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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不如人,君阡自是無話可說。好勝心驅使著她不到最後絕不服輸!
言止息反身而過一劍向她背後之時,君阡眼疾手快,鞭子的走勢隨著手腕正要揮向他的腰間,抽了抽,卻抽不動。
她停下來,卻發現鞭子一頭已被他踩在腳下,他手中的劍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肩上。君阡嘆了口氣,才知道自己彷佛就是那井底之蛙,不出世面永遠無法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整場戰局言止息都把握著主導,她的每一招一式在還未出手前他就瞭如指掌。所謂高手,招式無形,隨心而出,從不單守攻擊或者防禦,招中有招,策中有策,假他人之手成自身之優。
言止息鬆開腳底的鞭子,撤下劍收入劍鞘,依舊笑得那麼溫潤清淡,“我已成你之言,便等著你何時請我喝你玄齊上好的茗毫了!”
此刻君阡發現,她曾經對梧桐說的看人不能看表面的話,自己卻沒有做到。一直覺得他很娘們,原來動起手來那麼瀟灑大方,世間男子能在這千軍之際依舊談笑風生,是他心底極致的自信和無人能及的實力。
佻褚國派出這麼一個主帥,她終於知道為何爹爹被圍困的那麼慘烈。
不是自身太弱小,而是對手太強大。
而當一個強大的人將自己當做對手的時候,則是對自己最大的肯定。
她覺得很幸運,被這樣的人當做對手,即便此刻她敗了,下一刻,勝負未定,誰能預料?
言止息俯身拾起他丟在花叢中的白色大氅,將因為打鬥而略顯凌亂恣意的頭髮束在一起,撩起帽子遮住臉,與來時毫無差異。那單獨露出的唇角,卻更甚於坦然而露,多了份神秘,多了點讓人回味的神韻。
帽簷下是他略帶輕狂的笑聲,背對著羽君阡飄然而去。
“等等!”君阡上前一步,卻不知為何要叫住他。
言止息停下腳步,背後毫無動靜,他轉身,看見君阡有些微紅的面頰,原來這強硬的女子這般嬌羞的時候,甚是可愛。
“多謝你手下留情,不過,以後碰見,我還是會拼了命來殺你!”君阡憋出這麼一句話,有些侷促。
“隨意!”
“唔……”君阡捏了捏手中的鞭子,“哎,對了。”她此刻突然覺得他二人在此處一點都不像是敵對關係,反倒是有點老朋友的攀談和比試,“從嘉名城運來的糧草真的是你劫的?”
帽簷下拿到精緻眉蹙在一處,言止息的聲音突然有些深沉,“我曾派人去劫糧草,可劫來之後才發現那不過是幾車石灰上鋪了些糧食,糧草早已被人掉包。”
君阡心中的想法得到了證實,而疑慮卻越發加深,言止息劫糧草時糧草早已掉包,那麼是嘉名城中的官吏作怪,還是糧草運到途中被人替換?若是前一種,那麼嘉名城從上到下的官員串通一氣所牽扯到的勢力不可想象,絕對會引發朝中動盪,若是後一種,那麼護送糧草的官員存在著莫大的嫌疑,也就是說,這軍中有細作,而且是分為好幾派的細作,他們都各自為誰在賣命?不但如此,在兩方勢力下輕易掉包糧草並運往他們,那麼此人,定是個高手!
看著深思中的君阡,言止息自然也是想到了她在想的問題,玄齊軍中必然有內亂,而他,不過是一根導火索。他抬步,悠然而出。
“喂——”君阡猛地抬頭,衝著他的身影喊道,“我欠你一個人情!”
前方是他的笑聲,聲音似近似遠,明明只隔了幾丈,卻如同重山萬里,他道:“我一定會讓你還的!”
☆、第20章 不速之客
君阡抱起在將自己土埋的白尼瑪,拍掉它腦袋上厚厚的一層土壤,白尼瑪的小眼神楚楚可憐,噙著淚嗚咽著,彷佛在低俗她見色忘貓的滔天罪行。
君阡扯著貓耳朵道:“白尼瑪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若是梧桐的話方才我失手她一定會大喊一聲引走言止息的注意力,你怎麼就這麼笨呢?要眼睜睜看著主人我落入他人之手?”
白尼瑪很委屈,晃著爪子撓著自己的頭,可惜不能講話,不然它一定會反駁三點:一、它吼了,可是沒人理它!二、它不笨,它自詡是聰明的貓!三、此乃最重要的,主銀你不是已經落入他手裡了嗎?人家不是放了你嗎?本喵為嘛要自作多情地救你?
君阡不曉得白尼瑪心中所想,只當是小貓在城裡閒得慌才會在野外那麼活蹦亂跳,便將它放在肩頭,解了馬回城。
路過戰場時,早已沒了對峙的軍隊,悶熱的風吹過,捲起些沙塵,打了個轉又落在地面。
“將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