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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慚愧了?”白衣冷笑,從臉上撕下面具,頓時一張被毀容了的臉露在玄衣的面前。
“你?”
“當年,掉落懸崖,我這張臉就毀了。”白衣的臉上充滿了不平整的傷痕,最長的一條從左眼一直滑到右耳下,連那紅潤的唇也沒有放過。
“為何不治?”白衣最是愛美了,當年練劍時就是手上多了一塊薄繭,也會嚷嚷著半天不肯消停。
“治?我不是鳳小姐,有你千辛萬苦從雪山啊從什麼海底的找來奇珍異寶,自然這傷痕只能留在臉上。”白衣苦笑,“從那以後,我竟是再也不敢照鏡子了。”
“這個,你拿上吧。”拿出一個細瓷瓶,裡面是她為鳳兒煉製的美肌丸,如今給了白衣,若是能抵消她心頭的一點怨恨也值了。
“不用,這些傷疤反而更能提醒我。這次,我就是為了報仇而來的。”白衣手一推,那瓷瓶便掉落在地,順著山坡滾下去。
深深看了白衣一眼,玄衣利落的往下卻是再也找不到那個瓶子。“白衣,養恩大過生恩,當年若不是老谷主,我們都會餓死在街頭,如今即使是為了老谷主養了我們這麼多年,你也該放下這份仇恨。”
“放下?聽說當年你擅離風谷,和一個男人跑了?”見玄衣臉上的僵硬,白衣痛快的笑了,終是踩到了她的痛處:“怎麼,被獨孤善那個老傢伙給抓了回來?又受了什麼懲罰?獨孤善那老傢伙不會放過背叛風谷的人,你幸運一次,不可能幸運一輩子!”
“這是我的私事。”玄衣冷冷道,再怎麼掩飾卻也掩飾不了袖中那緊握的拳頭裡滴落的鮮血。
“私事?若是那人真的對我們這些棋子好,他豈會給你下了忘心?”說著,白衣迅速的拉過玄衣的手腕,搭在脈搏之上,臉色變得越發古怪:“你竟是沒有多久的壽元了。即使是你,那老傢伙都不願放過!”
“你胡說什麼?”玄衣一甩手,手腕已是脫了白衣的挾制。
“雖然我們四人中你醫術學的最好,可我白衣也並不是只會逞勇之人,當年我醫術雖只學到了兩分,這把脈卻也是精通的。”白衣眼中又是一陣悲涼的苦意。當年,她是曾經嫉妒過玄衣的,可如今看來得到了更多便要付出更多。那獨孤善竟是要玄衣用自己幾十年的壽命來為自己的女兒鋪排一個美好的未來。
“你如今可後悔?”
“後悔?我不知道。”玄衣搖搖頭,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的命運早就不在她的手中。現在想來,那個前世裡愛穿著T恤短褲到處閒逛發呆的秋水更像是她夢中的影像,那個愛笑的、愛玩的女孩只是她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
曾經想要用死來回到那個自由的世界,可每次醒來看到獨孤善那雙不善的眼和鳳兒關心的眸子。似乎兩個世界的界限已經模糊了,她一生最重視的便是承諾。當年,既然承諾了老谷主,會一輩子好好照顧鳳兒,如今便不能食言。況且,她其實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
“放下吧,只有放下才能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放下?你說得到輕巧,你是快死的人,我不是!”說著,白衣竟是如一陣風般飛走。玄衣跟在白衣身後,不得不承認,這些年自己已是跟不上滿心想著要報仇的白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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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快死之人?也許吧,玄衣自嘲的一笑,在後面急急追上。
“白衣,你……”勉力追上白衣,玄衣話還未說完,白衣已是開始動手。
當年四個人中,白衣和玄衣是最親近的,自然對於白衣的路數也是十分熟悉。雖然已是過了五十招,可兩人仍舊糾纏著,玄衣不忍傷害白衣,而白衣輕功雖好卻武功比玄衣弱些,再加上這些年玄衣每每用內功壓制體內的殘毒,功力已是更上一層。
“白衣,你打不過我的。”瞅準了機會,玄衣企圖說服白衣。
“是嗎?”白衣冷笑,從袖中突然竄出一條毒蛇,瞬間便咬上了玄衣的手臂。
“啊,你!”手臂上血已經冒出來,可咬傷了她的毒蛇也掉落在地死了。
“你忘了,我身上的毒可是老谷主精心研製的,這點兒蛇毒根本就比不上。”玄衣搖搖頭,已是趁著白衣愣神的時候點了白衣的穴道。
“即使你心裡有怨恨又如何,難道還不上你這條死裡逃生撿回來的性命?”玄衣撫了撫白衣的臉頰,“你臉上的傷我會盡量幫你治好,等治好後,你就離開吧,別再想著報仇了。”
“你說的倒輕巧,我的恨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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