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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行千里,是上上品,只可惜出自遙遠的草上民族,這一帶能騎上飛龍馬的人少之又少。
一匹飛龍馬一生只認一個主人,此種馬性子彪悍,能制服它的人能力一定超強。
馬上的人看不清容貌,白色的狐肷褶子大氅在風中揚起衣角,他把帽簷拉得很低,抬頭時陽光折射在那一道精緻潤華的下顎處,宛如天神手筆毫無瑕疵,他的唇角勾了勾,看不見臉上的笑意,卻在萬馬軍前那麼風華照人。
不用猜君阡就知道他便是言止息,一番間接交戰差點敗於他手,她低頭冷笑,戰場上擺姿勢是為什麼?那麼娘炮是為什麼?可不可以不在伸手的時候微微上翹起小拇指,雖然不是蘭花指,可是,那堅決是個偽娘這是為什麼?!
男人,男人不是應該要麼如方刃決這樣帶些狂野,要麼如邵奕炆這樣溫潤如玉,要麼就該跟她爹似的深沉嗎?他這算是雌雄同體嗎?
君阡心中有千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面上卻平淡得很,她眯著眼餘光掃過迎風招展的“言”字大旗,抱胸而立,等著下面的人出招。
言止息亦看見了立於城牆之上身著鎧甲的女子,頭盔之下只算得上乾淨的容顏面對他時那麼從容,宛如邊塞詩詞的雄渾中帶了些花間派的婉約,細長秀氣的時風眼中卻盡顯高傲,她在俯視,人潮如螻蟻,一切盡在眼底,卻不在眼裡。
言止息勾了勾手指,江進九便低頭聽他講了些什麼,隨即一個副將策馬上前站於城下抬頭便破口大罵。
軍中多為不識文字的人,講起來話也粗俗的很,大多不堪入耳問候一遍對方的祖宗十八代和全家女性,描述一遍各種器官和姿勢,方刃決在一旁握著拳頭,關節處發出“咯咯”的響聲,君阡只是面無表情的聽著,毫不理會周邊士兵的怒意,淡淡道:“急什麼?”
罵人講究快很準,語言要精煉,底氣要十足,潑婦罵街式只會影響市容有礙觀瞻,君阡和梧桐從小胡鬧慣了,打架有一套,罵人也是有一套的。
君阡朝梧桐努了努嘴,梧桐搓著衣角嘟著嘴,將臉一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開罵,小姐你誠心不給我留面子啊。
君阡怒了,一手扯過梧桐按在城牆上,笑得有些奸詐,小梧桐啊,你不罵,難道要本將軍親自上不成?不知道將帥都是運籌帷幄,上陣殺敵的是小嘍囉嗎?
梧桐在此拜服在君阡的淫威之下,大眼睛轉了轉,便在眼眶中擒出血淚水,吸了吸鼻子,無辜且無奈地看著對方的罵陣之人。
對方:“你娘xxxxxxx(此處省略各種姿勢。)”
梧桐:“你娘也是!”
對方:“你姐xxxxxxx(此處省略各種器官)”
梧桐:“你娘也是!”
對方:“你奶奶xxxxx(此處省略各種意淫)”
梧桐:“你娘也是!”
對方:“你全家被人xx(此處繼續省略,儘可能往無節操處想)”
梧桐:“你娘也是!”
……
無論對方罵什麼,梧桐只是轉著眼淚,用無限嬌羞的語氣說四個字,“你娘也是!”城上眾人狂笑,城下之人風中凌亂,抬頭看去是一個嬌俏玲瓏的小女孩,那聲音聽的人全身酥麻,四個字從嘴裡輕飄飄地說出來彷佛是在聊天,可惜那費盡心思想罵詞的人差點吐血身亡。
城上有個士兵突然開口道:“梧桐姑娘,他家不只有他娘,還有他姊妹嬸嬸大姨姑奶奶!”
“十個姑奶奶都比不上一個娘!”梧桐嘟著櫻桃小嘴靠在城邊,朝底下喊道:“兵哥哥,你娘喊你回家吃飯啦!”
“哈哈——好!”城上一片歡樂的喝彩聲。
城下那人嚥了咽口水,耷拉著腦袋轉身離去。
梧桐朝著君阡拋了個媚眼,一揚頭,長髮在空中飄搖曼舞,一簇青絲落在紅唇皓齒之間,柔美的臉上多了一絲英氣,眾士兵以崇拜的目光仰望著梧桐,果然,能上戰場的女子都非人哉。
“臭美!”君阡笑著輕輕假罵了一句,繼而眼神冷峻地直看向言止息的方向。
言止息倒是未料,“有意思!”他抬著手欣賞著自己的甲片,江進九一聲令下,下方大軍便轉換了陣勢,他們是預料了玄齊士兵今日不敢與他們對陣,便肆無忌憚地在城下玩耍起來。
有人給言止息換了輛馬車,沒有車簾,明顯地可以看出車上華美的冰綢平滑鋪展,此處天氣炎熱,車鞍上鋪了水墊,他靠在軟墊上,那麼愜意悠然,不似萬里山河之前一場浴血之戰,倒像是坐觀戲臺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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