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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低頭小聲道:“欣兒一切都好,多謝夫君關懷。”馮長生於是不再言語,三人相攜往園子裡去了。昨日剛剛下過雪,雪壓紅梅倒也別緻,蕪蕪沒什麼賞雪賞梅的心思,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才能脫身。
下雪路滑,趙玉欣一個沒注意便要滑倒,馮長生在她旁邊伸手一扶,趙玉欣整個人便被他抱進了懷裡。此時趙玉欣的臉紅得晚霞一般,嬌怯不勝渾身無力。馮長生下意識轉頭去看蕪蕪,卻見她面上絲毫醋意都無,只是眼中帶著揶揄的笑意看著他們二人。
馮長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若說先前是無意扶了趙玉欣,如今卻是要有意做出十二分親密來氣蕪蕪。之後一路對趙玉欣關懷倍加,那趙玉欣自是歡喜不已,嬌羞無限地應承著,全然是一副小女兒的神態,看馮長生的眼神又是愛慕又是崇拜。
至晚飯時馮長生又問趙玉欣喜歡什麼菜色,吩咐了廚房去做。等吃飯時更是殷勤佈菜,溫語相問。蕪蕪每什麼胃口,吃了兩口便先回去了,今兒是十五,月亮又圓又亮,加上雪地的反光,整個院子都是亮晃晃的。
孫清遠此時雖然未死,但是趙蟠是什麼樣的人物誰人不知,只怕也活不過三個月去,她的仇也算是報了,此刻心中只覺得空蕩蕩酸楚楚,其中滋味竟是難以言明,一時間再也壓抑不住,只讓青娥先回去。
她獨自一人往園子裡走,胸中像是憋著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有,一雙眼睛又酸又痛,偏生沒有眼淚流出來。她尋了個僻靜的亭子坐了下來,想起先前自己的年少無知,想起自己先前的痴情不悔,想起自己如今只剩下關益這一個親人卻相認艱難,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像珠子一般落了滿襟。
這樣漫長的日子裡她一心想著的都是報仇,從未關注過自己的情緒,如今仇報了她的支撐便都倒塌了,那些仇恨、不甘、屈辱洪水一般湧上心頭,讓她完全失去了控制,先是極力控制自己顫抖的身體小聲啜泣,可是這哪裡控制得住,不多時她便嚎啕大哭起來。
多虧此時並沒有人在附近,否則定然是要被驚嚇到的。
等蕪蕪平靜下來,胸中鬱氣已經去了大半,她又坐了一會兒才回了住處,屋裡沒點燈,她只當青娥已經睡了便也沒在意,哪知一進門便被黑暗中的男人壓制在門上。蕪蕪熟悉這個人的味道,所以並不驚慌,聲音帶著挑釁:“方才二爺不是和夫人相談甚歡嗎,怎麼如今卻來蕪蕪的屋裡?”
此時外面的月光透過窗紙照進來落在馮長生的臉上,讓蕪蕪看見了馮長生略帶陰鬱的眼神,他低頭打量蕪蕪許久,卻終是沒有說話,只低頭去親吻她的唇瓣,他越吻越用力,到後來簡直像是要將蕪蕪吃進腹中一般。蕪蕪卻像是不知道疼一般,由著他肆意掠奪不說,還雙手主動抱緊他的脖子,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馮長生此時卻反而拉開了她的身子,雙目灼灼盯著她,柔聲問:“你心裡在乎過我麼?”蕪蕪想也未想,便道:“蕪蕪心中自然是在乎二爺的,二爺怎麼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莫不是發燒了?”她說著便伸手去摸馮長生的腦門,馮長生也由著她摸,只是一雙眼仍舊死死盯著她,聲音已經不似剛才溫柔:“你若是心中在乎我,為什麼我卻一點也看不出,便是我與那趙玉欣卿卿我我,在你眼中也找不到絲毫的惱意。”
蕪蕪嗤笑一聲,埋怨道:“世上的男人哪個不想享齊人之福,蕪蕪便是有惱有恨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還怕二爺要惱我。這分明是二爺不對,此時卻又要來怨我不吃醋,當真是個不講理的。”馮長生手指劃過她的眼睛,鳳眼裡冷漠非常:“有時我放過你並不是因為我看不出你在撒謊,我只是憐惜你所以不肯逼你,但如今我再問你一次,”他緩慢又溫和地問:“你究竟有沒有事情隱瞞我?”
蕪蕪並不是看不出他眼中的狠戾之色,卻是並不放在心上,只舉起他的手輕輕親了一下,眯著眼笑道:“蕪蕪沒有隱瞞二爺的。”她此話一出,馮長生眼中最後一絲火苗便湮滅了下去。他退後一步整個人便都站在了黑暗裡,蕪蕪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卻也能猜得三五分,於是笑道:“二爺不也曾說過婊|子無情,就算二爺對蕪蕪好,蕪蕪卻總是對自己最好,絕不肯沉淪感情。蕪蕪與二爺歡愛一時,也只貪戀這一時歡愛,二爺又何必逼迫蕪蕪承認什麼。縱然往後一日二爺倦了厭了將蕪蕪送出府去,怎麼處置也都由著二爺,蕪蕪是不會心中含怨的。”
馮長生依舊一動不動站在黑暗裡,蕪蕪嘆了口氣,又道:“蕪蕪雖然不肯為感情沉淪,但是又怎麼會真的一絲情誼都不動?蕪蕪只恐承認自己的真心,往後一日這顆真心又被二爺用腳碾了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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