會兒,便聽見外面敲鑼打鼓的,於是和邢姨娘一起到前廳等著。有人在外面喊說新人來了,不多時馮長生便手扯著紅綠綢子牽著趙玉欣進了廳。
馮長生穿著喜服,只是平日見慣了他穿暗色的衣服,所以如今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他側頭看了蕪蕪一眼,見她頭髮綰成一個髻,發上還插著他送的海棠髮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蕪蕪嗔了他一眼,他才轉開頭去。
掌禮人也是馮氏一族的長輩,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禮成之後馮長生便牽著趙玉欣回房了,來觀禮的人便都被讓了座,由馮家的長輩待客。卻說孫清遠自然也來了,只是他近日因為科考漏題一事而煩悶著,所以喝了兩杯便覺得頭昏腦脹,保不齊要出來透透氣。
他剛出了廳門便見一個人在拐角處對他招手,他定睛一看卻是蕪蕪,他心中對蕪蕪有些懷疑,便也想趁這個機會試探一番,見左右無人便跟了上去。
32、新婚之夜
卻說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偏廳裡,如今下人都在前廳伺候著,這偏廳便一個人也沒有,孫清遠是個做賊心虛的,一進來便關上了門,蕪蕪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什麼也未表現出來,只道:“孫大人,蕪蕪又是要告訴你知曉,又怕別人聽了去,這才大膽喚了您過來。”
“那你且快說是為了什麼事,不然我們兩個獨處一室被人看到只怕不好。”如今酒勁兒上來,孫清遠只覺得頭昏腦脹,有些後悔跟著蕪蕪來了。蕪蕪笑了笑,從袖中掏出一個信封來,道:“薛鳳之前將這個信封交給我,說是什麼證據,又說要是她死了就讓我將這信封交給官府去。”
孫清遠只覺心如擂鼓,面上卻強自鎮定,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