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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無……小聊?”君阡倒吸一口氣,從沒想過言止息會給它取一個與白尼瑪異曲同工的名字,原本猜著也該是“絮兒”之類。
“你能給絮兒取名叫白尼瑪,我為什麼不能取名叫無小聊?”
“那……白尼瑪和無小聊是好朋友?”
言止息淡淡笑道:“想知道它們有多好嗎?等回府上就讓你見識見識!”
白尼瑪似乎聽到這邊的兩人在談論它的好基友,便一個貓撲竄到兩人面前,嘴裡還是剛剛咬了一半的烤魚,邊留著唾沫邊打著轉,時不時叫兩聲,對於他二人背後議論它和無小聊表示強烈的抗議和譴責。
正在言止息蹲下抱著白尼瑪寵愛地撫摸時,人潮向後退去,周邊的攤販收起攤慌張地離去,一時間前方的緊張氣氛和人群的驚恐將原本平和的市集打亂。
“看那邊!”有人指著遠處的黑煙喊道。
“快跑啊!前面著火啦!”
“前面?”言止息抬頭看著濃煙滾滾處,翻卷的黑煙張牙舞爪像陰曹地府的鬼差前來勾魂,慘叫和哀嚎,衣著光鮮計程車族子弟狼狽而逃。
君阡奇怪道:“前面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官家子弟?”
言止息雖是語氣平淡,卻也經不住那剎那的疑慮,答道:“荷園!”
☆、第53章 神獸很忙
荷園;正是剛才梧桐在敷衍言止義時隨處一指的地方;而在不到一個時辰之後;化為烈火狂舞下的灰燼。
來得那麼突然;讓人毫無防備。
君阡看言止息的神色;分明看出了荷園的與眾不同。
依著他深不可測的性子;尋常園子被焚;他頂多不過是看一眼便罷了。而如今;他含笑的眉眼中分明是釋然。
言止義在梧桐隨便一指後便立刻想到荷園;看來此處與言氏皇朝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又或者;這裡面一定是隱藏了什麼秘密。
言止息轉過身;扯了扯帽簷;白尼瑪縱身跳上他的肩膀。自從回到佻褚國之後;白尼瑪的居住範圍大大的擴充套件。
他撫著白尼瑪的毛;純白色|貓毛與他身上潔雅賽雪的白色輕裘融在一起,白尼瑪的尾巴一蜷,便圍脖似的掛在他的脖頸。獨剩兩顆漆黑的眼眸,看似懶懶的,卻警覺地望著前方。
“走吧!”他說話時微風輕拂,浮雲淡薄,放佛遠處的大火不過是一場盛世煙花轉瞬即逝,又或者只是一顆打碎的血琥珀飛濺了滿城的漂泊。
梧桐反應得極快,荷園此時被毀,那麼剛才跟言止義的胡扯也便隨著灰燼消散。權當是死了,死無對證,被這麼一個兔兒爺看上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君阡知道,自己身在他鄉,雖然有言止息在,但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原本她對政治就不算敏感,在玄齊國時就不愛去注意朝堂風雲,何況現在自己前途茫茫。
高層政治向來與經濟掛鉤,荷園這麼一個容納士族階層的遊玩之處,一言一行早已被人監控。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大火,而製造一場或在的動機不過就是殺人滅口或者毀掉證物。
令她好奇的是,為何不在深更半夜點火,偏生要選擇在此時。
幕後主使一定是皇家人,是不是言止息?可言止息有什麼必要來親自看著這場大火?
他從來成竹在胸,只要是他親自佈置的,他那些得力的下屬從不含糊,他本人也絕不會去盯著。
太巧,巧在此刻言止息落足在能清楚看見荷園著火的地點。
難道是故意燒給他看的?
早先就知道佻褚國的政壇參伍以變,錯綜其數,言止息在朝中並不好過,若非看在言坤立心心念念都是珍妃,他哪裡會有現在這麼大的權利。
但這權利和言止義以及太宜公主比起來,實在是微渺得有些可憐。
即便在他出兵對抗玄齊國時,亦是處處受到朝中牽制。若不是言止義怕他軍功屢立風頭太甚,鉗制他在昭平和軍中的勢力,怕是君阡還沒到居憂關,羽戰祁便撐不住了吧。
之後的白靈城,許是他在自己的計劃內做了一個長遠的預謀。
君阡偷偷用餘光掃視著言止息,他似乎是沒發現,只是邊走那嘴角時不時揚了一下,別人不知,但君阡知道那是他心中的冷笑。笑那些人太過愚蠢,太過自信,又或者是,笑他們太容易迷惑。
他言止息在朝中極少說話,即便是開口,也不過將一些不著調的言論,他揮金如土大肆鋪張,可這麼多年就這麼不冷不熱地立足在佻褚國的政治舞臺,豈會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